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会恢复的,男人在这一方面比女人厉害。”水梦想起父亲。
“我看李奥不可能那么快恢复,他现在说起话还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脑筋有问题,天天胡思乱想。”温霭霭神秘一笑。
“是吗?我以为他很理性的。”原来爱情伤人可以这么深。
“他发神经的说要追我,你说李奥是不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温霭霭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水梦瞪大了眼看着温霭霭,“李奥要追你?”她不知道该说恭喜还是该说小心,她现在已经失去专业判断的能力。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记得去年过年我们一起去合欢山,他,和忆非吵架,我们两个不是一直打圆场?给果李奥当着忆非的面说我比忆非好相处不知多少倍,把忆非气得半死,气上加气后,忆非干脆先下山,半个月不跟李奥说话,我还以为李奥是故意的,昨天他告诉我那天他说的话是肺腑之言,你说我应不应该相亿他?”
水梦看着温霭霭晶亮的眼眸闪动着精光,“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温霭霭一笑,“被你看出来啦?这么明显吗?我们今晚去跳舞好不好?好久没跳舞了,李奥约我去一家很有名的夜店,那里可以跳舞,还说什么不见不散,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去,怕他在我的饮料里下迷魂药。”
嘴里说着怕李奥下药,其实心里不知多欢喜,女人真的很好哄。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叫晶莹的女人吗?你要她别离开她的男人,你说她的男人会渡过难关,结果……她的男人真的否极泰来,她要我替她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温霭霭笑眯眯的传达口讯。
是吗?她一点也不觉得。
第八章
“慕尧,你最近酒喝得会不会太凶了一点?到底怎么了?你的公司赚钱赚到让别人跟红,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公司的事心烦,难道是为了女人?”甘冲灵疑惑的看着把酒当水喝的秦慕尧。
“没有的事,我心情好得很。”
秦慕尧看着舞池里跳着舞的红男绿女,明明心早就是惦记着一个人,可偏偏就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似乎说多了有损他的男性尊严。
然后他看见她了,起初他以为眼花看错人了,眨眨眼之后确定是她,她怎会在这里?她在舞池里放松的随着音乐摆动着,嘴角挂着笑……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和同伴开心的玩着,她越是开心他越是火大。
甘冲灵也看见她了,“是梦……这么巧,我过去跟她打一声招呼。”
甘冲灵走向舞池跟着舞动身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跳舞是他的强项。
“你深藏不露喔,我以为你不会跳舞的。”
温霭霭娇媚的看着甘冲灵,其实她的娇媚是为了李奥展现的,她深谙爱情需要一点竞争的元素才能发酵,所以她拼了命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等于是提高自己的身价。
“我是舞棍你不知道吗?”甘冲灵喝了一点酒,有一些醉意,舞跳得更狂野、更开放。
“你一个人来夜店不无聊吗?”李奥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啊,我陪我老板一起来的。”甘冲灵边展现着舞艺边说。
“你老板?”
甘冲灵朝秦慕尧挥了挥手,“他在那里,就是那个一直猛灌威士忌的硬汉……”他对着秦慕尧大喊:“慕尧……别喝了,来跳舞,很好玩的。”
水梦一惊,停住摆动的身体,往秦慕尧的方向望去,他用一种冷到骨子里的目光看着她,她立即移开眸光,不让他看见她的异样。
“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家。”水梦手扶着额际轻揉。
“我送你。”甘冲灵立刻说道。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转身回到座位拿起外套,在柜台买了单,失神恍惚的走出店门外。
“梦…”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已被握在他的手掌里。
她抬眼望向来人,“可不可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可以!为什么不要再见面?”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十足占有欲的看着她娇美的容颜。
“不想让人误会;”她仰眸觑了他一眼,旋即看向远方…“这个男人大容易让人心碎了。
他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他,“看着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你现在还是单身不是吗?就算是已婚身分我也不在乎,我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爱抱谁的身体就抱谁的身体,说得粗俗一点,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世俗礼教根本挡不住我。”
她看着他冷峻的脸庞,找不着一丝温柔。
“你喝醉了。”
“跟我走!”他说。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游伯伯明天就要回台湾了,不能有任何丑闻发生,我不能恩将仇报。”水梦边说边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他不顾她可能的反对,拦腰将她抱起,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不管是否已引起侧目。
突来的冷风无情的灌进她的身子,冻得她瑟缩了一下,他将她抱得更紧,她则羞赧的把脸颊往他胸膛里遮藏。
她被他塞进车内,她以为她的心跳会就此停止,此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后果她能承担吗?她可以冒这个险吗?
“你不能开车,你喝多了,这样开车很危险。”她说。
他看她一眼,发动引擎把车子驶出停车场,“放心,不会有事舶,我喝的那些酒不算什么,我酒量不错,一定把你平安送回游猛实家。”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呢?心情好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心情不好的理由。”
“也是,看你刚才跳舞跳得那么开心,确实没有心情不好的理由。”
“我想秦先生一样没有心情不好的理由,不是吗?”
“秦先生?叫得真生疏,你就是有这个本领让人的心情一落千丈,我服了你。”他苦涩一笑。
她不解地道:“叫秦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你觉得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要先生长先生短的叫?不是很见外吗?何况我们还亲过嘴了。”他故作轻松地瞅着她。
她蹙起眉心。
“干嘛?想否认啊……其实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更进一步,如果你不要这么保守的话,我们可以在你结婚之后,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不可能!”她冲口而出。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以为这个时代还流行贞节牌坊啊,我说你一定受不了深闺寂寞的,如果你想排遣寂寞的话,我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故意把自己说得很下流,不过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这个世界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假仁假义的卫道人士。
“请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难堪。”她语气沉重的说道。
“这怎么是难堪?我只是把事情可能的发展说出来罢了,我有第一手消息,游猛实身体已经出现警讯,你以为你可以做多少年游太太?”
“游伯伯生病了?”她苍白着脸问道。
“没错,他得了摄护腺癌,虽然是第一期,不过不治疗是不会自己好的,你说你嫁给这样的男人会有幸福可言吗?”
她反驳道:“这和幸不幸福有什么关系?”
“你不可能听不懂我说的话吧,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他坏坏一笑。
“你……”她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你以前的客户全都是情妇,难道不用跟人家讨论那方面的事吗?我还以为你这个顾问也包括那方面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