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江华恩讶然。
不但江华恩觉得奇怪,就连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头雾水。
当几人还来不及回应时,县太爷又道:
“可否请我进去坐会儿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华恩,她改态度,迎着笑脸道:
“是是是,县太爷,请快进来喝口茶。”
县太爷坐在厅里环顾着古家的摆设,江华恩倒了杯茶递给他,另外几人也随后进到厅内。气氛有些古怪,江华恩只好先开口:
“县太爷,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无礼了。敢问县太爷今天到此,有何贵事?”
“我相信今天来到贵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惊:我也明白,因为我太宠爱传儿,才令他如此骄纵。可是,我希望大家能谅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没说话,个个都用专注的眼神,示意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乔家代单传,所以我娘临终前特别嘱咐我,别让传儿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我就因为如此,才会那般容忍传儿,我也晓得县上百姓对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谅解,所以只能尽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审判,来弥补我这该死的过错。”
众人都点点头,仿佛尚能接受这牵强的理由。
突然,江华恩开口道:
“虽然县太爷有自己的苦衷,也尽量的弥补过错,但那些受害人还是很委屈,受到伤害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恳求江姑娘以及在场的各位帮我个大忙,来唤醒罪恶深重的传儿。”
古靖桐惊呼:
“县太爷,你不会想要……华恩做你的媳妇吧?”
其余人听了全睁大眼瞪着乔律文,他则急忙挥手摇头道:
“古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而是希望……”乔律文有些难以启口。
“既然不必牺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义无反顾的。县太爷,您就说了吧!”江华恩豪爽地说。
于是,县太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儿也都纷纷赞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乔府陷入遍混乱。因为乔府的主人、当今的县太爷,已失踪了一天。
这消息爆后,马上传开了,整个县上沸扬扬起来,人们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为县太爷曾经不辞辛劳的找出正确证据,为受冤屈之人洗脱罪名,他是个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当然是那些受过乔传诚欺侮之人,因为无法讨回合理的公道,对县太爷是唾骂不已。
唉,这样极端的评价,可见县大爷的名声完全是被他的宝贝儿子破坏了。
乔家的罪和孽,究竟何时才能洗涤呢?
王总管匆忙地跑到乔传诚面前,递给他封信——
该死的乔传诚:
你爹现在在我手上,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要想救他就得看你的表现。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正要寻仇的人是你,而不是代你受罪的县太爷。县太爷为人正直、审判公正,理当受到姓的爱戴,但他却为了你遭受人民的辱骂。如果你还有良心想救他的话,就提着头来换回他吧。
记住!只能你人出现,要是让我发现有多余的人,你爹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给你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再梢信给你。
要你偿命之人
乔传诚看完后,忿怒地撕毁信。
“浑帐!想用我来换我爹,真绝。王总管,这信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禀少爷,是在门口发现的。”
乔传诚拍桌怒目切齿道:
“这神秘人做得倒挺干净。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我斗?哼!传令下去,两天后,把所有有可疑之人全抓起来,我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个。”
“少爷,这么做恐怕不好吧?既然此人如此大胆的公然下战书,而且手上又有老爷当人质,他定有足够的把握,如果……”
王总管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别再废话,我已决定了。”
“……是,少爷。”王总管只得无奈的照做了。
两天过后,又再度接到了信。乔传诚手拿着信,暴跳如雷地道:
“都没人发现放信的人吗?”
“回少爷,没有。”
“真没用,这么多人都抓不到,我爹请你们来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
“少爷请息怒,请息怒。”群人冒着冷汗,不安地道。
“滚!”乔传诚大喝道。抓起信,横眉怒目的看着
坏事做尽的乔传诚:
怎么,想抓我啊!如果我这么轻易被捉到,就没人陪你玩了。
考虑得如何?该不会怕死不敢来吧?我想我最好提醒你,就算你不来,你的狗命还是样不保,只是多牺牲你爹的性命罢了,所以,不管你来不来,你这条狗命我是要定了。
明天正午,XX山见。记住,只得你单枪匹马人赴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取你狗命之人 留
乔传诚心中的怒火是愈烧愈旺,因为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他要是抓到了此人,非得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可。
终于,到了生死决战的一天。
乔传诚到了约定地,却迟迟不见半个人影,正当他想着是否被耍时,有两个蒙面人押着县太爷走了出来。
其中蒙面人对乔传诚道:
“你倒是条汉子嘛,敢一个人独自前来,我真是错估了你。”
“住嘴!废话少说,快将我爹放了,他是无辜的,你们冲着我来吧。”
那蒙面人点点头,接着又道:
“你倒是满有骨气的。但是那些被你伤害的姑娘就不无辜吗?你在做坏事前怎么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碰上我就算她们倒楣。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来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积德。”
乔传诚竟然还大言不惭,真不怕受天谴。
“积德?你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脸敢说是积德;真正积德的人是你爹才对!”
“没错,他原本就该为我赎罪。”
听见此话的乔律文,忍不住疾言厉色道:
“你这畜生!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我为了你,到处惹人嫌,现在你竟还说得出这种话!”乔律文激动得接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
乔传诚先是沉默,后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们的处处为我着想害了我,知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做错了任何事,你们从不打我、不骂我,从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直到我做惯了坏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时,你们才开始纠正我,想力挽狂澜,不赚太迟了吗?”
乔律文听了为之震惊,想要解释,但舌尖仿佛没了知觉,说不出半句话。
乔传诚又继续道:
“所以,我决定报复你,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我好恨、好恨,是你让我变成卑鄙无耻、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谁?”
躲在旁偷听的江华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气愤,冲向乔传诚,再顺便补上两个响当当的耳光,骂道:
“你有爹疼还不知足吗?或许他在教导方面确实有错,但他的出发点却是爱你的,没想到你却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来回报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别再教训传儿了,他说得没错,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的确是我的错。”
“但……但是,县太爷,那是你娘她……”
“没错,虽说是我娘嘱咐的,但毕竟她老人家已过世,而我却错再错,执迷不悟的为他遮盖过错、掩饰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乔律文自责地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