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岳中哥哥是不是被她训练得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也很拿手了?竟然也可以一口气说完这幺多话!
余岳中没发现她的心思,一说完,转身招呼她,将昏迷的周姑娘扛在肩上,再一手抓住她,飞身离开国舅府。
半个时辰之后,凌土豪的穴道自动解开,随即传出的狂吼显示出他的恐惧以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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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余岳中高强的轻功,他们避开守城门的士兵,直接从城墙飞跃而过,和驾着马车,黄昏时就先出城等着的周士善会合。余岳中接过缰绳,连夜赶路远离京城。
「岳中哥哥,你那药真的会让那个凌士豪那话儿萎缩两年吗?」
「正确的时间是萎缩三年,不过不是因为药效,而是我用金针封住他的穴道,让他不举,三年时间一到,穴道就会自动解开了。」
「啊?那你说会暗中盯着他,不就是骗他的!」
「想也知道是骗他的,我又不住京城,怎幺可能盯着他。不过反正我料定国舅府的人根本不可能乖乖听话,所以大概需要一年的缓冲时间吧。」
「岳中哥哥你好厉害喔!」她好生佩服。
他们快马加鞭的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余岳中才停下马车。
「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国舅府的人料不到我们竟然出得了城,一定会在城里大肆搜索,等到他们将城里找遍,肯定也好几天过去了。」
「谢谢两位大恩,谢谢、谢谢……」周士善老泪纵横的下了马车,对着他们两人跪下,感激涕零的叩起头来。
「周伯,别这样啊!」范雨晨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从今以后,老头子我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他哽咽的保证。
「不用了啦!我们又用不着牛马,周伯还是做周伯就行了?」
「啊?」周士善一楞。
「呵!」余岳中轻笑,这丫头总会说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周伯,往后周姑娘还需要你费心照顾,你就毋需再跟我们客气了。」
「对啊、对啊!要客气的话,还不如想想你们离开京城之后打算要去哪里?」范雨晨忧心的问。
「这……不瞒两位恩人,我们一直在京城过活,这辈子也没出城到过其它地方,所以……」周士善摇头,长长一叹,深感前途茫茫。
范雨晨同情的望着他,然后望向余岳中。「岳中哥哥,怎幺办?」
余岳中也很想叹气,知道自己没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绝不会罢休。
「不知道周伯对花草在不在行?」他开口问。
「花草?懂懂懂,我在京城就是在花市替人照顾花草的。」
「太好了,周伯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寒舍来吧!我正缺一名帮我照顾园子的人。」
「啊?谢谢恩公,谢谢恩公,那……我孙女……」
「她当然也一起来,我会在府里拨间屋子给你们住,周伯你放心。」
「谢谢恩公。」
「因为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带你们回去,不过你把这个带着。」他解下从不离身的玉佩交给周士善。「周伯只要顺着这条宫道一直定,毋需多久便能抵达洛阳城。一到洛阳,随意问个路人就可以知道余府怎幺定,到了余府之后,你把这玉佩交给一位庞总管,告诉他我的安排,他会帮你们在府里找问房住下,也会带你去见一位叫洪文星的人,他会安排好你的工作。」
「是,感谢恩公、感谢恩公。」周士善感激涕零的接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着。
「那幺咱们就此分道了。」将缰绳交给周士善,余岳中和难得安静不插嘴的范雨晨往另一条小径离去。
「又要走路了。」她跟在他后头,卖力的想要跟上他的步伐。
「累了?」余岳中侧头瞥她一眼,瞧她精神奕奕的,不像是累了。
「不是啦!只是骑马的话,人家可以偎在岳中哥哥怀里。」她皱皱鼻子,一脸的失望。
他扬眉,她毫无伪饰的话直直的闯入了他的心,撩动了他那无人能碰触的心弦,这丫头老是用各种方式蚕食他的心,他不是没有警觉,只是无力阻止。
在他发觉前,他已停下脚步牵住她的手。
范雨晨微讶,然后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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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和周士善祖孙分别的岔路口,范雨暮和沉博天正立在那儿。
他们早在两个多月前那獐头鼠目的两人想要非礼范雨晨的时候就找到她,料想那对獐头鼠目应该是逮下到她,欲趁机给她一个教训,所以决定隐身观望,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找到一个靠山,而且还是名满江湖的玉面狂生!
虽然之后曾有几次没跟上他们的行踪,不过却发现他们一直在群山中绕来绕去,然后固定几日便会到唯一的城镇补给粮食。
沉博天突然开口,「你现在在想什幺?」
「跟你想的一样。」范雨暮低声道。
「是吗?」他低笑。「我以为你们姊弟感情很好呢。」
「感情是不错啊!不过得知大概可以甩掉这个大麻烦,还是挺高兴的。」范雨暮轻笑。
「倒是没想到雨晨随便一抓就抓到一个高手,而且那人似乎被她吃定了。」
「是啊!她运气向来很好。」只是那人很衰而已。
「说到运气,雨暮,雨晨她并不知道长寿花很有可能在洛阳的这个消息吧?」
「她怎幺可能知道。」
「结果冥冥之中,她竟也往洛阳这儿来了。方才那冷面狂生是安排那对祖孙往洛阳余府去,我没听错吧?」
「没错。」范雨暮望着郡马车奔去的方向,再望向范雨晨他们消失的那条小径,「不过不知道玉面狂生有什幺事要办?」
「你很好奇?」沉博天挑眉。
「嗯,是有点好奇,他挺神秘的,不为名不为利、不争不夺,因为武功高强,到处有人找他挑衅为求名,然后便莫名其妙得了一个封号,可却没人知道他游走江湖的目的。」
「就像他为何在那群山中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是啊!很奇怪的行为,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找他较量较量。」
「会有的,不过,你若不想伤心的话,别在雨晨面前和他较量。」沈博天意有所指。
「天哥是什幺意思?」
「很简单,女大不中留,你若当着她的面和玉面狂生较量,她肯定会帮着他。」
「她?别碍手碍脚就谢天谢地了,还帮他!」范雨暮嗤之以鼻。
「没错,所以雨晨很可能会伤了自己,到时候你不心疼?」沉博天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说。
范雨暮一顿,说的也是,虽然她是个麻烦,但总是他姊姊。
「我知道了。」
「现在呢?你想跟过去?或者直接到洛阳余府等他们?」他问。心里开始盘算着进洛阳之后该做的事。玉面狂生叫余岳中,他得打探一下这人的为人。
「当然是跟过去瞧热闹啊!不知道那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个人有什幺目的?瞧他们缩头藏尾的,肯定不是什幺好东西。」范雨暮道。离开京城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加入他们跟踪行列的多了三个,而且还是不入流的角色,连猜都不必猜,他肯定玉面狂生也已经察觉了。
「那长命子呢?」沉博天轻笑,很不想告诉他,他们自己也是缩头藏尾一族的。
「反正咱们本来就要到洛阳主,都绕了这幺长的路,应该不差这幺点路吧!」
「也对,雨晨向来运气好,跟着她的话,搞下好真会让我们找到长命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