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太守府内要戒备森严呢?”戚承志刻意探问。
王中尉愣了愣,随即又说:“戚大人,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万一那狂徒凶性大发,只怕会伤及无辜,大人是奉皇上之令前来的,要是有什么闪失,只怕咱们担当不起。”
他分明是在转移话题嘛!一定是心里有鬼。戚承志暗想着,随即又说:“这怎么可以呢?我身为御前侍卫,自是有责任维护朝廷的安全,既然是机密文件不见了,那我理当要帮忙找出这个狂徒才是,我跟大家一起去找。” .
戚承志说完,就跑了开去,完全不理会王中尉的叫唤。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以放过?戚承志摸了摸怀中的那包毒药,他得趁这混乱时,赶快找到大家常喝的水源下毒才行。
一直到了日已西沉,月亮升上来之际,整个太守府的骚动才缓和了些,不过,根据戚承志所得知的消息,邢太守的那份机要文件还是没有下落,而且也找不到可疑的人,所以,邢太守此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
戚承志在水源里下毒之后,便待在房里等待另一次骚动的发生。
没多久,外面果然又传来另一波的骚动,戚承志听见有人大喊:“东院失火了尸接着是匆忙的奔跑声。
“失火啦!”戚承志忙起身,正要走出去时,却被人拉住了,他一回头,便看见笑脸盈盈的席春语。
“嘻!东院的火是我爹放的,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席春语笑嘻嘻的说。
“你爹?”戚承志满脸惊讶。
“快!跟我来,李大人已在外面恭候大驾了,现在太守府的人都忙着救火,我们快走吧!”席春语忙拉着戚承志往外跃了出去。
戚承志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在太守府外面了。
“二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你爹是哪一位啊?”戚承志又问。
“就是他嘛!”席春语指着历嗓。
此时,戚承志才注意到太守府外已聚集了众多的兵马,而这位历嗓前辈,此时正和豫州的李大人一起走过来。
“戚大人,我们已恭候多时了。”李大人恭敬的说。
此时,戚承志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询问席春语的身世,他忙取出皇上御赐的令牌,昭令说:“今日我奉皇上旨意,前来抓拿叛国贼邢逸峰,现在,我就要替皇上执行惩处叛国贼的行动。”
当下士兵们在李大人的号令之下,重重包围了整座大守府,且开始进入太守府之中。
历嗓在这时将那份邢逸峰叛国勾结外族的罪证,呈给戚承志。戚承志将那份羊皮纸卷打开,那竟是一份围攻京城的作战计划书,里面不仅有京城的地形图,还有非常详细的叛国计划,以及参与的人员。
戚承志十分愤怒,“这个可恶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很快的和李大人奔进了太守府。
一方面,邢逸峰在接获东院失火,及外面有大队兵马围攻太守府的通知后,脸色大变。
王中尉忙说:“大人,东院已完全烧毁,里面的珍奇异宝无一幸免,还有,戚大人偕同豫州的李大人,率领着大批军队冲进来厂。”
“莫非……是东窗事发?不……这怎么可能……一切我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怎么可能……”邢逸峰额头冒汗,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王中尉小心的问着。
邢逸峰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叫那些西域高手埋伏在周围,必要时先救我逃出这太守府。”
“是!”王中尉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而邢逸峰则是拉了拉身上的官袍,扶了扶头上的官帽,这才大步往外走去。
整座太守府内,几乎已被李大人完全控制住了。
在他们尚未进来之前,三绝和席慕仁,以及风铃馆的人马几乎就已将大部分的情势给摆平。厂,所以,李大人要控制场面就显得轻松许多。
邢逸峰此时才缓缓的出现,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大队的人马,丝毫没有惧色。
戚承志严竣的望着他,“邢太守,你意图谋反、勾结外族、贪污舞弊,弄得民不聊生,你该当何罪?”邢逸峰挑了挑眉说:“戚大人,你好像没有权利指责我啊!” 戚承志拿出御令,“我乃是奉皇上密令的侍御史,利用这次护送宫银的机会前来调查你,皇上对你已怀疑许久,想不到你真的敢图谋不轨!”
“侍御史……”邢逸峰的脸色开始发青。
戚承志又扬了扬手上的羊皮纸卷,“这是你图谋叛乱的罪证,来人,将这叛国贼给我拿下。”
邢逸峰此时却笑了起来,“戚承志,我原以为你只有外表好看而已,想不到也如此精明,不过,你想抓我只怕难了!”
顿时,自邢逸峰的身后窜出了数名巨汉,没有人看见他们是何时埋伏在里面的,只知突然间,四周一片白雾弥漫。
“是迷魂烟,它会使人失去神智,大家快掩住口鼻。”姚千岁大声的警告,立即自怀中洒出解毒剂,四周马上被一阵阵清香所取代。
但此时却有许多士兵应声倒地,那些巨汉则趁混乱之际突袭他们,而且这些巨汉各个出手狠毒,杀人不眨眼,现在他们一起攻向戚承志,想置他于死地。
“这些浑蛋,竟敢打我未来的相公,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席春语见状,忙赶到戚承志的身边,招招不留情的大开杀戒。
而奇怪的是,戚承专听见了那句“未来的相公”,不但没有当初那股莫名其妙的厌烦,反而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此时,一位巨汉居然想从旁偷袭席春语,被戚承志发现后,他愤怒的立刻制伏了那名巨汉。
“好家伙!”席春语望着戚承志笑盈盈的说:“戚承志,你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二姑娘,这次请你让我像个男人,由我来保护你。”戚承志正色的说,
席春语一听,顿时心花朵朵开,感动得忘记她现在正在杀敌,“保……护我……太令人感动了……”
金奎此时闪到二姑娘身边,帮她蹋走了两个大汉,“二姑娘,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快将这些外族铲除呀!”
“那有什么问题!”席春语只觉精神奕奕,打得特别起劲。
邢逸峰见情势不太对劲,怎么这些一向力大如牛的西域人,现在竟都使不出力气,任人痛宰?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自己,也开始觉得全身愈来愈酥麻、愈来愈无力了。
原来,戚承志所下的毒已开始发挥效用了。
“不行!我得由密道逃走才行。”邢逸峰见情况不对,便快步往太守府的厅内移动。
在他快走到密道之时,竟有个大汉堵在他的面前,而且他拿着剑,全身气势不凡,邢逸峰望着他,“是你!历嗓你这个无用商人,拿剑做什么?”
“我要讨回十五年前的那笔债。”历嗓阴沉的说。, “什么……”邢逸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位名叫历嗓的商人,之前时常送一些珍奇异宝来贿赂他,而且极尽谄媚之能事,乖顺得很。可现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大不如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且令他有些熟悉……
历嗓抓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邢逸峰马上吓得跪倒在地,全身更加无力了。
“你……你……席致远将军…。。;你竟然没死……”他惊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