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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韩渊再次冷喝。

  “属下是为了爷着想,请爷三思。”凌寒月拦在韩渊面前,挺立不动。

  “为我着想?”韩渊冷笑一声,“无言也是为我着想,可是你们却从来没有来问过我,你们的着想我要是不要。你到底让不让?”

  “请恕属下冒犯,属下不让。”



  “你再不让,休怪我不客气!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即使我受了重伤,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凌寒月紧抿着唇,以行动表示自己的坚决。

  “很好。”韩渊冷笑一声,一掌拍出,“砰!”的一声,凌寒月胸口中掌,如断线的纸鸢般朝后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鲜血从她口中狂喷出来。

  以她中掌的情形看来,韩渊这一掌并没有保留,这令凌寒流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不相信韩渊竟会真的对她痛下杀手。

  韩渊快步走了出去,走过她身旁时脚步一顿;凌寒月看着他,只希望从他眼中找到一抹关心或歉疚,只要一点点,她就可以心满意足,可是……

  “等我回来时,我不要看到你还在绿柳山庄。”他丢下这句话,便再次迈步向前,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他那决裂的的话有如一支无形的大铁锤,重重的撞击她的胸口,令她的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六年的跟随、六年的恩义、六年的真诚,到头来竟比不上一个曾经背弃过他的女人,在这一刻,她总算知道,自己对韩渊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呵……

  对韩渊而言,她只是个得力助手,可是对她而言,在六年前的那场救命之恩后,韩渊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啊!

  她突然笑了起来,先是低低哑哑的笑声,而后却成了放肆的狂笑。

  多讽刺的事实,她视韩渊为天,但在他心中,她却什么都不是。

  她依然大笑着,眼泪却随之滑了下来,泪珠滴到地上,马上就被泥土吞没,消失无踪,就像她的满腔深情,只能消散在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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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婉转柔美的嗓音回荡在斗室内,伴着琵琶弦音,吟咏着江南美景,将牡牧的诗诠释得极尽旖旎缠绵。

  弦音催急,转了个韵,歌妓开口又唱:“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

  “吵死了,别再唱了!”暴怒的吼声骤然响起,喝断惆怅悲凉的曲调。

  琵琶声戛然而止,歌妓瞪大眼,不知所措的看着云奇。

  石敢当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道:“头子,你吃错药啦!这女人唱的顶好啊!你平日不就是就爱听小曲儿,怎么今天……”

  “不是杜牧,就是李清照,伤春悲秋的,听得人都烦了,我不爱听都不成啊!”云奇眯起眼,声音充满挑衅。

  “云少不爱听伤春悲秋的曲子,那我唱支苏轼的曲儿如何?东坡居士下笔豪迈豁达,包管……”

  歌妓讨好的话语尚未说完,又被云奇不耐的打断。

  “我管你苏东坡,还是苏东坡他爷爷,本人一概不想听!花钱找乐子还不得安宁,烦死了。”他二话不说,丢下一锭银两,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石敢当和胡一方面面相觑,忙起身跟了过去。

  正午时分,大街上正热闹,小贩、商家忙着做生意,云奇大踏步的向前走,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欠了大笔银两似的,臭得要命。

  石敢当看在眼里,低声对胡一方道:“我看头子是吃错药了,这几天老像一只被踩到脚的熊,见人就咬。”

  胡一方的凤眼鄙夷的瞄了石敢当一眼,细声细气的说:

  “头子不是吃错药,他是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这可奇了。“怎么会?他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况且,这些天除了谈公事,他成天就泡在勾栏院里,还会欲求不满?”

  “这你就不懂了。”莲花指左右晃了晃,一副“问我就对了”的模样。

  “头子不缺不想要的女人,但是,想要的女人又不缺他,看得到却吃不到,当然欲火焚身啦!”

  “什么想要不想要,又缺又不缺的,你绕口令啊!”石敢当听得一头雾水。

  胡一方翻了一下白眼,“要说到让你这石头明白,猪都可以飞上天了。”

  他摇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说什么?”石敢当的眼睛瞪得像铜钤,吼起来,“你骂我是猪?”

  胡一方连掩饰都懒,没好气的回答:“正是如此。”

  “你这个阴险的娘娘腔,欠揍是不……”

  “你们吵够了没?”云奇受不了身后的噪音,转过身,分别送了两个属下一记白眼。在他后面议论他也就算了,声音好歹也得控制一下,悄悄话说得像打雷,连街尾都听得到,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可是头子,是那个死胡一把……”石敢当想要争论,但被云奇瞪了一眼,想说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你们有时间吵来吵去,不如拿来做正事。云腾海运的事业大得很,够你们忙了,别没事净嚼舌根,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云腾海运专养一些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

  石敢当头一次看到素来快意人生,潇洒不羁的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倒是忘了正和胡一方吵架。他凑了过去,“低”声道:“你说的没错,头子准是欲求不满,脾气才会这么坏,我看,我们今晚去找个姑娘给头子退退火吧!”

  云奇懒得理他,当作没听到他那如闷雷般的声音,迳自往前走。

  他也明白,这几天他的脾气大得吓人,像座活火山似的,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这一切都得怪凌寒月那个冷得像冰的怪女人!

  他真不知道上辈于是欠了她什么,堂堂一个海运霸主,在商场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豪杰,对她而言却连个铜板也不值。在她眼中,他是个恶劣到底的登徒子,只会轻薄她、羞辱她的无赖,每当她看到他,就像看到苍蝇似的,只想躲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说条件,他并不比韩渊差,论权势,韩渊虽是江南水运的霸主,但是他好歹也称霸海域,与之堪可比拟;论武功,韩渊虽有铁掌之名,但是他承自家传的绝技也不见得会输给他;再论外貌,韩渊生得是俊,但雅气太重,而他虽然长得一张娃娃脸,可从小旁人也夸他长得俏俊,英挺过人,再怎么说,和韩渊也差不了多少啊!

  可是在凌寒月的心目中,韩渊是她的天,而他连她脚边的泥巴都构不上,这样的差别待遇,真是气煞人。

  他待她是略嫌轻薄了些,动不动就摸她、亲她,可那也是因为看到她老冰冷着一张脸,想要逗逗她罢了,就像逗弄邻家小妹嘛!可没想到他的逗弄看在她眼中,竟成了羞辱,好似他是什么万恶不赦的采花大盗。

  这几年来行走江湖,他玩世不恭惯了,旁人的评语难得放在心上,偏偏对她的话就是没办法不在意;自己向来是潇洒不羁的,可是凌寒月那女人偏偏有本事激得他失去控制,发起火来,连自己都险些被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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