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由大脑控制,一个小小的喷嚏也是一样。”
见亚彤那副担心样,比念岑更容易心软的唐珂,拗不过自己的良心,开口道:“放心,大哥只是轻轻敲一下二哥的头,不然二哥早抱着头呼天喊地了。”
“其实仲夏他……”话说了一半,“哈啾!”声又传来,亚彤不得不打住的往厨房内瞄一眼,真的没事吗?
她拉着亚彤躲至门板后,再低语的交代唐珂一些事。“懂了,两短三长四连串,我这就回厨房去帮你拿苹果。”两人相视而笑的比了个0K手势。
“这儿不是有西瓜,你不喜欢吃啊!”亚彤听完她们姑嫂的对话问。
“苹果可以清内毒,西瓜太冷了,我怕会伤了胎儿。”是借口但也是真话,怀孕后念岑就甚少碰西瓜了。
“民间偏方啊?可是我很喜欢吃西瓜,我们为什么不到客厅等唐珂?”亚彤探头望进厨房间。
“这儿等也一样。”念岑也跟着伸出头去,边看边讲:“不要笑我迷信,当妈妈的总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为了胎儿好,我只要一听见什么会伤胎儿,不论真假都会停了它,相反的,要是对胎儿的发育好,再难吃的食物都会勉强吞下去。”
“母爱真是伟大!”
念岑拉回她的身子,说:“我要做实验,你要躲好,待会儿我说一你做一,要配合我。”她等着唐珂走得更近一点.
“差不多了。”接到了唐珂送来的暗示,与老公眨眼睛的讯号,念岑转身切亚彤说:“你小声喊一次仲夏或是唐仲夏。”
亚彤虽不知她有何意图,但心想喊人名伤不了,仲夏应该无大碍才是,不疑有他的喊了:“仲夏。”
厨房内马上响起了一声:“哈啾!”
果然,念岑开心的要求亚彤再来一次,喷嚏声也如影随形的响起。
“亚彤,接着麻烦你连喊三次。”她说。
“噢!仲夏、仲夏、仲夏,这样吗?”
“哈啾!哈啾!哈啾!”三声来报到,念岑笑呵呵的点着头。“就是这样。太棒了!太好听了!”
“还要再试吗?”亚彤不了解笑歪了的念岑喜从何来,她不过喊喊仲夏的名字而已。
“要,你一直念、一直喊,直到我说停为止。”她找到了仲夏的克星,光听着他喷嚏不断她就想笑了。
“仲夏、仲夏……”
“够了,念岑不要再整下去了,受不了。”仲秋抱着笑疼了的肚子往厨房外走去。
“亚彤,停了,不用念下去了。”不用仲秋说她也想停了,她自己也怕笑到将肚子里的胎儿给笑出来了。
亚彤扶着笑到几乎站不稳的念岑,来回巡视着厨房内笑翻了的仲秋与唐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笑成这样?”
“问仲夏。”念岑指着打喷嚏打到弯在地上的人说。
她将念岑交到仲秋手上,扶起仲夏问:“你们都在笑什么?”
“我像是在笑吗?”仲夏抬起头一问。
“不像。”那五官已纠结一团的面孔,比哭还掺。一点也不象是在笑。“是不是人不舒服?”她问。
“身体是有点难过,不过不是生病了,面纸先给我。”亚彤拿一盒交给他。
“呃……一天一颗苹果,气死医生,我是替大嫂来拿苹果的。”心虚的唐珂,一发觉他眼中有怀疑,倏地止住笑,拿了苹果转身溜之大吉去了,更甭提离客厅最近的仲秋夫妇,早趁着仲夏不注意时,无声无息的溜了。
“你的家人好奇怪,见你大打喷嚏一点也不关心,光是顾着笑。”
“是笑得过火了些,但也不能怪他们,遇上这种情形他们也帮不了我,只有袖手旁观的份,不过只要有你的关心,就能以一抵十,令我感动万分,爱你。”他轻抚手中柔荑,在掌心印上一吻,眼底柔情乍现。
“你一直盯着我瞧,是不是我脸上带‘便当’了?或者想在我去高雄出差前,牢牢记住我这张帅脸?”他笑着问。
“自大的猴子,当心你大哥听见,又要送你拳头了。”
“心疼我呀!”她愈躲着他,仲夏愈是喜欢缠着逗弄她。
“我更心疼她,怕她抵挡不住你那些不用打草稿,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能脱口而出的情话,受你拐骗。”仲秋一出现。两人倏地松开手各自站好,虽然仲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他的头着想,不得不保持一小段距离。
不行,依亚彤的个性,很容易信以为真又固执,万一她将听进去的话全当真,那……那误会可深了。“亚彤,你先去前面坐,我随后就到。”仲夏刻意支开她。
“那请你也将水果刀带去给念岑,她正愁找不着刀子削皮。谢谢!”仲秋便是为此事而来,正巧撞见了。
“不客气!”亚彤踌躇着,慢吞吞的离开厨房。
“当初插手管你追念岑是我多事,可是我并没有在你俩之间搞破坏,大哥,你不能这样看待我和亚彤之间的事。”他不满的抱怨。
“我有破坏吗?没有啊!我只不过替亚彤防患于未然,防着根本不懂真心爱一个人的你,我们全家人一致认为要防她免于落入第二个林世美之手,那位仁兄就是你。”他清闲的说着风凉话。
怎能拿他和卑鄙的小人比较?真气人!他说:“我和林世美不同,我爱亚彤。”
“爱情白痴会懂得爱的真谛,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太滥用‘我爱你’了,哪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没听过这句话,它已经快成为你的口头禅了,我不会当真,和你玩过的女人也不会当真,亚彤恐怕也抱持着几分怀疑吧?”
“才不会,亚彤傻傻的,那么单纯,她会信任我的。”嘴里嚷嚷着亚彤会相信,但仲夏也没多大把握,尤其大哥未进来前,亚彤望着自己的眼神确实是露出了几分迷惑。
“花心大萝卜,要她信你,难如登天喔!”仲秋再刺激他,存心要他不好过。
那该怎么办?仲夏从不曾如此为女人在不在乎自己而操心过,这回反倒紧张起亚形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挪动脚步往客厅去,他要我亚彤问个清楚。
“如果你是要找亚彤,她们一群女人正待在后头的屋子,和念岑的母亲谈得愉快,你不会想去打扰她们吧!”吊足你的胃口,仲秋瞥一眼慌张起来了的仲夏。
找不成亚彤。又不知要等多久,令他有些失望与沮丧的喃喃着:“你们今天净是来扫我的兴,故意拆散我和亚彤,唉!”
“吃饱了就去公司,下午别想跷班。”仲秋不让他有机会溜出去找亚彤。
“知道了啦!不要防我像防家贼似的。”仲夏不开心的嚷着。
一早上下来,只要他靠近亚彤久一点,拳头就落下,本来是不知所以然,现在想通了,一家子人根本就是防着他,不让他单独接近亚彤,甚至以亲家母为理由将亚彤带开,净耍些小伎俩、小诡计,难道他真的有那么恶劣。那么坏吗?
“幸好你还在,我忘了问你几点的车,真怕会白跑了,”幸亏亚彤还没走,让他有机会与她独处,仲夏跨进小公馆一瞧见心上人,开心极了。
“我坐的是末班火车,不在家会去哪儿,是你要我等你的呀!”她羞答答的说着话。
“真听话,不枉我偷溜出来与你约会。”
“你不怕你大哥追来?到时候你的头……”她不烦恼别的,就担心仲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