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干嘛?!」她瞪大美眸看他。
「妳在浴室里嘀嘀咕咕半天,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要你管。」她不太爽的回了一句,感觉不对,马上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浴室里嘀嘀咕咕?」
她有关上浴室门,还上锁耶……
武皇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你偷看我?」
「妳有看见我在里头吗?」他不答反问。
「……没有。」
他摊开双手,一脸「这不就得了」的表情。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有说话?」
「用常理推断。」
「是吗?」她对他指指自己的脸,「你从我的脸上看见了什么吗?」
瞇起黑眸,武皇焰很认真的瞧了一遍。
「没有,怎么?」
「再看清楚点,我的脸上有东西的。」
「妳的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看得很清楚,她的脸上非但没半点瑕疵,甚至连小小的细纹、粉刺及黑斑都没有,完美的害他的心好像悸动了下……
这么漂亮的粉颊,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实体,否则他真想捏看看,看是否和眼睛所见般,如此粉嫩、极富弹性。
不过,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近视?」
「没有。」
「那你应该是很久没找眼科检查了,否则我脸上写了那么大的『怀疑』两字,你怎么会看不见?」
武皇焰马上领悟她的意思,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很想用手指去戳她的头。
「白痴也知道妳一定会在浴室碎碎念。」
「谁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妳从一醒来就念念有词,进入浴室前也是念个不停,所以,请妳用大脑想一下,妳会一进入浴室后,就不念了吗?应该不可能吧?
我想,妳就算嘴巴不念,脑子里一定也念个不停,请问,我有没有说错?」
非似情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行为被人家料的准准,她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好,算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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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似情的早餐很简单,她放了两片吐司下去烤,再去门口拿她订的鲜羊乳及报纸,然后再给自己煎了一颗蛋,等吐司烤好时,再加入玉米,如此,营养的早餐就立即OK了。
「妳每天早上都吃这些东西?」
「不一定,如果前一天晚上有买面包回来,那么早餐就会吃面包,如果没有,就吃吐司,至于里面夹什么东西,看我今天想吃什么而定,有时我会夹鲔鱼,有时夹起司……反正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就对了,不过蛋和鲜羊乳是一定有的。」
「妳不觉得太简单也太清淡了吗?」
「要不然呢?你早餐都吃大鱼大肉吗?那不会太油腻吗?」
他不是吃大鱼大肉,只是他喜欢吃中式早餐,比如煎饺、蛋饼、豆浆……清粥小菜也行。
要他和非似情一样,吃这种西式早餐,他会觉得就算吃饱了,仍会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很不舒坦。
「我们两个的饮食习惯有差。」
「哦!我们在不同环境、不同家庭长大,会行差别是正常的。」
非似情觉得没什么,她咬了一口吐司后,就拿报纸起来看,当她看见头条时,秀眉紧皱了下。
快速的把内容浏览完,她觉得有必要让武皇焰知道这件事--
各大报章杂志皆以头条刊登武皇焰遭枪杀的消息,更同时报导了他目前的情况,说他虽暂时救回一条性命,但仍在观察期,随时有送命的可能。
又指出他现今昏迷不醒,就算活下来了,也恐有成为植物人之虞。
群龙无首的武氏集团,面临了空前的大挑战,接下来的走向令人关注。
她把报纸摊开给武皇焰看。
「喏!你成为植物人了。」
她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以很平常的口吻描述这件事。
武皇焰面无表情地瞪着报纸里的内容,从他冷酷的脸上,她完全瞧不出他的想法。
「喂!你打击很大对吧?」
换作是她,也很难接受自己变成植物人的消息。
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必须依靠他人的帮助,这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讲,绝对是项重大的打击。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武皇焰的黑昨依然紧紧定在报纸上头。
「你怎么了?很难过?」
他还是不发一语。
「……算了,你就留在这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吧!我去上班了,拜拜。」她想,这时候应该是要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吧。
「上班?妳要去哪上班?」武皇焰终于有了动静,他拾起头看向正在穿鞋子准备要出门的非似情。
「学校。」
「妳是国小老师?」他臆测。
「喂!别狗眼看人低!」什么国小老师,等级差很多耶!
「难不成是幼稚园?」他怎么看她,都觉得她是教小孩子的老师。
愈说愈过分,非似情没好气地赏了颗白眼给他。
「还有没有?」
「安亲班。」等级愈来愈低。
「去你的!」她忍不住逸出一句低咒。
「不然妳到底是教什么的?高中?」他脑海里浮现好几年前的一支保养品广告。
她斜睨着他,「听清楚,本姑娘是国立大学的教授,你懂『教授』的意思吧?
就是比讲师高二级,比副教授高一级的教授!」
「妳?教授?!」武皇焰这会儿真的是被吓住了。
他怎么也无法把非似情的模样,和在大学教室里上课的老师划上等号。
「怎么?看不出来?」她很瞍地昂高下巴。
「是看不出来。」武皇焰很老实的点头。
「哇!」什么看不出来,她这个人不论是从上面看,还是从下面看;从左边看,或从右边看,都是很优秀的样子,什么叫看不出来?他去撞墙啦!
「别怪我会这么想,因为妳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大学教授。」还野蛮得很,他真担心她会误人子弟。
「这就不用你烦心了,我的学生可爱死我哩!」她用鼻子哼出气来,骄傲的不得了。
「我很纳闷,妳才几岁,怎么就可以当上教授了?」说到底,他还是对她大学教授的身分很质疑。
非似情简直快被他鄙视的态度气死,「怎么,不行吗?我是天才,不论读国小、国中、高中、大学、硕士、博士,我都是跳级念完的!」她一口气都没换的念了一堆,不甘愿被人看得那么扁。
「真正的天才,不会夸自己是天才。」武皇焰随便吐出一句话,再度把非似情刺得哇哇大叫。
「喂!喂!喂!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我和你有仇是不是?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是天才也不行、是教授也不行,你要我当乞丐你才甘愿啊!可恶,我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了,气死我了!」非似情被激疯了,脾气暴躁地骂个不停。
她的话让武皇焰的眉宇皱了又皱,「妳确定妳是教书的?」
「要我拿聘书来给你看吗?」她几乎是咬着牙,硬从牙关迸出声音的。
「妳骂人这么大声,口气这么差劲,这是为人师表应该有的行为吗?」
「我在课堂上没做出任何踰矩的行为、没有教坏学生,这就够了。私底下,我不杀人放火、不做坏事,只是嘴巴率性了些,这有何罪过?」
「妳这样行事,小心有天会遭人抨击。」
「你在指你吗?」
他耸了耸肩。
「还有,如果我的行为你看不惯,你可以滚离我家,这样就不会觉得我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