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面前才这样。」他大笑,不由分说地拉住她,低头就是一吻。
傅雁南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小手不禁攀住他的颈项,生嫩的舌学他的方式逗弄着他,一时间忘了身处何处,浑然忘我地沉浸在他温暖的怀里……
「咳!」
一个突兀的轻咳震醒她的理智,她睁开眼。愕然地发现电梯门已开,不知何时到达了十八楼,心下懊恼地低吟了声。
「一大早就让我们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真是有碍身心健康。」小蔡倚着电梯间的墙面。一张年轻的脸上挂着赧红,不习惯熟识的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蛇吻」。
「你这小子懂什么?搭电梯多无聊啊,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康A努力掩住发笑的冲动,但嘴角的弧度硬是忍不住上扬。
「那倒是,只不过大狮没算准电梯到达的时间,这就有点要不得了。」阿民叼着烟,两条腿在那边抖啊抖的,像个小痞子。
「算准了,我们就看不到这么刺激的画面,蠢啊!」
「话是没错,但可惜我们当中唯一的一朵花,就这么让大狮给独占了,想想还真有点不甘心。」
「欸欸,你敢跟大狮抢喔?我看我可以提早存钱当白包了。」
「有这么严重吗?」才说了不甘心的家伙冒出冷汗,不安地睐了施呈勳一眼。
「你可以试试啊,我是没那个胆。」色大胆小被狗咬,他还是留着小命安全点。
「呃……那还是……算了吧,哎~~」
几个大男人无趣地等待着施呈勳将欲施工的屋门打开,一边还嘴贱地有一句没一句的打屁,待大门打开之后,立刻鱼贯地步入屋里,上工喽!
几个大男人可没注意自己无心的调侃,让那唯一的「花」开得盛红,一张小睑红得快喷出火来,差点没再躲回电梯里搞自闭。
呜~~怎么会这样啦!丢死人了!
第六章
装潢工作持续进行,对于警卫小陈过度的殷勤,导致施呈勳每天总有个不快的开始,教傅雁南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尽力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就在这个社区所有案子即将完工之际,施呈勳接受田汉威的劝说,决定到上海去探勘工地,因为田汉威预备在那边买地,并和吕宗翰商讨在那边盖商业大楼的可能性,因此商请施呈勳先去看过环境和地形再做决定。
「上海喔?有点远欸!」窝在施呈勳家,傅雁南横躺地霸占三人座的沙发,眼睛盯着新闻,不甚满意地嘟囔着。「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按压着她的小腿,他发现男人真命苦,自己工作也累得半死,偏偏下了班还得认命地服侍心爱的女人,歹命喔~~「台湾和大陆不过隔着一个台湾海峡,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很近。」
「那么急喔!」她的小嘴嘟了起来。「那个吕宗翰也真是的。除了你就没有他能信任的人吗?为何一定要你去?」那规模不小的建筑公司,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工作团队,为何非要他去不可?她不禁怀疑那偌大的建筑公司是否虚有其表。
「那是因为他信任妳老公。」按着按着,魔手逐渐不安分了起来,缓慢地往上攀爬,却在爬不到三个手掌长度,就被她一个巴掌打了下来。
「我又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每次都借机偷摸,色狼……不,色狮!
「我真不懂妳在想什么,我们都这样又那样了,妳怎么就是不肯点头答应嫁给我?」提到这个他就沮丧,明明大伙儿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妮子就是不肯点头,害他每晚「独守空闺」,孤单得紧!
傅雁南耸耸肩,坏心眼地唱起多年前张清芳主唱的歌——「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
「靠!妳都二十好几了,还心情不定咧!」想起对她分外殷勤的小陈,他不免生起闷气。
「当然喽!啊啊啊,等等!」霍地她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俐落地一跃而起,拿起手机接听。「哈啰!」
『傅小姐,听来妳的心情相当好。』电话那头传来陈子扬过于热切的声音。
「陈先生?」傅雁南蹙起眉,不明白陈子扬此刻打电话给她是什么意思。「找我有事吗?」
陈子扬清清喉咙。『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想整修她的房子,所以我就向她推荐妳……』
「好啊,叫你朋友直接打电话到我公司,或拨手机给我都行。」干么那么麻烦还通知她?直接叫那个人跟她联络就是了咩!
『不,我这朋友比较害羞,所以我才会替她打这通电话给妳。』
「这样啊……」可是她明天得将最后的工作收尾耶,而且恐怕得帮大狮办个送别宴,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之类,毕竟大伙儿忙这个社区好一段时日了,适时慰劳大家有绝对之必要……
好啦好啦!她承认自己贪小便宜总可以了吧?谁教她只是员工,当然得为其他员工争取福利,顺便尽责地压榨老板的「抠抠」,这是全天下每一个身为员工的「义务」。
『嗯,所以我想先跟傅小姐约个时间,好跟我那位朋友商量一下整修的方向。』
「那你等我一下!」赶忙交代一声,她压住手机通话孔,低声询问一旁的施呈勳。「欸,你后天几点的飞机?」
「什么事?」他的神情看来有丝危险,瞇着眼觑着她。
「厚!几点啦!」她扬眉,不耐烦地用脚踢他的大腿。
先别说他后天就要飞上海,以接Case来说,她可不认为在这公司里能接案子的唯有他一人。
她早想证明自己除了工作能力不输人之外,或许也有接工程的能耐,正巧有这机会,即使是陈子扬介绍的又何妨?她正好藉此累积和客户交涉的技巧和经验。
施呈勳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坦白说:「早上八点。」
「那陈先生,我们就约后天中午好吗?地点由你挑……嗯,好,没问题,我会准时到达,谢谢喔!」终于,她挂上电话,满足地漾起笑容。
「哪位陈先生?」施呈勳感觉胃部不寻常地抽搐,脸部肌肉几乎石化。
她避重就轻地说:「就那个陈先生嘛!」陈可是大姓,十个客户中有六个姓陈,就让他慢慢猜好了。
「靠!那么多个姓陈的,我哪知道是哪一个?!」他抓狂了,恼火地起身来回走动。
「大狮先生,我不是说过了吗?除非必要,不然请你省略那句发语词。」夭寿!一天到晚在那边靠来靠去,靠得她都想吼他一句「靠夭」!
「我认为有必要!」忽略她眸底的寒光,他像头毛躁的狮子。
「我却认为一点必要都没有。」即使两人已是亲密恋人,但该有的私人空间绝对有其存在的必要,她不认为自己该事事向他报备,尤其在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之际。「如果这是你的坚持,那么我很抱歉,晚安。」
她愠恼地抓起包包就走,砰然阖上的大门让施呈勳心口一提,心情恶劣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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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进空荡荡的停车场,施呈勳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像极了吃足二十万吨火药的霸狮,脸色铁青地步出停车场。
该死的女人!竟然自己一个人到工地来了嗄?!害他到傅家扑了个空。
那时傅妈妈还说了句什么!我们家雁南不懂事,你要多担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