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元,”游同尴尬的清清喉咙说:“从现在开始到选战结束,你就和务观保持距离,别老是黏在一起。”
陆务观与韩磐元这才恍然大悟,在互换了然的眼神后,调皮的韩磐元便开始装腔作势的调侃这整紧张过度的老人家。
“哦!这太残忍了!”他掩面装哭。“亲爱的,都是你不好,不早点对外宜布我们的关系,害人家……人家……呜呜……人家不管,你……你快点帮人家解释。”
“少恶心了!”陆务观用力地拍了下韩磐元的大头,然后才站起来为自己辩护。“我和磐元是多年的好友,我不可能因为要出来参选就冷落了他。”
他的回答相当暧昧,让大老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而韩磐元则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糊涂!”陆正翁奋力地拍桌骂道。“不是我们要歧视同性相恋,而是这回的选举非同小可,不容出一丝差错,如果有个万一,你的政治生涯全都会赔上,你知道吗?”
陆正翁的话马上引来其他人的点头赞同。
“同性相恋?”韩磐元的手再度勾上陆务观的肩膀,嘲弄的问:“喂!兄弟,我们什么时候相爱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谁会爱你这家伙!”陆务观冷冷的说:“你的私生活这么不检点,谁爱你谁倒楣。”他边说边推开韩磐元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们不是……爱人吗?”陆正翁满脸疑惑的指着他们问道。
“爸,你们实在是太会联想了。”一看到这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大老们一脸错愕,陆务观就有种想捧腹大笑的冲动。“我和磬元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罢了,你们想太多了。”
“真的吗?”见陆务观坚定地点头,陆正翁才拍拍胸膛,庆幸的低语,“那就好、那就好。”唉!他也不是歧视同性恋,只是他们陆家还要传宗接代啊!所以,当他一早接到电话说有对手指名道姓的说陆务观是同性恋时,他差点就被吓出心脏病来。
“这都是务观的错!”韩磬元毫不客气的推了陆务观一把。“他这家伙什么花边新闻都不闹,害得我要陪他一起背黑锅。啐!我只喜欢吃女生的豆腐,才不想吃这个家伙的豆渣咧!”
“啐!”陆务观马上回推他一把。“你才是残渣咧!六根不净的家伙。”
他俩互相挪揄取笑对方的态度,让心里挂着吊桶七上八下的大老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陆正翁严肃的对陆务观说:“我们帮你塑造的形象是绝对的正派与专业,所以,我不希望你在这段期间内沾上任何绯闻,不管和谁都一样。”
陆务观收起玩笑的态度,敛眉不语。
他是该庆幸唐琬要求不要公开两人交往的事,还是该琬惜,甚至气恼自己不能公开恋爱的消息与大家分享?
韩磐元悄悄地伸手拍拍他,算是给好友一个无言的安慰。
这件事恐怕还有得吵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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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现在在M党党部的记者会现场。”
机场大厅里的大银幕电视传来记者尖锐高亢的声音,引起了正在候机的唐琬的注意。
“M党刚刚宣布即将加入选战的区立委名单,其中以陆务观的出线最令人好奇……”
陆务观?唐琬愕然的眨眼,她瞪大眼睛看着电视银幕。他什么时候决定要加人选战的?她怎么都不知情?
“以下是记者刚刚得到的陆务观的生平资料。”记者又继续高声说话,而银屏上也同时出现陆务观的照片与他的基本资料。
此时,唐琬听到周围许多小女生不约而同的发出叹息声。
他好帅!唐琬骄傲的想。而他是她的男人!
“看到他的资料,记者相信大家应该明白为何M党会让他加人选战,因为陆务观的父亲正是M党的前任主席陆正翁…”
记者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唐琬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她整个人正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他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参选的?为何他什么都投告诉她?他到底当她是他的什么人?
唐琬的手机在此时刺耳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反射性地拿起小巧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琬琬?”陆务观紧张的声音传来。
“嗯?”唐琬再度望向银幕,原来现在电视上播的是数小时前召开的记者会。
“你在哪里?我有事要告诉你。”陆务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不安。
“水浦机场。”唐琬顿了下,才继续说:“我看见记者会了。”
电话那头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陆务观的声音才又传来,“我也是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的。”他十分无奈的说:“是我父亲擅自帮我决定的。”
听见他的解释,唐琬心中的疑虑这才消除,她走到人比较少的角落,好让自己能够专心与他谈话。
“好可怜喔!”她取笑的说。
“你要是同情我的话,就赶紧回来陪我。”陆务观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已经在机场里了,一个小时后就到台北。”
“我去接你,好不好?”
接她?唐琬再度抬头看向电视,恰巧看到记者问到他的感情生活,还挑明的问他是否有交往中的女友?而陆务观则是淡笑不语。
唐琬知道,绯闻对于政治刚起步的他有很大的杀伤力,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不禁有些迟疑。
“琬琬?”电话那头的他对许久未得到回应有些慌张。
她回过神来,对电视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陆务观眨眨眼。
“还是不要吧!”她下定决心地说:“现在你已经算是个公众人物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陆务观的声音听起采有些恼怒。
“可是我在乎。”她坦白的说:“我不想当那个破坏你的政治前途的人,而且,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琬琬!”
“我要进登机室了,有什么话等我回台北再说。”
“琬……”
她没理会电话那头焦急的叫唤,直接关掉手机。
对于未来,唐琬多了分无奈。
她再度望向电视,对着电视里结束记者会准备离开现场韵陆务观苦笑。他们两人之间,或许不像他所想的那么乐观,毕竟,横互在他们之间的问题,现在又多了一个。
她清楚地感觉到,将他们两人牵在一起的那条线,好像松开了一些些,惭渐涌上心头的不安,开始让她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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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唐琬终于回到家,她从背包里取出钥匙准备开门,冷不防的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吓得她连钥匙都掉了。
戴着墨镜与鸭舌帽的陆务观哑声低语,“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啊……”唐琬被吓着,一时间没瞧清他,在眼睛适应黑暗后,她才挣脱他的怀抱,拾起钥匙重新开门。
“为什么不开手机?”见她不理他,他不禁更气恼了。
“搭飞机不能开机啊!”一整天奔波下来,唐琬的语气也显得不太好。“然后下了飞机也忘了开。”
“五个钟头前,你告诉我再一个小时就到台北,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他的语气就像个质问夜归妻子的丈夫般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