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到过你那儿吗?”管不住冲动,他的问句还是忍不住溜出口。
“还好啦!”黎芝芝翻了个身,面朝下的陷人松软的枕头中。哈!她觉得有点累了,他还要问这么复杂的问题。“大概一、两百个吧!”
“一、两百个?”应居里差点就要从他的个人座上跌了下来。他该不会是听错吧?
“顶多两、三百个。”听出他问话中大大的问号,黎芝芝不情不愿的承认。他干嘛要这么讲究呢!反正也没差多少。
“两、三百个?”应居里更震惊了,看来他大小看了小妮子的交游面了。“你在这里工作几年了?”
她一定是在唬他,社会学家不是说,人在一个时期顶多只能维持二十位朋友的关系吗?难道她要推翻这个定律?
“三年啦!”黎芝芝更困了,真可惜,难得他今天说话这么流利,她却只想着睡觉。眨了眨眼睛,她老实的对应居里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要睡了,下回有空再跟你慢慢聊。”
继续她有几个朋友的话题吗?好吧!如果他坚持的话,她也是没有意见的。
“晤!”应居里看向显然已经沉浸在梦乡的佳人,她看来似乎累坏了。
不知不觉地,他的嘴角不禁弯起了一弧微笑。他从来没有碰过像她这么率直的女孩,聊天起来是这么的自然,工作三年就交了数不清的朋友,连想睡觉都这么直接的对他说了
他似乎愈来愈被她所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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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笨嘛!”
大厅的吧台后面,正在调酒的肯对应居里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的称赞他的帮忙。
今晚是度假村每周的主题宴会。这星期的主题是绅土淑女夜,所有到场的来宾,男士莫不西装革履,女士衣香鬓影,纷纷展示出这次度假所带来的最佳行头。
不过这可不是今晚的唯一目的。今晚也是‘海云天’度假村里的小朋友要学习的一课,一个个小绅士、小淑女在爸爸妈妈的打扮下也穿上了正式礼服,在一旁模拟太人的社交举止。
而应居里则是因为听说今晚吧台的调酒师少了一个人,便自告奋勇的上阵一显身手。果然他大学时的兼差没有白做,熟练的身手惹来了不少游客的注目,连肯都对他刮目相看。
“那当然!”应居里毫不客气的接受肯的赞美。
调酒只是他众多兴趣之一,他可是有正式执照的调酒师呢!帅气的把一瓶六九年的红酒从背后一抛,转个身接住后,倒人面前的酒杯。
“红粉佳人!小姐慢用。” 他把酒推给在地面前的女士,接收到她爱慕的眼光。一个转身又回到肯的身边帮忙。
“别得意了!”肯撞了他的胸口一记,应居里这下可是改头换面了。“怎么口事?刚来时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书呆,没想到你会的也不少嘛!”
“还好啦!”应居里咧嘴一笑。“我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可不能都被你们看扁了,不然你们还以为我什么也不会呢!”
他知道每个人都以为他是茶来伸手的大少爷,但他有时也会忍不住,表现给别人看他可不只是这样。
“可不是嘛!”肯边说边又给客人上了一杯啤酒。“刚来时我看你这么一副斯文的模样,还以为你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白脸呢!”
“小白脸!”应居里抽空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的形容词也大离谱了吧!”
他向肯抗议,这家伙一点都不在于会伤了他的心。
“好啦好啦!”肯毫无诚意的随口说道。“那你问不去大厅好好的玩玩呢?这里有我看着呢!”
他推推应居里往大厅的方向,愈人深夜人口聚集的愈多了,看来今晚的宴会又要持续通宵了。
“别急别急,你还没有看完我所有的招数呢……应居里推辞的语音突然消失在目光所聚的焦点上,肯顽皮的随着他的眼光里去。
“我说嘛!原来是看到我们‘度假村之花’了嘛!”肯促狭的笑道。这小子看来土里土气的,没想到选美女的眼光也是一流的。
“别开玩笑。”说归说,应居里仍忍不住挪了下脚步,想找个位置好好的看看
今晚的她真是艳冠群芳,应居里不由自主的赞叹道。合身的桃红色晚礼服,像第二层肌肤似的裹住她曼妙的身材,脚下再搭配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黑丝绒披肩慵懒的垂在肩头,她看起来就像是晚宴会中的公主。
应居里人迷的看着。她这模样和她平日带游客活动时又截然不同,让他不由得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那时要不是她是敏妮姑妈介绍的焦点,那他一定可以更早认识她的。
“去吧!”肯推了应居里一把,伸手把他拿在手上的酒瓶抢了过来。“只站在这里,是不会得到佳人芳心的。”
更何况应居里看来也没有心思要帮他调酒了,这样下去不只设得到佳人芳心,恐怕连他的顾客都得罪光了。
“嗯……”应居里不由自主的往黎芝芝的方向走去。她现在正在和他的伙伴们说话,他看得出来丁锡杰的话语逗得她很开心。
“咦!居里!”丁锡杰在三步之遥就发现了他的到来。“快来,我们正在谈你呢!”
“可不是嘛!黎芝芝掩嘴笑道。“锡杰正在说你们公司刚成立的事呢!听说你那时候很严肃,员工九点要回家时你都还嫌太早呢!”
“不、不会吧!”应居里呐呐的说道。满脑子只有黎芝芝对他的微笑,和她叫丁锡杰‘锡杰’两个字的回响!
“怎么不会!”丁锡杰一口顶了回去。“我记得那时有件大业务,好像牵涉的资金有十亿美金,有天我突然看到两个工人抬着一张大床咯哆略的走进办公室,我好奇跟来一看
“是什么?”黎芝芝张大了眼睛,两手已经搭在丁锡杰的臂弯中,好像是急着要知道故事结局的小孩。
“是……”丁锡杰卖着关子,他看到郝成义和林芳蔽已经笑了起来。“是一张行军床啦!我们的居里决定一寸光阴一寸金,所以就在办公室打起地铺来,准备长期抗战了!”
“哗!”黎芝芝转头看向应居里。“没想到你这么会工作啊!”
她以为他只是比平常人认真一点点看来不只是” 点点的。难怪他如此年轻就这么成功了。
“没什么啦!”应居里不自在的笑道。他不安的一直盯着她搁在丁锡杰臂弯中的那只手,巴不得她赶快放下来。
“这怎么叫‘会工作’?!”偏偏丁锡杰还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继续不停地调侃他。“这叫做‘谋杀生命’嘛!”丁锡杰继续的对黎芝芝说道。“你不知道啦!他平时最大的休闲就是工作,这小子的脑袋在生意上可是为我们赚了不少钱
他得意地用空出的那只手,拍拍应居里的后脑。
“不过说到玩乐,他可就是一窍不通了。”丁锡杰得意的笑笑。“每回我们拉他去逛逛PUB。喝点小酒,他也不要,没事只想要回他家去看电视。拜托那!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嗜好竟然就是看电视,讲给人听别人都不信那厂
“我没有那么糟啦!”应居里就是忍不住要帮自己辩护。“我只是不喜欢PUB吵杂的气氛。如果我想喝酒的话,我就会在家自己调,这样不是比外出喝到三更半夜来得好吗?”
更何况他每天七点就会到公司了那,要玩也不能玩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