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眼底流露出惊慌。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阿J有钥匙,我不希望被打扰。」他从容地走到书桌前,抓起电话,将电话线抽掉。
「你够了喔。」搞得像真要将她软禁似的,要不是他们熟,真要误会他是变态。
他将电话线拋在地上,懒洋洋地说:「妳没看过电影吗?当男女主角打得火热时,就会有电话、门铃、不速之客打断他们……」他觑着祖颖,勾起嘴角,问:「妳紧张?」
「有……有吗?」
「那干么抱着枕头?」
「呵……」祖颖将枕头牢抱在胸前。他说他们曾做过,但那次她醉得不省人事,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次看着他赤裸着的、精瘦结实的上身,想到他们要做的事,她口干舌燥,岂止紧张,简直快歇斯底里了。
终于,他们走到这步,要一起做爱……祖颖咽了咽口水,和这个英俊的男人?让他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让那双大大手掌覆在皮膏?祖颖呼吸困难了……
刚刚,她清楚感受到,他抵着她下腹的硬物有多可观,那……那会不会弄痛她?她呼吸紊乱,头昏脑胀,不知道自己是兴奋多些,还是恐惧多些?偏偏,他慢条斯理地筹备作案现场,又关窗、又关窗帘,他锁门,还拔电话线,现在……
祖颖目瞪口呆,老天,他不知道害臊的吗?还是对自己的身材太有自信?她看见柴仲森正低着头,缓慢地抽去腰间的皮带,将皮带拋到床上。
喂,祖颖瞇起眼睛,这皮带拋放的位置很怪喔……
他动作优雅,缓慢地褪去长裤。
祖颖眼睛睁得更大了,她心脏咚咚咚,怀疑自己快脑中风。他比她想象的还……还……雄伟?不,硕大?不,巨大?不不不,天啊喔天啊,祖颖蒙住眼睛。
她生平第一次找不到精准的词句描绘,她怀疑自己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她一定是,不然怎么会乖乖地坐在这里等着跟他乱来?
柴仲森好笑地欣赏她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恶意地强调:「妳知道的,我喜欢听音乐,所以房子特别注重隔音设备,等一下妳要是很快乐,不用压抑……」
砰!祖颖扔来枕头。他朗声笑了,弯身拾起枕头,放在床上。
他走向她,在床边坐下,他的重量令床往下塌,祖颖紧张地抓紧床单。
他健美的体魄,一块块结实精瘦的肌肉,展示着这副身体蕴藏的力量,害她眼睛不知该放在哪,心脏就快蹦出胸腔。她羞怯地轻咬下唇,不看他。
他靠近,凑身来吻她。「我想要妳……」他俯过来,双手往下握住她的双足,使力一拽。
她惊呼着,往后躺下。
「柴仲森?」她不确定,她还想考虑,但他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她心悸地看他横过身来,扫住她的手腕,身躯压到她身上,那钢铁般强硬的身体,沉沉地贴着她,然后他执行他的惩罚,惩罚这偷走他心的女人。
这甜蜜的惩罚,激情而疯狂,这热情之火,将两人带往极乐的殿堂,困在这小天地,凭本能放纵原始的欲望。
他们相互爱抚对方的身体,感受对方皮肤的温度,探索彼此身体每一处……直到再不能忍受,抱着对方从高处坠落,满足地拥抱着,平息心跳……
第十章
激情后,他们懒懒地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
柴仲森抚着祖颖的发楷,祖颖枕在他的手臂,让他圈抱着。她懒洋洋地卷在他的臂弯里,戳戳他的胸膛。「你老实说……」
「说什么?」
「上次我喝醉,我们没做,对不对?」经过方才激烈的性爱,她不信喝醉时他们曾做过,如果有,她不可能没印象。
「嘿~~」他抓起她的手,咬了咬她柔白的指尖。「妳连指头都性感……」
「不要转移话题。」
「祖颖……」柴仲森作势要啃她的脖子,祖颖干脆按住他的睑。
「不说实话,我要生气了,我们都这样了,没必要瞒我吧?」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望着她。「那天妳真的喝醉了,我也真的看见妳的胎记。」
「到底那晚发生什么事?」这是个谜,她要搞清楚。
「妳跟我喝酒,妳醉了,我就送妳回家啊。」他一脸诚恳的样子。
「然后呢?」她挑起秀眉,觉得有下文。
「然后妳醉了,一直笑,好可爱。」他的食指亲密地描着她弯弯的眉。
「再来呢?」她追根究柢。这次绝歪议他唬瞬过去,要问个清清楚楚。
「妳说很热,要洗澡。」
「哦?」很好,到此为止,还算合理。祖颖继续逼问:「跟着呢?」
「我帮妳在浴缸放了水,然后妳当我的面开始脱衣服。」
「嗄?」祖颖推开他,坐起来。「我会这样?」
「还要听吗?」柴仲森侧躺,手撑着脸,懒洋洋地笑望她。
「好、我脱衣服,然后呢?」丢脸喔。
「我知道妳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么,所以很绅士地提醒妳。」
她瞄着他,看见他的眼睛闪烁着笑意。「你是说……你有阻止我脱衣服?嘿,那为什么还会看见我的胎记?」很矛盾喔!
「妳很豪爽地扒掉上衣,又开始脱裤子,我立刻问妳,要不要我出去?」
「耶?」
柴仲森好笑道:「那时妳坐在浴缸边缘,忙着和妳的牛仔裤打仗。」
「我?我干么跟牛仔裤打仗?」
「妳喝醉了脱不下来啊,我又很绅士地问妳,要不要帮忙?」
祖颖觑着他。「有这回事?」
「妳还是不理我,努力脱裤子。」
「喔~~」祖颖指着他鼻子骂:「我懂了,所以你帮我脱,你这个色狼!」她踢他的腿。他呵呵笑,将她揽入怀里。
「我没有,真的,我还挺有礼貌的,我只是站在旁边看。后来发生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差点把我笑死!」
祖颖开始回想那晚的情况,开始怀疑该不该让柴仲森继续说下去,那晚她好像出了很多糗。
柴仲森觑着她。「还要听吗?」
她按捺下住好奇地说:「好,你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就脱裤子嘛!
「妳手忙脚乱,裤子扯到脚踝就脱不下来,结果用力过猛,屁股一滑,往后栽到浴缸里……」
祖颖瞠目结舌,想象着那个白痴画面。
柴仲森很怀念地回忆着:「我赶快把妳从水里捞起来,裤子湿了,绞住妳的双脚,妳还吃了几口水,一直骂Shit、Shit、Shit!你说我能怎么办?撇下妳不管吗?只好把妳放在地上,帮妳脱裤子喽……当然不只裤子,将妳脱光光,好心地把妳放进浴缸,帮妳洗头啦、擦澡啦,把妳当女王那样伺候着。最后怕妳着凉,我还很好心地挑了衣服帮妳穿好,把妳抱去床上睡。」
「我以后不敢乱喝酒了……」祖颖脸颊臊热,觉得很窘。
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脸。「妳那天心情不好。」
「因为有个作者没交稿,人又跑了,我快气死了。等等!」祖颖瞪住他,又想起来了。「好,你好意帮我,但为什么后来变成我要求跟你结婚?嗄?这是你乱掰的吧?」
「这也是妳说的。」
「不可能!」祖颖拽着棉被,跳起来,站在床上,瞪着他。「我都喝醉了,连裤子都脱不好,怎么可能还跟你求婚?」这就太扯了。
柴仲森双手盘在脑后,笑着说:「我把妳放进浴缸泡澡,泡沫很多,妳就笑了,我真可怜,蹲在浴缸旁伺候妳,帮妳洗头,妳一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