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便是赶紧让语冰成了他的人,造成既定的事实,让她想走,也没理由!
没错,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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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可还真大呢!」语冰看著眼前丝毫不逊于雷家庄的装潢摆设时,不由得赞叹著。
此时,她的酒意已去了三分有余,虽说不若平日那般的清醒、自制,可走路、思考,倒还不成问题!
「小小地方,不足挂齿!」
玄杰总觉得房子太大,是种累赘,毕竟他用得到的地方,除了练武用的契轩居,及拿来睡觉用的定风阁外,没半个地方,是他用得著的!
可家里的下人,总喜欢拿他用不著的地方来烦他……说什么正气厅的椽木大门落了漆、漱心园的花又死了多少……
真是的,这些小事他们自己都可以做主了,还烦到他头上来,简直是吃饱撑著,没事干!
从前他额娘在时倒还好,这些事全不他烦心,谁知他额娘一仙逝,以往从不成问题的小事,这会儿在下人口中,全成了要人命的大事!
「走吧!」不想让这些恼人心烦的事,打坏了他今夜的好兴致,他大方的搂著语冰朝定风居走。「我们喝酒去!」
「好,喝酒去!」不知怎地,语冰只要一听到有酒喝,她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玄杰,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喝酒的耶!」她煞有其事的仰起小脸蛋,认真的盯著他说:「而且,我从来不让男人靠近我哦!」
「噢?」听到她的宣告,玄杰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他的笑容,牵动了她的好心情。
「是啊!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好姑娘绝不会让不是她的夫君的男人,碰著半下,要不,以后想要嫁个好人家,都是妄想!」
「这么说来,你不是好姑娘啰?」他打趣的说著。
「谁说的!」语冰对这句话,反应十分的激烈。「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是吗?」玄杰见她中计,继续说著:「可你要是个好姑娘,那么,为什么你还将我给搂得老紧?」
他说的是先前他施展轻功,带她回多罗理王府一事!
「有吗?」她柳眉微蹙,想不起自己啥时「轻薄」过他了!
「有!」他信誓旦旦的说:「就是我带你来这儿的路上嘛!」
语冰撇撇嘴,试著回想起两人往这儿来的途中,所发生的事!但她怎么想,都只记得凉风拂面雨过的舒畅,对于自个儿手摆哪里一事记得不甚真切!
「而且,我娘也告诉过我,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他继续说下去。「不止如此,我娘还说,要是哪日,我与某家的姑娘成了『授受亲』时,她就得负责我终生!」
他脸上无辜的可怜样,与他壮实的外形,著实不甚协调,但一脸的委屈样,却又令人不忍去质疑他话中的真伪!
「语冰,」他抬起睁得圆亮的双眼,满是冀望的瞅著她瞧。「你会负责的,对不对?」
语冰听了他的话后,稍稍一愣,有点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我不该听玥儿小姐的话,多喝那一口百花酿的……」她喃喃的说著:「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说什么我都不该喝的……」
是啊!要是换作平日清醒无比的她,现下让她头疼不已的问题,压根儿不成个事儿!
可现在她的身子轻飘得紧脑袋沉重得很……就连最为雷老爷看重的推断事理的能力,也给弄混了……
「玄杰,我……」他说的是没错,她摸了人家的身体,是该负责的!
可她心里又老觉得奇怪,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她却又没发觉……这让她心里颇不踏实!
「好哇!」玄杰一见她犹豫,立即使出泪眼绝招,当下眼眶泛红,那有神的双眼里,立即升起一片迷蒙水气。「原来……原来……你都是在欺骗我!」
「我……」她张口欲语,却教他给打断!
「想我此生三十载,为了遇著命定之人,毅然断绝外界诱惑,守著冰清玉洁的身子,就只为了我那唯一的娘子……」他别开脸,同时伸起手来,可疑地往眼角随意抹了两下作拭泪状。」
「可你……你毁了我的清白,不肯负责……」
为求逼真,他索性往身边的太师椅一坐,将头给埋入臂膀里,身体不住抽动。
「这教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额娘!」
「玄杰……」看他这样子,语冰慌了,顿时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好走上前,象征性的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你别这个样子……我……我负责便是!」
「负责……」听到这两个字,他埋在臂膀里的酷脸,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谷,不过他可聪明的没让她瞧见!「口说无凭!」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我照做便是!」
此时,玄杰终于抬起那巳然涨红的脸颊。
「你的……可是真的?」
「绝无半句虚假!」仗著酒胆,她王语冰豁出去了� �
此刻,玄杰又别过脸,不过这回不是怕她揭穿他的西洋镜,而是为了怕自个儿无法好生控制面部表情,而让她给瞧出了端倪!
「那好,」他假意的深吸口气。「现在,事情都已到了这般田地,说来,我俩都难辞其咎……唯今之计……」
「唯今之计?」语冰很是认真的听著。
「唯今之计……便是,共结白首,成为不死不弃、不离的夫妻!」
「夫妻?」这计……可还真怪?「这夫妻要怎么结?」
她记得娘亲说过,明媒正娶,必须由八人大轿送进夫家门,再拜过堂上双亲后,才得为夫妻……
可他们现在不要说八人大轿了,就连堂上双亲,也不知何在� �
「天为我父,地为我母--皇天、后土,便是我俩的见证!」他大言不惭的说著:「我们现在缺的,便是洞房花烛夜!」
他不惜使出小人招数,也要尽快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洞房花烛夜……」
不知怎地,这几个字经由他口里出来,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虽然,她的粉颊早因那未退的酒力,而泛著浅浅红晕,可他话一出,她那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玉肌,此刻却染上了一层绯红!
「咱们非得这么做吗?」纵使在酒意的操控下,语冰仍是无法卸去那女儿的娇羞与矜持!
玄杰闻言,立即脸色大变,有若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连连晃动著壮硕的身子。
「原来……你都是在戏耍我!」
「我没有?」她急忙辩解:「只是……只是……」
「别说了!」他举起手来,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若是真有诚意,就不该如此……若没有……」
他深吸了口气,以表自己的激动。
「……就当我所遇非人!」
这会儿,谅语冰有再好的脾气,也不禁要大动肝火!
「就同你说,我会负责,就是会负责!」她气得双手插腰,十足泼妇样。「要洞房花烛夜,咱们就洞房花烛夜!」
「好,就冲著你这句话!」玄杰得使劲全身的力道,才能教脸上抽动的肌埋听话。「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下,两人达成共识,只差没有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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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不可失,玄杰立即将语冰带往定风居,将门给牢牢的扣上,同时右脚一勾,将重达数百斤的玉石圆凳,给顶在门前,保证明儿个一早,绝不会有冒失的婢女,推门而人,坏了他的好事!
不容她迟疑与退却,一进了房,他马上将她往自个儿的锦铺上带,丝毫不让她有思考的机会,那火一般炙热的唇,倏地印上了她那柔嫩、温润的樱唇。
这陌生、全然不曾有过的肢体接触,让她产生些许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