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小时候待过孤儿院,很害怕被抛弃,我……我不想再伤害他。”
“大姊啊……你已经爱惨了姊夫,回不了头喽!”萱萱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一阵怅然,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萱萱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语气紧张了起来。
“大姊,你在哭吗?你今天是寿星耶,不要掉眼泪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好容易哭,眼泪说来就来。”
“别难过了。我下个礼拜就会回去,要帮阿娇办一下检疫和出境的手续,下个月再带它到美国来,如果姊夫真的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到时我可以帮你出气!”
“谢谢你喔,我的确需要你的拳头相劝,看看能不能把那条笨牛胃袋里的东西,给打到吐出来!”
萱萱狂笑不止,连带的也让芸芸的心情好了些。挂掉电话后,她的心情愉快许多。
山不转,路转!眼睛要向光明处看,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没必要两个人都一起钻牛角尖,那样根本于事无补。
决定了!今晚等逸槐回来后,她要煮一桌好吃的菜跟他谈和。心情一放松,她就带着笑容,拎着钱包,出门去买菜了。当她前脚走后没多久,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一阵又一阵,响了好久,一直没停,阿娇也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偶尔焦躁地“汪汪”吠两声,以示抗议不绝于耳的噪音。
不知道响了多久,当电话铃声终于停止时,精神紧绷的阿娇才松懈下来,趴回草地上睡大觉。
不到一分钟,大门外传来“吱!”的一声紧急煞车声,阿娇机敏地又立即起身望向大门。
接着,苏逸槐慌张地冲了进来,阿娇见状开心地奔上去迎接。
苏逸槐没有空理会阿娇,心里一直挂念着芸芸。
刚才他打电话回家,想要找芸芸,没想到响了好久,竟然没人接电话。如果不是芸芸闹性子不接电话,那就是……她并不在家里!
只要一想到芸芸可能离开他了,他的心脏就揪得好紧、好痛,因此一路上拚命加速开车,赶回家来。
“芸芸!”他进屋大喊,但没有人回应他。
他慌得在屋里乱窜。阿娇也跟着他跑进屋里,把泥巴带进客厅的地板上。
他没注意到地板上的污泥,鞋底踏上阿娇带进屋里的泥巴,也跟着踩出了好多泥印子。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打开找寻了一遍后,才确认芸芸真的不在家的事实。他六神无主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袋里混乱成一团浆糊。
“芸芸会去哪里呢?难道她又离家出走了?”
刚才他特地看了看冰箱,并没有她留给他的纸条。这次,他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寻找芸芸……
“她会不会是回娘家去了?”他突然想到她上回离家出走的目标,马上又飞快起身奔了出去,开着车迅速离去。
阿娇望着被“砰”的一声甩上的大门,觉得这个主人怎么那么忙,匆匆来去,好像作梦一样……
梦啊……
嗯嗯,它还是继续补眠好了。
缩回狗屋里,阿娇一下子就睡得唏哩呼噜的,好梦连连……
阿娇这一睡,睡得好久、好久,一直睡到被花芸芸的尖叫声给活生生吓醒为止
“哇啊!地板怎么那么脏啊?全是泥印子!阿娇,你怎么跑进来玩泥巴仗啊?别不承认!到处都是你的狗爪印!”
花芸芸等了好久,从黄昏等到入了夜,都没等到苏逸槐回来,而且跟昨天一样,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回家。
面对满桌冷掉的菜,花芸芸心灰意冷,不想再等他了,于是起身开始收拾桌面。由于一直没点灯,她的视线早就适应了黑暗,因此也懒得开灯,摸黑把汤端进厨房里。
当她走入厨房时,苏逸槐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疲惫不已地坐进沙发里发呆。
他推门进屋时,满屋的黑暗与冷清扑面向他袭来,他的心也坠到了最深的谷底去。
芸芸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回家,这表示她这次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他绝望地把脸掩进双掌里,全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花芸芸从厨房出来时,无意中看到沙发上多了一团黑影,吓得她冒出一身冷汗,立即抄起放在流理台边的擀面棍,“啪”的一声迅速打开电灯。
“是谁?”她一面大喝。一面做好全力冲向门口的准备。
光芒霎时笼罩客厅,让已经适应黑暗的两人被照得头昏眼花,差点睁不开眼睛。
花芸芸没有多做停留,立即冲向门边,想逃到屋外去求援。认出芸芸的身影,苏逸槐飞快地扑向她,不让她跑走。
“哇啊,放开我!放开、放开!”芸芸吓得大叫,手里的擀面棍咚略咚地朝那个抓住她的人身上乱敲一通。
“噢!芸芸,住手……”
“逸……逸槐?”花芸芸停下攻击,不敢置信地望着紧抱她不放的男人。
“你下手……真狠……”他咬牙无声呻吟,觉得脑袋跟肩膀好痛,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你吓死我了!回来就回来,干么闷不吭声啊?我还以为是小偷闯——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他死命地吻住。
他用吻、用双手的抚触来证明他的芸芸的确在这里、在他的怀里,她并没有离他而去。
苏逸槐万分地庆幸自己还没有失去她。
他的热情来得又快又急,她先是被他火热又急切的反应吓到,接着身体里的火焰迅速地被他异常热情的深吻给点燃,不由自主地软了腿,倒进他的怀里。
失而复得的冲击,让他无法忍耐与她分离的任何一秒钟,抱着她缓缓倚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
“逸……逸槐……这里是客厅……”她虚软无力地低喃。
他行事一向拘谨,从来没在卧室之外的地方要过她,惊讶之余,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全新体验,剧烈地冲刷她全身,引发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让她已经无法思考。
“抱歉,芸芸,就这一次……我不想等、无法等……”他气息不稳地要求着。
他将她的衣服推高,双手带着足以炙伤她肌肤的热度,抚摸她的纤腰,向上,来到胸口,在两团柔嫩上重重地施力,让她忍不住娇喘出声。
觉得他现在似乎距离她好近、好近,她忍不住伸出手,主动解开他的领带、衬衫扣子,想要更阽近他一些。
她的小手探上他裸露的胸口时,欲望的火焰瞬间爆发。
他已经无法思考,身体里涨满对她的需要及渴望。
他也已经无达言语,只能用更强烈的热情对她诉说他所有的感情,拉着她与他一起焚烧,直到所有的猜疑及不安,全在原始共舞的本能之中,淋漓尽致地燃烧殆尽……
当他们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了。
她趴在他身上,努力平复喘息,耳里倾听着他胸腔里从为她狂乱的疾跳、到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声。
“对不起,我刚才太急切了。有没有伤到你?”他吻了她一下,语调低沉轻柔。
“没有……”她红着脸摇摇头。
她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也会有这么热情的一面。他回以一个温柔的拥抱,代表他的歉意。
“不过,我很好奇,你突然这么失控,活像被下了春药一样,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换苏逸槐的俊脸一热。
“我以为……以为你离开我了。”
“是你不理我的!连通电话都没打,害我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