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讶,是这样吗?
「就我所知,似乎不是如此。」陶铃啊陶铃,不要又让他燃起希望啊!
「是我亲眼所见,他和一名姑娘深夜幽会,还……亲嘴。」
商馻禾眼神一冷,深知陶铃并不是一个会无中生有的人,可是……
「事已成定局,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偷偷逃离将军府,而是和冷楀好好的谈一谈,也许是误会也说不一定。」他不想再和陶铃有任何瓜葛了,再纠缠下去,怕已死的心会死灰复燃,那时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松手了,到最后,也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他不想再虐待自己了。
「二表哥,我求你带我离开吧。」她坚决的道。
商馻禾叹了口气,如果她硬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她却如此哀求,这让他无法拒绝啊!
「不后悔?如果最后发现是场误会,冷楀其实对你一往情深呢?」
「我做事向来不会后悔。」纵使没有那件事,她也会离开,她要的不是名分,她只想要他亲口对她说一句话啊!可是他人呢?连一句话都没对她说,她才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拜堂成亲!
「我知道了。」商馻禾终于点头。「好,今晚亥、子交接时刻,我来带你离开,你准备好,不过,陶铃别让我后悔。」商馻禾最后道,然后飞身离去。
别让他后悔?
后悔什么陶铃不想深究,将那叠银票放进信封,写上冷楀的名字,晚上她就要离开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就是不能对她死心,是吗?」白纤纤坐在枝头上,对着下头的商馻禾道。
商馻禾一楞,站在庭院沉思的他,竟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谁准你进来的?」他沉下脸,对于自己的住处让人这么闯进来,深感不悦。
她轻哼,从树上跃下上,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仰高美丽的脸蛋望着他。
「我白纤纤要往哪儿去,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守备森严的冷将军府我都能来去自如了,你这里又算得了什么!」
「你又有什么事?」他不想再和她周旋,她的眼神太过热情,她的行动太过积极,在在让他无法承受。
「你真的要带走陶铃?」她质问。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她到底跟踪他多久了,而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是又怎样?回答我,你明知道陶铃和冷楀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将她带走?」
「据说,是因为陶铃撞见冷楀与他人幽会。」
白纤纤脸色有着不自在。
商馻禾锐利的眼神一眯,审视着她的表情。
「和冷楀幽会的姑娘,该不会就是你吧?」他声音一沉,显得非常不悦。
她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一猜就中。
「说!是不是妳?」他攫住她的手,冷声质问。
「是我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你生什么气啊?!」白纤纤一阵吃痛,甩开他的箝制。
他一楞,是啊,他气什么?
「因为你让陶铃伤心。」他理直气壮的道。
她心一痛,他就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么喜欢陶铃!
她已经有点后悔当时的行为了,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嫉妒死了陶铃,所以才忍不住想要整整她咩!谁知道最后却演变成这种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走,去向陶铃解释清楚。」商馻禾二话不说,扯着她就想走。
白纤纤心里很是伤心,生气的甩开他。「我为什么要去向她解释?她怎么样都跟我无关!我就是和冷楀幽会,要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泠泠的瞪着她,良久良久才冷声道:「那我只好带走她了。」
「哼。这不正合你意吗?我想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她嘲讽的哼道。
「是,我是很得意,而这些都要感谢你,不是吗?」商馻禾故意说,存心气死她。
「你!」白纤纤怒瞪着他,转身打算离去。
「你要去哪里?」他攫住她的手肘,将她扯回。
「我要离开,我不想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不行吗?还是你舍不得我离开?」
像被烫到般,他火速放开她的手。「我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
「商馻禾,我告诉你,你别想和陶铃双宿双飞,我绝对不会准许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怒极,她转身拂袖而去。
商馻禾阴郁的瞪着她消失的方向,他料想得没错,一切全是误会,不过又何妨?陶铃说了,纵使是误会,她也要离开。
俯首望着自己的手,握紧拳,他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不好了,三公子,陶姑娘不见了!」
申时,丫鬟速速来报,并送上一封信。
冷楀立即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叠银票!他一惊,立即冲到陶铃的寝房。
「公子!」小肆赶紧跟在后头。
冷楀翻开她的枕头,空的!
连《商谋论》都不在了,那代表……她离开了。
她真的离开了?!留下这叠银票,就代表互不相欠了吗?
不!她欠得可多着。
「公子……」小肆担忧的看着冷楀异于往常的神态,公子会不会气疯啦?
「她的脚扭伤了,不可能自己离开。」冷楀低喃着,尤其她哪来的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送来给她的。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带陶姑娘离开?」小肆疑惑的问,可冷将军府戒备森严,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府里的兵卫守备哪能不令人担忧啊!
冷楀沉吟,不管是守备太松散或是来人太高明,前提是,陶铃是怎么将讯息送出去的?很明显,府里有下人被收买了。
「小肆,立刻去请白总管过来……」他立即吩咐。
「三公子,小的在这儿。」已听闻消息赶来一探究竟的白二赶紧出声。
「白总管,立刻集合所有下人,找出被陶铃收买的人。」他冷声道,这应该不难,接触陶铃的下人并不多。
「三……公子……」根本毋需清查,冷楀话一说完,站在一旁的一名丫鬟立即跪了下来,抖着身子拚命磕头。
「是你吗?」他寒声质问。
「奴婢绝对没有收陶姑娘的银两,奴婢只是看陶姑娘一脸伤心,心想不过是帮她送封信给亲人,只要能让她宽心就好,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了,闭嘴!」冷楀喝令。「我问你,那信送到哪儿去?」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送到城西那户专门出租给外地人的宅子,陶姑娘交代,一定要交到她表哥的手中。」
「知道名字吗?」表哥?是那个穆允?!
「商馻禾。」
「我知道了,妳下去吧。」
丫鬓磕头再磕头之后,退了下去。
「白总管,把所有人都撤下。」冷楀吩咐。
「是。」白二一拱手,「全都下去了。」扬声命令,自己也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
紧捏着那叠像是长了刺的银票,冷楀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公子,您要上哪儿去?」小肆连忙问。
他没有回答,直接来到马房,牵出马匹,上马离开冷将军府。小肆只得望门兴叹,他两条腿哪追得上公子的千里马啊!
一会后,来到丫鬟所说的宅院,冷楀报上姓名,道明来意,守门的仆从进门通报,没多久,他便被迎进屋去。
「真是稀客,没想到冷公子竟然会大驾光临。」商馻禾淡淡笑道。
「我也不客套了,就直接说出来意,商公子,这是你的东西吧?」他将那叠银票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