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老三真是的,资料调查得这幺清楚做什幺?只交代他查那三个人的背景近况,却把所有人的因缘纠葛全查了清楚,真不知道他是怎幺查出来的,连八百年前的八卦新闻也能找出当年的简报,害自己没办法享受那种抽丝剥茧的乐趣。
仔细的将所有资料看了一遍,谷聿远的心中已经雪亮,什幺事是什幺人做的、为什幺做,他已经有谱了,现在就缺少证据。法律是讲求证据的。要定罪一定要有充分的证据,光靠纸上谈兵、推理是不行的。所以就无从最简单,却最迫切的事来解决吧!
离早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够他部署的了。
第六章
优闲潇洒的走进餐厅旁的起居室,没有意外的,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谷聿远微微一笑,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选择了崛越香保里旁边的位置走过去,弯身坐下的时候顺势轻吻一下她的脸颊。
「早安,你今早真美。」谷聿远微笑的低语。
崛越香保里被他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脸倏地红起来,她万万料想不到他竟会当众和她这幺亲热。眼光匆匆的看向众人,意料中的,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看,有惊讶、有不屑、有不可思议、有深思,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唷,咱们二小姐真是魅力无边,才多久的时间又勾搭上家里的客人了。」长门玲子尖酸的打破起居室里的诡谲气氛。
崛越香保里正想反驳,谷聿远却握住她的乎要她稍安勿躁。
「没想到大小姐这幺关心你呢!」谷聿远假意的对崛越香保里说,音量却足够传进每个人的耳裹,「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因为大小姐连自己丈夫亏空了近两百亿的公款都不闻不问跑回娘家来,可见你在她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话还没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抽了口气,包括崛越香保里在内。
「大姊,这是真的吗?」崛越香保里关心地问。
「哈!原来是婆家快倒了,才躲回娘家来,怎幺?你预备挖娘家的墙角去补长门家那个无底洞吗?」崛越川史嘲弄的轻哼。
长门玲子忿恨的瞪枧着谷聿远。他是怎幺知道的?这件事她只对爸爸说过,因为她的确想向爸爸借钱填补丈夫亏空的公款,但是爸爸拒绝了!
哼!一定是爸爸告诉陈俐雯那只狐狸精,狐狸精又告诉她表哥的。表哥?看是姘夫才对,他们一定是联合起来要谋夺崛越家的财产,一个对老的下手,一个对小的下手!
「好了,别说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几个不要再惹我心烦了!」崛越将司在战火发展得更加严重之前出声阻止了。
「爸爸,你怎幺了?又不舒服了吗?」崛越香保里忧心地问。自从这查出水里有毒之后,爸爸就不再喝热水瓶里面的水,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强壮,慢慢地在恢复了。但是为了不引起下毒的人的疑心,爸爸还是假装喝了水,身体愈来愈差的模样。
「不只如此,还因为你们雯姨今早收到恐吓信。」崛越将司担忧的摇着头叹气。
「什幺?!」崛越川史震惊的喊。到底是怎幺回事?为什幺有人会送恐吓信给她?「怎幺回事?为什幺有人会恐吓你?」
「你们雯姨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吓信了,不过她都不敢张扬。」
「发生这种事为什幺不早点告诉我……们?」堀越川史质问。
「信可以给我看看吗?」谷聿远开口。
陈俐雯从口袋拿出早上从化妆台抽屉襄拿到的恐吓信交给他,「今早在化妆台抽屉里面看到的。」
谷聿远点点头,打开信封,抽出那封用剪报贴出来的恐吓信。
「看来这一次这个人打算要你的命了。」谷聿远轻描淡写地说,手里的信猛地铂人抢去。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限你一个礼拜之内离开崛越家,否则就请你的亲人替你收尸吧!
「该死的,是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事?所有的人全部给我过来,我要问清楚!」崛越川史怒吼着。
一下子所有的佣人全部集合在起居室。
「说!是谁这幺大的胆子弄这种东西?」崛越川史大声吼着,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呆立着不知所措。
「川史,不必问了,不可能会承认的。」崛越将司对儿子感到无奈,对他和陈俐雯的事也感到无力。
「爸爸,这种事是不能姑息的,我们要立刻报警才行!」崛越川史怒气横生。
「哼!真不知道你在发什幺飙?该发飙的是爸爸才对,你跟人家凑什幺热闹啊!」长门玲子不怀好意地说。
「长门玲子,这封信是不是你搞的鬼?」崛越川史立刻将箭头转向她。
「喂喂!你可不要像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啊!」长门玲子不客气地说。
「哼!你的嫌疑最大,你不是一直嚷嚷她是要来谋夺崛越家的财产吗?把她赶走了不就正中你的下怀吗?」崛越川史也不客气的反驳。
「你不要含血喷人!要这幺说的话,你自己也是嫌疑颇重啊!不然,真海和幸子也有可能,再不然,你老婆也很有可能啊!或许她哪天撞见老公和狐狸精私会偷情,才想……」
「够了!住口!」崛越将司大吼,心疼的看到陈俐雯惨白的脸,「你们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你们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崛越将司话没说完,随即痛苦的捂住胸口。
「将司?」陈俐雯扶住他歪倒的身子惊声大喊。
「爸爸!」崛越香保里也快速的街到父亲的身旁。
「让开,给他一点新鲜的空气!」谷聿远也靠向前,对全都冲上来的人命令,「他现在不能移动,谁去准备直升机,我们必须送他到医院去!」他将崛越将司放平,颈后枕上一个垫子,开始做急救。
「我去!」崛越香保里眼眶含泪,惊慌的颤声回答。
「这里没人会开直升机,驾驶员下午有事到本岛去了,不是吗?」崛越幸子提醒大家,「找吉田医师来会比较快,我去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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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越将司在短暂的清醒时间,费力的交代除了吉田医师和陈俐雯以及谷聿远之外,所有人都出去,不要打扰他。所以,崛越将司的卧室里,现在就剩下他们四个人。
门一锁上,昏迷中的崛越将司就缓缓的坐了起来,且不理会吉田医师的惊愕,对他招呼着。
「坐下来,吉田。」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让吉田野心惊得「咚」的一声坐了下来。
「这……这是怎幺回事?」吉田野疑惑地问。
「吉田,我相信你应该还认得我才对吧?」谷聿远拉张椅子坐在吉田野的面前,对他微微一笑。
「我……」
「对于我们这个阵仗是为了什幺,相信你心里有数,所以就老实招了吧!」谷聿远微笑地说。
吉田野颓然的叹口气,「我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从我知道崛越家的客人是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为什幺要做这种事?吉田,老爷待你不薄啊!」陈俐雯痛心地问。
「雯夫人,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吉田野无奈地说。
「难道你受制于人?」崛越将司疑惑地问;池和俐雯在谷聿远部署解说的时候,都以为下毒的人是吉田,难道不是吗?
「吉田,该是把一切都坦白的时候丁。」谷聿远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