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之前都听宇音说过了。可是,当她问到破解方法时,花尚谦的答案仍和宇音一样--必须和那符姓女子的后代血亲结缘、偿完情债,方能解除诅咒。
在无法破解诅咒,又不能解开花靖惠心中的恐惧下,夏央觉得无助又愤怒。
就在她坐困愁城、无计可施之际,花宇音忽然带着她姊姊花宇裳出现在她面前。
「妳就是把小惠迷得团团转的夏央?」花宇裳打量着她说。
夏央拧着眉,不懂花宇裳为何突然来找她,还一见面就说这么无礼的话。
「我没有把他迷得团团转。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真能迷得他忘掉那什么烂诅咒。」
花宇裳闻言露出美丽的笑。「妳好直,我喜欢。我想我能明白小惠为何会爱上妳了。」
「姊,妳别逗她了。妳不是有办法要跟夏央说吗?」花宇音笑着说。
「办法?什么办法?要干么?」夏央不解。
「当然是让妳赢得我哥全部的爱、赶走他所有恐惧的办法喽!」花宇音俏皮地回答。
「真的吗?」夏央高兴地睁大眼,看看花宇音又望向花宇裳。「妳真的有办法解除花小废对那烂诅咒的恐惧?怎么敞?快教我!」
「呿!才夸妳没多久,就没大没小起来了,连招呼都没打,就拉着人讨秘诀。」花宇裳不悦地嘟起嘴来。
夏央闻言,自然明了花宇裳不是真的生气,立刻嘴甜地叫:「宇裳姊姊,花家最美的大小姐,求求妳赐小的一招半式,让小的去破除花小废的心魔,求求妳啦!求求妳咩!」
花宇裳被她的疯言疯语逗得乐不可支。平常虽然也有那班亲卫队般的部属逗她开心,但没有人像夏央这样,耍起宝来如此纯真不做作。
「好啦、好啦!终于知道小音、晴岚和小惠他们是如何败在妳手下,算我服了妳了,就赐妳两招呗!」花宇裳笑睨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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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的工作后,花靖惠揉着酸疼的脖子,正想打电话给夏央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简讯铃声。
他打开一看,是夏央传来的。他不禁浮出笑容。这小妮子自下午后就神神秘秘的,说有事要先离开。反正开发案已接近尾声,很多工作都已交给部属去执行,花靖惠就准了她的假。
现在她终于传讯息要他尽快回家。不知道她忙了一下午,在忙些什么?
虽然才分开几小时,但他已开始想念她了。
他已经习惯每次一想到她时,伴随而来的爱意与忧惧。他绝口不提他内心深处的忧虑,可是他明白,聪明如夏央不可能没发现。
从她不断尝试给他安全感的种种举动,还有时常耍宝逗他开心来看,她其实也感受到他心底的那股压力。
他实在很抱歉让她这么担忧,可是,他就是无法停止忧惧逐渐加深、扩大。
开了近半小时的车程后,他终于回到家。夏央下班后经常到这儿来陪他,等到快午夜时,他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家。
夏央的父母自然是非常赞成他们交往。但花靖惠还是尽量避免和她的家人接触太深,怕他们万一了解他的特殊磁场,会阻止他和夏央在一起。他当然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永远,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踏进熟悉的玄关,把所有不开心的思绪都抛在脑后。他下希望夏央察觉他的负面想法。
「小央?我回来喽!」
他将包包随手放在玄关椅上,换上拖鞋走入客厅,却找不到夏央的踪影。他爬上二楼,心想她一定是在他房里。
一想到她待在他的房里,他的身体就不禁感到一热。
「小央?妳在哪儿,怎么不出声?」
他打开厉门,满问的白色玫瑰花映满眼帘。他惊诧地瞪着他的房间。
这好像是他的房间,又不太像他的房间。地上、桌上铺着一枝枝长茎玫瑰花,走入房间,一屋子的花香满溢鼻间。
他抬头看见夏央穿着白色绸缎细肩带睡衣,姿态妩媚地坐在床中央,她的四周撒满白色玫瑰花瓣,在红色床单上显得浪漫又诱人。
他缓缓地靠近,直到站在床边才停下。
「小央,这是妳布置的吗?」他喘不过气来地看着她向他爬来。该死,她的臀部看起来充满诱惑。「这就是妳忙了一下午的原因?」
「嗯。」她懒懒地回答,双手犹如水蛇般绕上他的肩,然后慵懒地替他松开领带。「人家等你好久了。」
「我要是知道妳准备这样迎接我,我早就回来了。」他瞇着眼看她一一地解开钮扣。
「喜欢吗?」她吻上他的嘴角、他的颊骨、他的鼻,就是不吻他的唇。
花靖惠微张着唇,呼吸急促地盯着她的红唇,嘴里呢喃:「喜欢……喜欢极了!」
可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吻他的嘴?他倾身想吻她,却被她躲开。
「等等。」她从床头柜端来两杯红酒,将一杯递给他。「来,庆祝……我们在一起满六天。」
他惊讶地扬眉。「六天?!」这就值得庆祝了?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开心地和她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现在酒喝完了,妳还准备什么来庆祝?」
夏央收走两人的酒杯放回床头柜,然后侧躺在床上,对他勾勾手指头。
花靖惠觉得先前凝聚的那股热气,一下子温度上升好几度,直冲他的脑门。他快速地爬上床,将中敞的衬衫脱掉随手一丢。
当他要亲她时,她忽然捧着他的脸,目光严肃地望着他。
「惠,有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对你一吐为快。」
「什么话?」花靖惠嘴巴上是这么说,但一双眼已贴在她露出乳沟的胸前动也不动了。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心里还是很害怕,哪一天你的特殊磁场会伤到我,对不对?」夏央轻柔细语。
花靖惠只听了一半进去,点头说嗯。
「看你这么担忧受怕,我也很难受。」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哀凄。「你曾经说过,看我受苦将会撕裂你,但我又何尝不是?你的恐惧与日俱增,我的心也不好受。」
听到她说不好受,总算唤回他一点注意力了。
「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永远不用担心害怕了。」
「什么办法?」
「就是……我们殉情吧!」
终曲
「什么?!」
这下,花靖惠所有的注意力总算到齐了。「妳在说什么?」
「与其担心受怕不知意外何时会降临,不如我们自己选择日子让它发生,而且还可以选择我们想要的方式。」夏央像老师解答学生疑惑那般细心说明。
花靖惠瞪着她半晌。「妳是说今天布置的这一切,就是妳想要……殉情的方式?」
死在布满鲜花的房里?的确是很浪漫,不过,会不会太夸张了点?花靖惠觉得自己好像坠入超现实梦境,难不成他开车开着开着睡着了,才会作这么荒诞不经的梦。
「没错。」
「那……我们要怎么死?总不会妳想我们拿刀互砍吧?」他觉得夏央又在玩把戏了,只是她认真的态度,越来越让他毛骨悚然。
「当然不要那么暴力,我用更省事的方法,毒药。」她宣布。「刚刚我们喝的酒里已加入致命的毒药。趁毒性还未发作前,我想你再好好爱我一次。」
「什么?」他弹坐而起,伸手拿起酒杯,果然看见杯底有粉末残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