谷聿远在一旁摇着头。还好这房里的隔音设备一流,否则早引来所有人了。
「如果我的死亡能把你带出仇恨,我会立刻去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如果我这次真的死在你手里,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崛越将司语重心长地说。
「我……我才不会痛苦,我会很快乐!」崛越幸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为什幺?为什幺他好象说中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语?
「小幸,这一切的恩怨,只能怪命运捉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你就原谅你爸爸吧!」陈俐雯上前握住她的手。
「我……」崛越幸子犹豫了。她怎幺能原谅?这幺多年的恨,怎幺能在这幺短的时间裹,在他的片面之词下就原谅了他?
「俐雯,你不要逼她了。」崛越将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般,「小幸,你回房去休息吧!」
「你……不把我送去警局?」崛越幸子意外地问。
「我?」崛越将司失笑的摇头,「我怎幺叮能把你送去坐牢?你是我的女儿啊!」
「可是我要毒死你啊!」崛越幸子不敢置信。为什幺?就只因为她是他的女儿?难道他不怕她继续害他吗?
「我没有死,不是吗?」
崛越幸子恨恨地说:「你会后悔的,我还会想办法置你于死地的!」
「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相信你,小幸。」崛越将司慈爱的微笑。
「你……」崛越幸子语塞。
「小幸,其实你也不想你爸爸死的,对不对?因为热水瓶里面的水如果不是常有人偷偷倒掉的话,将司早就毒发了,是你对不对?」陈俐雯温柔的看着她。
「有人倒掉?」崛越幸子惊愕地间。难道这个家早有人知道她的意图?
「不是你吗?」陈俐雯疑惑地问。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知道呢?
「我……」当然不是她!崛越幸子在心里喊着,但却喊不出口。原来是因为有人把水倒掉,难怪药都用完了他还没有死,此时此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恨那个人破坏了她的事,还是感谢。
「小幸?」崛越将司担心的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
「不是我,怎幺可能是我倒掉的?我巴不得你死啊!」崛越幸子愤怒的喊,然后街出房去。
「唉!」崛越将司叹了口气,颓然的躺回床上。
「将司,你没事吧?」陈俐雯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他安慰她,然后转向谷聿远,「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就庥烦你处理俐雯的事吧,我真担心那个人会对俐雯不利。」
「我知道,不过,不急。」谷聿远微笑,并拿出一小卷录音带交给崛越将司,「我想这卷录音带大概没什幺作用了,我就把它交给你,你要如何处置就随你意了。」那卷录音带录的是刚刚所有的对话,从崛越幸子一开始行动到冲出房门,一字不漏。
崛越将司接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它,毫不考虑地将带子抽出来,放在烟灰缸里,一把火将它烧掉。
谷聿远微微的一笑,他早料到崛越将司会毁了录音带。
「今晚的节目到此告一段落,我要回房去休息了。」谷聿远蒲洒的对他们轻轻的点头,转身离开崛越将司的卧室。
出乎意料的,才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崛越香保里站在门口。他扬扬眉,关上房门后才将她揽进怀中,深吸一口她身上清新的芳香。
「这幺晚了还在游荡?」他低声地问。
崛越香保里摇摇头,「我是听到关门声才出来的,正好看见幸子跑回房间。我刚要敲门,结果你就出来了。怎幺回事?爸爸没事吧?」
「没事,已经没事了。」他在她耳边心不在焉的低语,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窝。天!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只想好好的爱她。
「那幸子怎幺会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你又怎幺会在爸爸的房里?」崛越香保里躲开那让她心猿意马的气流,说出她的疑问。
谷聿远封住她叨叨不休的唇,辗转热烈的吸吮。他不想告诉她崛越幸子的事,因为他知道崛越将司不会希望有人知道,那对崛越聿子以后在这个家的立场没有帮助。
「唔……」崛越香保里在他的攻势下弃械投降,完全忘了所有的问题。
轻轻的一声「喀啦」吸引了谷聿远的注意,他缓缓的离开崛越香保里的唇,眼神锐利的扫向这条长廊。那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他超乎常人的听力,恐怕也听不到。
环着显然还没清醒过来的崛越香保里,谷聿远带着她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这些崛越家的祖先在这长廊上有多少时间了,你知道吗?」他指着一幅画像问崛越香保里。
「你怎幺知道这是崛越家的祖先?」崛越香保里疑问。
「猜的。楼下长廊的画像是崛越家历代当家的人,楼上这长廊就可能是那些不是当家的人的画像,我猜对了吗?」谷聿远微微一笑,停在一幅画像前。
「猜对了。」她点点头,「这幅画像是我奶奶,五个月前因为一次小地震掉下来有点损坏,所以就送去重新裱框。」她为他解释他眼前那幅画像。
「是谁送去的?又送去哪里?」谷聿远状似随便问问,眼神停格在画像人物的眼睛。呵!找到了。
「是我大嫂,送到她娘家去,因为大嫂的娘家是做这行的。」
「喔,原来如此。」他玩味的点点头,「那次地震还有哪些画受到损害?」
「嗯,还有六幅画。两幅是楼下的,四幅是在这里。」崛越香保里为他指出那四幅画。
谷聿远浅浅的微笑。他了解了,原来那个人是用这个方法制造异声吓陈俐雯的,也利用这个方法窥视她的动静。
谷聿远看够了,突然拥住崛越香保里,在她耳边轻问:「去你房里?还是去我房里?」
「嗄?」崛越香保里疑惑的看着他一脸贼贼的笑容,恍然大悟,「你这个色狼!」她轻呼。
「我就是大野狼,你这个小红帽就认命吧!」谷聿远轻笑的抱起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将她轻放在床上,谷聿远居高临下恍若天神般地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他要她,他等了她一辈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吸引着他。在夜鹰的体制下出生入死的这些年,他发现只有生命、只有爱才是最珍贵的。
在失而复得的爱情中,他看到的是生命的光辉,是炽热、是生气蓬勃的。他早巳放不开她,他绝不能再放开她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他必须把握眼前的时光,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
谷聿远坐在她的身旁,缓缓的俯身搂着她,温润的双唇贴上她热切的肌肤。
「远……」崛越香保里喘息的低喃,充满爱意的抱住他的头,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你是最美的女人,完美无缺。」他轻轻退下她丝质的睡衣。
「喔——你快让我爆炸了,」他沙哑地说,握住她的手,亲昵的吻着她发烫的手心。
他迅速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她看着他,着迷的眼光再也离不开那完美的身躯。她向一旁移动,把床让出大半给他。
谷聿远立刻跳上床凑近她,「你是这幺完美,好美好美。」
就像星火燎原般,崛越香保里迎受他温暖热情的礼赞。在他的怀中,一股暖流窜上她心底,热血冲上她脑袋,这感觉如此熟悉,却又比往常更加强烈,这种感动将她紧紧的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