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那也与我无关。」她将他以前说的话又重复一次,跟着甜甜一笑,「不是要去喝下午茶?那走吧!」
「妳真以为与妳无关?」他笑问。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可人防不胜防地跌进那不该有的幻想中。她别开眼,「当然,如果与我有关,小心我会拿刀叉……」
「够了,光妳这句就威胁性十足了。」他装出一副惊恐状,「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她笑出了泪,跟着点点头。
可人想,或许他风流、他花心,可这一切一切的缺点都打断不了她对他那股泉涌爱意。是自己太傻吗?还是太死心眼呢?
偏偏这份爱说不得、吐不出,只能放在心中让自己一个人慢慢低回浅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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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可人新配的隐形眼镜终于拿到手了。
她看着它,有点期待、有点兴奋,更怕受伤害。
「叶小姐,要不要试戴一下,如果不清楚,还可以矫正一下。」接待员说。
「现在戴?」可人犹豫了一会儿,深怕闹笑话,「我还是回去戴好了,有问题再来找你。」
「这样也行,只是要妳再跑一趟。」他笑说。
「也说不定我很满意,不需要再过来呢!」可人也客气地回道。
「那是最好不过了,叶小姐慢走。」在对方的目送下,可人步出店外,接着搭车返回住处。
今天是假日不用上班,可她一早就没听见禹风房里有走动声,或许他现在正在约会,虽然这么想,她的心多少会有点儿空虚和抽痛,但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还是得忘记。
这才发现,住得太近也有缺点,她可以观察他的生活习惯,甚至一举一动,每个神经都紧紧纠缠着他,怎么也放不开。
走进房间,她打开隐形眼镜盒,坐在桌前对着小镜,开始了她最困难的战斗。以眼镜行教她的方武她用食指拖住它,慢慢往眼球靠近……可每次都在快要贴上前她却闭了眼,镜片就直接贴在眼皮上,变成一种好笑的模样。
清洗干净后,她不信邪地再试一次--快……快到了……不能闭,叶可人妳要有勇气,别给我丢脸!
可人在心底喊着,眼睛也愈张愈大……直瞪着自己慢慢靠近的食指。
「不行!」她还是闭上了眼,而且这次更糟的是,镜片不在眼皮上、不在眼球上,已不知飞哪儿去了?
她戴上眼镜,趴在地上拚命找,找得灰头土脸、找得心灰意冷,却怎么也找不到,「唉……又毁了!」
叮咚!
好巧不巧的,电铃声突然响起,到底是谁在按铃?会是他吗?
可人的小脸从地板上抬起,接着拍拍裤子,走到客厅将大门拉开。果真,她看见夏禹风帅气的身影。
「妳在家?」他挑眉。
「上午不在。」她故意这么说,只为强调自己的行情没这么差,差到连假日都得窝在屋里。
「和男生出去?」他瞇起眸又问。
「嗳。」可人傻笑地点点头。
「不错嘛!方便请我进去坐吗?」见她像防贼似的看着他,让他不禁怀疑她屋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存在。
「当然可以。」她慢慢退开身。
夏禹风走了进来,可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脸上。可人直觉怪异地摸摸脸,浑身发麻地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但那对炯炯有神的目光仍与她胶着着。
「喂……」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哈……」这回他加上了笑声,还伸出食指指着她的脸。
「你快说呀!」可人受不了了,用力吼了出来。
「妳还真凶!说真的,有时候妳像个胆怯小女人,挺可爱的;有时候又像只母老虎,除了拿刀拿叉还会对人河狮东吼。」他伟岸地站在她面前,带笑的模样尤其诡魅。
「那……那又怎么样?」她赶紧转移视线,不愿看向如此优秀的他。
「怕妳嫁不出去。」他轻哂。
「嫁不出去也不会让你养呀!」可人噘着唇。
「虽然不用让我养,但却很听我的话。」夏禹风坐进沙发内。
「什么意思?」
「才说妳戴眼镜难看,妳就去配隐形眼镜了?」夏禹风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了起来。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可人惊愕下已。
「还有,隐形眼镜是贴在眼球上的,不是贴在额头上的。」他露出一抹低沉的揶揄。
「啥?」可人心头顿是一提,下一秒便冲进房间对着镜子瞧,「啊--」原来那片隐形眼镜没掉地上,而是跑到额头上了!
她赶紧拿下来,将它放进隐形盒内。
「为什么收起来?我帮妳戴上好了。」不知何时夏禹风已经走进来,还主动来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上的小盒。
「不……我不行……」如果可以,她早就自己戴上了。
「可以的,妳不是配了吗?难道要丢掉,太可惜了。」他将她扶到床畔,将她压在床上坐好。
「清洁液在哪儿?」
「桌上那个白色大瓶子的。」
「哦!先清洗一下。」他将药水倒在手心,以手指细心地在上头揉搓着,一直重复直到干净为止。
「可以了。」夏禹风转过身,走向她。
「别这样……我真不行……」她往后闪躲着。
「要有信心。」他板起脸。
可人看着他不悦的脸色,这才放弃挣扎,紧接着腰间被他一捆,在震愕之际他竟吻了她。
这吻好麻、好辣,几乎迷乱了她的心,让她情不自禁又身不由己地贴近他,而他竟在这时候离开了她,柔声笑说:「来,把身体俯下,看着我的手指,别害怕……这个吻是鼓励喔!」
可人的思绪还在方才的吻中游移,加上他柔魅嗓音的催眠,在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他已将镜片贴上她的眼球。
「妳看,成功了。」他笑睇着她。
「啊!」她抬起脸,下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它已经在我眼里了?」
「没错,是不是很简单、很轻松,接下来是另外一只眼了,妳自己来。」他让开身。
可人疑惑地接过手,坐在桌前,试着将另一片戴上。人就是这么奇怪,许多事情没尝试之前就是不愿意、不肯也不敢,但只要做过一次,就一点都不可怕了。
因此,可人很顺利地戴上第二片,这时的心情已不单单是「兴奋」可以形容的了。
「我克服它了,禹风,我克服它了。」可人张着双明亮大眼,从今后她就可以摆脱时时刻刻被眼镜压住鼻梁的痛苦了!
「我就说这一点都不难吧?」他递给她一丝微笑。
「嗯,真的不难。」她笑着点点头,带点无措地问:「刚刚……你刚刚那个吻……」
「哦!妳说那个呀!」他露齿一笑。
可人点点头,她在等着,如果只是朋友他不会吻她,如果只是同事他不会吻她,既然他吻了她,那是不是表示--
「它只是个玩笑。」他撇撇嘴,无所谓地说。
「玩笑?!」她心一冷,气他也把她当成曾经与他有一腿的女孩了。「你以为我是谁?可以任你这么玩弄的?」
「我哪时候玩弄妳了?」他倒露出一脸无辜。
「对,你是没玩弄我,想吻就吻一下,这算什么?」偏偏他还指说这是开玩笑!顿时艾妃曾说的那些话拚命在她心底回荡,让她的心情乱到极点,「如果你要风流,也不要找上我这个普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