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她投降地轻叹一口。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来得无声无息,她也是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意,不然怎会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真是……想不要都不行啊!
「南?」睡眼惺忪地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的挣扎当作情趣,两片丰厚的唇不由分说地凑上前来,却惨遭佳人赏了一记锅贴,把他的脸推离原本前进的轨道。
「别闹了!我妈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没回家,非剥了我的皮不可!」羞慌之间,她随口扯了个理由,跳下床准备回家。「噢!」没想到这一跳,双腿一软,很不争气地跌倒在地,当场屁屁一阵痛,令她哀号出声。
要死了!腿怎么那么酸?!可见这家伙有多粗鲁!
「瞧妳急的!」他忍不住发笑,虽然很不道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别急啦,我打过电话跟傅伯伯报备过了,他知道妳在我这儿过夜。」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两颗眼瞪得比荔枝还大颗。「你跟我老爸说我在你家过夜?!」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他还记得傅老爹沉默老半天没回答,害他以为电话坏了,不断地呼唤傅老爹回神咧!
忘了自己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担心她的安危,虽然清楚自己对她很有好感,却不肯定那份好感到达什么样的程度,直到昨天下午她在自己面前受了伤,那种焦心的痛楚竟逼得他不得不将那些合作的朋友揪出来一一「训诫」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表示他早就臣服在她的「工作裤」底下,再难翻身。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并碰了她,他也没打算「暗渡陈仓」,自然得打个电话通知对方父母,这样不仅让她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也更加巩固自己在傅家的「女婿」地位,感觉真是他妈的好极了!
天啊!地啊!日月变色、天地无光!这下她可全毁了!
「当然……没什么不对……」毁了毁了!她回家该怎么跟老爸老妈解释?说他们的宝贝女儿让这头狮给吞了?!噢!让她屎了吧!
没敢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七手八脚地将衣服往身上套,记得才轻薄短小的一件T恤、一条短裤……外加胸罩一件,却怎么穿都好像穿不完似的,怪捏!
心里才这么想,霍地发现施呈勳那双毛手正与她反其道而行,她忙着将衣裤套回身上,他却忙着将她刚套上的衣裤再次脱掉,难怪她怎么穿都只能维持小裤裤一件,孤苦无依地黏在身上。
「大狮,你以为你在干么?」她瞇了瞇眼,恼火地以手肘顶撞他的臂膀。
「我在脱衣服啊!」他无辜地眨巴着眼,像个天真无邪的男孩。
「你在脱谁的衣服?」在她看来,他活脱脱是个满脑子邪恶思想的坏狮,跟天真无邪四个字半点牵连都没有。
「妳的啊!」他很过分地丢给她一个「妳好笨」的嘲笑眼神。
「我一直在穿,你一直给我脱是怎么回事?」她抓狂了,恼火地坐到床沿,抓起薄被往他头上盖。「我说我要回家了,你是听不懂国语喔?」
「难道妳想说英文?行啊,我奉陪。」他拉开薄被,一头刺猬的发依然竖立,没有因为她的破坏而倒塌。
「……」翻翻白眼,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
「妳很奇怪喔,我都报备过了,妳这么早回去做什么?现在不过清晨四点,天都还没亮呢!」正是再度温存的好时机。
「回去……吃我娘做的爱心早餐啊!」她回答得好生气虚。
「喔,我忘了请伯母帮我多做一份。」他很白目的火上加油。指尖划过她白嫩的雪背。「再睡一下,我们再一起到妳家吃早餐。」
又来了!笨过一次已经很惨了,她哪有再等第二回的道理?
「你确定只是『再睡一下』?不会企图从事任何有碍身心健康的活动?」她挺直背脊不让他碰,就是因为不相信他的动机如此纯良,所以才需要再度确认。
「什么是有碍身心健康的活动?」他挑眉问道。
「呃……就是除了睡回笼觉之外的一切『非法活动』。」这样够清楚了吧?猪头!
「嗟!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国民,从来不从事非法活动。」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他决定装傻。「妳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何谓非法活动?」很简单的两个字,为何这女人就是说不出口?实在好玩得紧。
「你……」傅雁南气坏了,再度用薄被盖住他那令人气得牙痒痒的嘴脸,硬是挤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往靠墙的床位。「睡过去一点啦!你占住中间,我要睡哪?」趁着他和薄被「抗战」之际,她连忙将T恤及短裤穿上,以防再遭「狮吻」。
「我喜欢抱着妳睡啦!」好不容易将薄被踢到床下,施呈勳不再让它阻挡在自己和傅雁南之间,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个满怀。「妳看,这样多好?」舒服得很呢!
「走开!你好热!」
他靠过来,她就一锅贴将他推开,没想到这男人像打不死的苍蝇,不死心地一再黏过来,直至她推到手软,恼火地嘟起嘴,随他抱去。
「是因为妳在,我才这么热的啊!」他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脸上像装了三层钢板。
「你少肉麻当有趣了!」傅雁南翻翻白眼,推开他后便闭上眼,懒得再搭理他。
施呈勳支起上半身瞪着她,不敢相信这女人真的就这样闭上眼准备睡回笼觉。「欸,妳还真的睡喔?」
「天还没亮不是吗?」她连睁开眼都懒,用他说过的话堵他。
「……」颓然倒到床上,瞪着天花板,他再没见过比她更没情调的女人。
原本清静的夜,只听得见身边人儿的呼吸声,突然之间,窗外传来急骤的雨声,这场雨来得突然,扰乱一室清静。
「下雨了。」她睁开眼,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快睡着之际,却被雨声扰醒,闷啊~~
「妳不是睡着了?」另一个躺着睡不着的人,听到她出了声,精神都来了。
「快睡着了啊,谁知道突然就下起雨来,我的瞌睡虫全跑光了。」哎,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很好。」简直是太好了!连老天爷都帮他,那他还客气什么?
一个翻身,他大剌剌地压制她的娇躯,凝着她瞪得老大的水眸。
「姓施的,你现在在做什么?」这家伙不晓得「收敛」两个字怎么写是吧?她不介意教他书写,一点都不介意。
「做我从刚才就一直想做的事。」热唇不由分说地贴上她的嫩唇,将她的惊呼全吞到喉管里。
「唔!」傅雁南原本还想挝他,却让他一把攫住手腕;她恼火地想闭上牙关,却让他先行一步啃咬她的下唇,令她吃疼的惊呼,并不由自主地开启红唇,让他更为嚣张地侵门入户,将她的甜蜜吮得尽兴。
傅雁南从没体验过手软脚软的时刻,但每每一经他触碰,莫名的总会感到手脚发软,全身提不起劲,即使心头正扬起数不清的暴力攻击手段。却怎么都使不出力量,教她又气又恼,只得发出闷哼抗议。
「妳何必这么害羞?我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了,妳总有一天得适应。」低笑声逸出喉管,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放火,俨然是个技术纯熟的「纵火犯」。
「要适应恐怕很难。」光是身体教他胡乱摸索,她便忍不住一再泛起疙瘩,再想到接下来更为深入的探索……光想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