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说什么鬼话?」
「拜托!严大少,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若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的资质就太浅了。」
严少翼严厉的瞪着她。
「到底可不可以啦?」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
看到他的动作,于思苹飞也似的冲到了韦立晴的面前。
她的举动让剑拔弩张的两人同时一楞。
「妳干么?」他错愕的看着她问。
「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
严少翼闻言感到难以置信,他不要被韦立晴给生吞活剥,他就该感到万幸了,他还动手打她。
若他哪天真向天公借胆,不小心动到她一根寒毛,怕她不把世界给全翻过来才怪。
于思苹的举动令韦立晴感动,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妳真是个好女孩。」
他对天翻白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然后指着大门,「在我没有后悔我的决定之前,妳给我离开。」
达到自己的目的,韦立晴飞也似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严少翼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然后他的余光瞄到--
「妳在干么?」
于思苹听到他阴沉的声音,身体一僵,楞楞的转身。
「妳在干么?」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问。
她将手中的卷宗给护在自己的面前,「我要离开了。」
「我是叫韦立晴走,不是叫妳走!」他诅咒了声。「妳们这一群疯女人。」
听到他的诅咒,她感到不快,「你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追不到韦秘书并不是我的错。」
「追?」他愕然。
「对啊!」这几天若她还看不出来,她就是白痴,除非是对人家有意思,不然他干么那么容忍韦立晴。
他又不是疯了,怎么会对立晴那个凶婆娘有意思?
「她是我表妹!」
「表哥、表妹?」她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在演琼瑶的戏啊!拿这当幌子!」
「什么幌子?她真的是我表妹,她妈妈是我亲阿姨,我从小跟她一块长大,她大学毕业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妳以为我干么忍她?我是看在我妈和我阿姨的面子,不然我早把她给炒了!」
听了这么一长串话,她一时哑口无言。
「听懂了吗?」严少翼抓着她的肩膀。
于思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忙不迭的点头,「懂、懂!」
原来真的是亲表兄妹,难怪韦立晴可以这么大剌剌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可是他竟然也能忍得住,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起来,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啊!
严少翼看她点头,这才满意的松开她的肩膀,「快点把天宇的资料准备好,待会儿一起吃饭。」
「可是要下班了。」
「下班之后不用吃饭吗?」他反问。
「要啊!」
「那就去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个男人实在令人为之气结,对韦立晴好象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只要对她一大声,她就吭都不敢吭一句。
于思苹有些不快的收拾着桌子,真希望自己也能多多少少有些韦立晴的霸气。
不,或许这个时候是有「血缘关系」比较好一点。
第四章
她以为他要跟她谈天宇科技的案子,谁知道一顿饭下来,他根本就没有提到公事的问题,倒是问了她许多私事。
「总经理,你问有关我家的事要干么?」
严少翼耸耸肩,四两拨千斤,「没什么,只不过是表达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她很怀疑,但她没有开口质疑他的话,反正现在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妳跟辜维婼认识?」
她的心跳下自觉的加速,吞了口口水,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跟她是同学。」
她自认这可不算说谎。
「所以妳会在辜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出现?」
于思苹一楞,抬头看着他,想不到那时才短短一瞥,他便记得她了。
「怎么不说话?」喝了口红酒,他问。
「对。」她选择简短的回答。
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目光再次被他优雅的双手吸引。
严少翼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什么?」
「你的手很漂亮,」她老实的回答,然后伸出自己的手,「你看,不像我的手指,短短肥肥的,活像十根甜不辣。」
她的形容令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你该多笑的,」也不知道是气氛还是他的笑容,竟奇怪的让于思苹放松心情,「你长得很好看,多笑比较平易近人一点。」
「我不需要乎易近人。」
她瞄了他高傲的神情一眼,「是啊!你们这种人是不需要,因为就算你们再跩,也多得是人围在身边团团转。」
在辜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很明白权势可以造就的世界有多大。
同样的人,不同的生长背景,他人看待的目光也会随之不同。这就是现代人的「价值观」。
「为什么妳会有这种想法?辜维婼会欺负妳吗?」看到她眼底的严肃,他皱起眉头,下了判断。
她摇头,「她不会,她只是任性了点,其实人不错。」
「是啊!就跟立晴一样。」
听到他的口吻,她觉得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拒绝辜维婼了。
严少翼似乎受不了任性的大小姐,韦立晴是这样,辜维婼更是如此。
「维婼救过我。」下意识的,她替着自己的好友辩驳。
「是吗?」
「有一次我掉进游泳池里,是她救了我。」
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一针见血的问:「妳不会游泳,怎么会去接近游泳池进而掉下去?」
于思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辜维婼推妳下去的吧!」他用膝盖想都大致知道情况会是如何,眼前这女孩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可是她救我是事实。」于思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喝了口水,用力的点了下头。
没错,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是辜维婼推她下水,但她也不知道她不会游泳,当她发现时,她在第一时间内将她给救上岸,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所以就是这样。
「妳若要这样想的话,就这样吧!」严少翼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颊,「天真的女孩。」
他突如其来亲密的举动使她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主动的碰触她。
也或许该说没有一个男人会试图这么碰她。
毕竟在辜维婼的身旁,她就像只丑小鸭似的,人家只会注意到美丽的公主,至于旁边的女仆,没人会去多费心。
天啊!
当她心跳失速时,她不由得慌了起来,他可别真像那个婚友社的社长所言,看上其貌不扬的她啊!
至于自己--当然也不会被他吸引,虽然他笑起来感觉不再那么冷冰冰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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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严少翼喝了酒,所以他不打算开车,只问了于思苹一句会不会开车,她才点头,他就把钥匙丢给她。
于思苹手握方向盘,战战兢兢的往前开。
天啊!这种三千西西的大房车,她还是头一回碰,若是不小心A到了,她可赔不起!
一想到这个,她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知道他家在哪里,因为曾经看过他在台湾的住址,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住的地方才隔不过两条街,走路不到十分钟就到。
不过当然,这事只有她知道就好,严少翼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倒是令她再次惊讶,因为就她所知,绝大部分的男人根本不相信女人开车的技术。
所以就算醉得头昏眼花,或是只是到巷口7-EIEVEN买包泡面,只要是开车,掌握方向盘的人往往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