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以来,他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一方面躲避追缉,一方面他又不断的找机会,要对武皇焰及非似情展开报复行动。
最近,外头传出非似情伤势已经好很多,武皇焰便开始积极筹画他们的婚礼。
他暗中观察他们许久了,今天终于让他逮到他们到婚纱公司试穿礼服,而没保镳跟着的难得机会,这次他一定要让他们两个死才行!
待会儿,他把准备好的一大桶汽油丢进婚纱公司里头,再点火,等它们一爆炸--哼哼哼……陈日成开始幻想武皇焰及非似情的死状,他克制不住的狂笑。
快了快了,他心愿就快成真了……
他慢慢的越过马路,朝婚纱公司的方向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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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够了哦!你想闷死我吗?居然找这种新娘礼服要我穿?这不是等于要我命吗?」非似情瞪着武皇焰手中的那件白纱礼服,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闷?不会的,现在是冬天,妳穿这样比较不会冷。」武皇焰一点也不觉得他挑的这件白纱有什么不好,高领公主袖,既端庄又典雅,他相信穿在非似情身上,一定非常漂亮。
「我当然不会冷,我会热死。」Shit!哪有新娘子穿的像包肉粽一样?
「乖,听我的。」
「鬼才听你的。」她对他龇牙咧嘴,「告诉你,白纱礼服,女人一生中才穿一次。」她愤慨地指着自己,然后再指向武皇焰,「所以,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我要穿什么,由我来做主!」
「我是新郎,我也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你的权利在刚刚被我收回了。」
「……」
就在他们两人争执不休时,陈日成霍地推开婚纱公司的大门,提着一大桶汽油,大步的走向他们。
武皇焰和非似情同时发现他的到来,看见他手中的汽油桶之后,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扬起阴恻恻的笑,陈日成很满意瞧见他们两人所流露出的神色。
「会怕了?」
「陈日成,你想做什么?」武皇焰把非似情推到身后,保护她。
「我想干什么?哼哼……我要你们两个都死!」
武皇焰脸色一凛,「你杀不死我们的。」
「杀不死?我怎么可能杀不死你们!」陈日成被他的话刺激到,双眼露出凌乱且凶狠之色,「上次是你们两个好狗运,这次不会了,我这次一定会让你们死掉!」
「陈日成,你不要冲动,有话好说。」非似情企图软化他的态度,可惜陈日成并不领情。
「妳闭嘴!要不是妳跑去跟老总裁说那些事,我的计画就不会失败,妳最该死!」
非似情一怔,无言以对。
「嘿嘿嘿,你们就快死了,就快死了,哈哈哈!」陈日成得意不已,「我等了好久,就是等这一天,我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
举高汽油桶,他把汽油往武皇焰及非似情的身上用力泼洒,再拿出一只打火机,心想他终于能如愿了。
可,在他把打火机扔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喜悦剎那间化为乌有。
婚纱店里不晓得在何时就躲了一群人,他打火机丢出来时,有人眼明手快的冲出来,准确无误地接住,另外,还有一堆人上前把他压倒在地,陈日成的梦再一次宣告破灭。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中怎么会--」陈日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失败了。
武皇焰冷着俊容蹲下身,「陈日成,你真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陈日成生气的用力挣扎,换来的只是被人压制的更用力而已。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今天这个机会也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的,我知道你一定会上勾,因为就算你明知道今天或许是个陷阱,你也必须冒这个险,只因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可以杀掉我们的机会,所以你必须赌上一赌,对吧?」
陈日成咬着牙,恨不得能把武皇焰千杀万剐。
「可惜,你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否则真要论起来,我和似情会在一起,还得感谢你。」武皇焰站起身,一把将非似情拥入怀里,「要不是你找人杀我,我也没机会和似情相处,更不会晓得她的好,照理说,我该包一包很大的媒人礼给你的。」
「闭嘴、闭嘴,你闭嘴--」武皇焰说的每一句话,听在陈日成耳里都是讽刺,他受不了地大声咆哮,「武皇焰,我要杀了你--」
不晓得从哪发出来的力气,陈日成挣脱了箝制他的人,张牙舞爪地冲向武皇焰。
武皇焰推开非似情,捉住陈日成的手,借力使力,轻而易举就把陈日成甩过肩,当场痛到他站不起身。
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最后在婚纱公司外头停住,车上下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进入婚纱公司内,把倒在地上的陈日成用手铐铐住,押回警局,一场危机,终于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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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外头的人怎么那么多叩」非似情抽了空,从新娘休息室里,朝外头探了出去,当她看见礼堂外停满了一堆车子时,吓了一大跳。
她好像还看见电视台的SNG车……
干嘛呀?武皇焰结婚有这么稀奇吗?还需要记者来采访?!
等等,刚才下车的那个人,好像是什么高官……他后面下车的那个,是某某大明星吧?
武皇焰他们到底是结交了多少朋友?真是有够夸张。
「妳很紧张吗?」宓凝心含笑注视着她。
「我?我不紧张,我只是觉得很夸张。」回到座位坐好,非似情盯着镜中的自己,又是挤眉又是眨眼的。
「我的姑奶奶,妳今天的妆化得特别漂亮,而且一生才这么一次,妳就不能正常一点?别在那扮什么鬼脸了,把妳的气质拿出来,OK?」冬炽狩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你真啰嗦。」她白了他一眼。
「我是为我那好友着想,怕妳给他丢脸。」冬炽狩摇摇头,「妳知不知道外头来了多少政商名流?」
「告诉你,皇焰如果怕我给他丢脸,就不会娶我了。」非似情昂高下巴,不屑地轻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
「哼!」
「炽狩,今天新郎新娘最大,你别和人家吵。」宓凝心投给冬炽狩一记警告的眼神,「方才皇焰不是托你拿了一份礼物要送给似情的,你不赶快拿出来给人家。」
「哦!对,我差点忘记。」冬炽狩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非似情,「这可是份大礼哦!」
「有这--么大吗?」非似情不以为然的举起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后,缩回眼前只剩小小一个圆,讽刺意味十分浓厚。
冬炽狩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有多大,妳自己瞧不就晓得了。」
接过文件,翻开,看完里头的内容,她惊讶到嘴巴久久都合不拢。
「怎样?这份礼够不够大?」冬炽狩挨到她身边,调侃道。
她呆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这个是--」
「这是皇焰背着妳偷偷做的,满不满意?」
美丽的瞳眸里瞬间酝酿着晶莹的泪水,随时有滴落之虞。
她手中的那份文件清楚的写着,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许可尚所开的那间公司,负责人已经被她取而代之。这代表那间公司目前是属于她所有,许可尚已经被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