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七呢?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数数做什么?”青卿大吼。
“喷!你回过神啦?本来还想说可以趁你闪神之际,让你胡里糊涂答应嫁我为妻,真是可惜可惜呀!”
“啊——”青卿气的张口,洁白的贝齿用力朝玉子衿离她最近的胸脯一咬!
“啐!好硬!”青卿嫌恶道。
“喂,被咬的人都没喊痛了,你这咬人的人竟然嫌我肉硬!”被咬的玉子衿满不在乎。
贝型白牙,改向它处进攻。
“还是好硬喔!呸呸!”
“有那么硬吗?真是对不起喔!”玉子衿失笑。
“还知道道歉,本小姐就宽宏大量,原谅你。”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呢!”
“好说好说,本小姐一向大人有大量。”
“喂喂,自吹白擂的家伙该回来罗,在不在?”玉子衿敲敲青卿的头颅,似乎在怀疑里头什么也没装。
“讨厌啦,别敲我的头!”经玉子衿这么一闹,青卿全然忘了方才生死交关的骇人,只顾嗔怒地闪躲玉子衿的魔掌。
“有棉絮。”玉子衿忽然说。
“在哪儿?”青卿不疑有他。
“谁叫你刚刚要咬我,就黏在你嘴边。”
青卿用手胡乱一抹。
“拿掉了吗?”
“另一边。”玉子衿面不改色。
“拿掉了没?”
“哎唷,真笨,我帮你。”
青卿来不及拒绝,玉子衿长满粗茧的修长手指伸向她,她直觉地闪躲,反让温热的手指刮过自己的唇瓣,刹那间,电击也似的震撼,撼动单纯的心扉,火热的色彩如红丹泼洒,瞬间全染红。
“瞧你,谁教你乱动!”
又是她的错?!
“忍耐一下嘛,我马上就可以帮你拿开,免得你擦破唇棉线还挂在上头,白忙一场。”
“棉线真的还在?”青卿起疑。
“嗯。”不肯定也不否定,不论真假他都没有说谎,可不是吗?玉子衿又开始得意起来了。
“好吧。”
“你眼睛瞪得那么大,会吓得我不敢靠近,闭上。”
“真罗唆!”长长的羽睫终于缓缓扬落。
微温的轻风拂掠脸庞,是属于再熟悉不过、也不知何时起不再惧怕的刚毅气息,忽然,唇瓣拂过若羽毛般的触感,青卿倏地睁大眼睛。
“你……”
“拿掉了。”
“噢……你?”青卿狐疑,偏又见玉子衿脸色没变,不禁?想是否是自己太过多心?
“怎么?好几天不通啦?”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讲话,什么东西不通?”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青卿又被激怒了。
“就是每天都必须的那个啊,如果每天都不通肝火会上升,肝火太旺小心有一天会成了仙喔!”得逞的邪笑挂在嘴角,引人疑窦。
“你……你……”青卿猜得出来他所说的那个是哪个,立刻气结不成句。
“难不成你每天都没有那个呀?那听我的准没错,你该去找大夫看一看了。”
“玉子衿!”青卿纤柔的双手掐住玉子衿的脖子,恨不能将它拧断!
“噢噢……我快不能呼吸了……”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口出恶言,我就放你一马!”
“噢……我……我……”
玉子衿惨白的脸色惊得青卿连忙放松钳制。
“你还好吧?”青卿担心地询问。
“我放了一个屁,小心点,不要将它全吸光了。”
“玉子衿!”
玉子衿连忙拨抵又袭上来的玉手。“瞧,咱们到了!到了!”
真的耶!
“终于……”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混蛋了!
青卿庆幸之余忘了自己又饶过玉子衿一回,让他成功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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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城镇,依着段老爷身边侍者差人送来的信上的地址寻找。
“你确定是这儿没错?”来到一幢屋前,青卿忍不住问道。
“信上是这么写的。”
“可是……”青卿将玉子衿手上的信抢过去,仔仔细细一看再看,确认数回,不得不承认,就是这儿没错。
“你看,还不相信我?哼!”
“可是……”青卿面色怪异。
“也难怪你会起疑,很明显地,信上说你爹暂时借住的‘玉兔楼’是间妓院没错,好在我生性明理,换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你废话很多耶,玉子衿!”
“怎么?你不进去吗?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怕了吧?”玉子衿又激她。
“谁说我怕了!哼!我只是……只是……谁像你这么恬不知耻!这种污秽的地方岂是我辈会来之地。荒唐!荒唐!”
“你那荒唐的老爹正在里头,你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
“当然……”青卿的气焰在瞥见里头的莺莺燕燕及人满为患的寻芳客时,顿时被浇息,“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放心,我会跟在你身旁,寸步不离的。”这时的玉子衿又变得很温柔。
“我才没在害怕……害怕……”青卿又开始结巴起来。
“是是,是我很怕英俊潇洒的自己,会被那堆女人吃得骨头也不剩,所以才得黏在你身边,依赖你,成了吧?”
“是你在怕而不是我喔……”
“是是。”玉子衿趁势紧紧牵着青卿的手,半拉半推地将她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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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楼的老鸨原先并不欢迎女客及纯粹来找人的玉子衿两人,但见玉子衿掏出来的白花花银子,马上变脸,热络的很,即刻将两人带至段老爷暂住的房间。
“爹!爹!”终于可以见面了,青卿欣喜若狂。
玉兔楼响起突兀的寻爹声,引得众人讪笑,找爹竟找到妓院来,还真是“难能可贵”呀!
总算在粉红帏帐后瞥见段老爷子的身影,青卿挣开玉子衿的手奔上去,玉子衿讪讪甩甩失了温热的手,“唉,还真现实!”
“爹!”急促唤爹声戛然而止,青卿发现帏帐后头不只她爹爹一个人,还有一位佳丽,而且两人衣衫皆不整,令人难免要作瑰色遐想。
见到突来乍到的女儿,老脸皮挂不住的段老爷遣走红妆,恼羞成怒,一张脸其臭无比。
“你一个姑娘家来这儿做什么?!”
一声斥责,段老爷先发制人,青卿也不好责难亲生父亲。
“爹,您身边的人捎信来,说您出了意外,生死未卜,我和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接到信立刻出发,日夜不分地赶路,想不到……”
“怎么?难不成你想教训为父的我吗?”
“孩儿不敢……”青卿咬唇,将剩下的话吞进肚里。
“出去!出去!我难得的好兴致都被你破坏了。出去!”段老爷为了将女儿赶走,拿起枕头棉被狂扔,为免受波及,玉子衿将青卿带出房门外。
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赶来,换得的却是这种下场,不争气的泪水泛红眼眶,青卿拼命强忍,不肯让它滑落。
“幸好段老爷没事,只是脚受了伤,所以才不方便走动,回不了家。”玉子衿安慰道。
方才只注意到在爹爹身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青卿并未注意到爹亲脚上的伤势。
“不是只因为在这里乐不思蜀吗?”青卿略带着些鼻音道。
“呵呵,也许这也是原因之一啦。”
“我都快难过死了,你还笑!”
“好、好,不笑就不笑,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免得连生气也没有体力。”
也只好如此了,青卿低着头任由玉子衿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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