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时,谷梦尧也暗暗下了决定,先不管真实情形到底如何,他得先找到她。他要亲口问问她——为何狠心逃离他。
发动了引擎,按着地图上的索引,他选定了他的方向,然后急驰而去。
他会找到她的,他发誓只要是属于他谷梦尧的他都要拿回来,即使强抢豪夺,他也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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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舒服哪。”凌襄钰边以毛巾擦头发边伸懒腰地说。
“是啊,没想到我们台湾也有媲美日本的温泉,以后放长假时,我该把台湾的名胜先玩遍了再说,我那祟洋媚外的旅游习惯要改掉才好。”沈秋玫感慨地说。
这一天,沈彦廷带她们玩赏了鲤鱼山之后,又带她们去泡泡全台知名的知本温泉。
有人说知本温泉泉质极佳,甚至还有神奇的疗效,可以治愈肠胃不适、皮肤病什么的,不过那并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是对于能倘佯在瀑布如飞、异石奇岩的美景中,感到心旷神情。
寄身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致中,令她平静心绪,即使再怎么烦人的事也能暂时不再记挂胸怀,这样的感觉令她喜悦。
换上衣服,三人在温泉人口处会面。一见了沈彦廷,沈秋玫马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哇!你们台东好好玩喔,下次有空我还要再来。”
凌襄钰打趣地说:“秋攻的意思是说她希望永远都能在这儿玩。彦廷,这意思你懂吧?”
沈彦廷又害羞地摇了摇头。
“襄钰,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沈秋玫佯慎地说。
“好了啦,天色晚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否则山路不好走,很危险的。”沈彦廷赶紧岔开话题,免得她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
“是啊,人家沈妈妈说今天要等我们吃晚餐,别蘑菇了。”沈秋攻也回应道。
“沈妈妈?好亲热的称呼哪。”她瞟了沈秋攻一眼。
“襄钰,”沈秋玫推着她的背往前走去。“走了啦,讨厌。”
真好,可以这样笑笑闹闹的,烦恼全抛开了。
坐着沈彦廷向他舅舅借来的二手车,吹着清新的凉风,冬夜里的星星闪耀得好迷人。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也该回家去了。不管以后会遇上什么事,她相信她都可以独自去面对,这是这块土地给她的力量,也是她的好友对她的支持,所以她怎么可以怯懦地逃跑?
虽然,和谷梦尧的事是她有生以来遇过最棘手的问题;可是,她会坚强的,她如此地相信着……
煞车声响起。
“哇!到家了,”沈秋玫高兴地叫着。
停好了车,三人一起步向沈彦廷的家。
“好香,我猜我妈一定又煮了我最爱的红烧排骨和糖醋鱼。”还没进门,沈彦廷就如此猜测着。
“猜对啦。”出声的是沈彦廷的母亲。她老早就听到他们三人的谈笑声,便先开了门等着他们。
“妈,你好神,怎么知道我们回来啦?”沈彦廷佩服地说。
沈母笑了笑。“来,快进来,还有客人呢。”
“客人?”他疑惑地问:“谁啊?”
“进来看看就知道了嘛。”
三人边关门边挤进窄小的门内,待进入客厅,便见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
“请问您是……”沈彦廷礼貌地问。
那人转身站了起来,三人全都被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第十章
“你果然跟他在一起,”谷梦尧语气森冷地说。
谷梦尧他竟然追来了,凌襄钰不禁佩服起他的本事。
“怎么回事?”沈母看气氛好像不大对,不禁出口询问。
谷梦尧转身对沈母说:“对不起,我想单独跟这位凌小姐谈谈,我们先出去,待会儿我就把她送回来。”
“喔。”慑于他的气势,沈母根本未听清楚什么事就答应了。
不等凌襄钰点头,他旋即拉了她便往外走。
“喂,放手。”她抗议他的无礼。
他瞥了她一眼,狂傲地说:“别在这儿嚷嚷,有话我们到车里说。”
他拉她进他车里,旋即打开音响,企图借柔和的乐音缓和急欲爆发的情绪。
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告别、让你又投人沈彦廷的怀里,甚至还跟他前来他台东的家,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说:“那要问你。”
“问我?”他愤怒地低吼:“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还问我?”
“你欺骗了我。”她哀凄地说。
他冷笑。“欺骗你?是你欺骗我吧,说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才正式交往没几天,你就耐不住地投入沈彦廷的怀里,你置我于何地?”
“你胡说什么?沈彦廷的女朋友是秋玫,你刚刚没看到秋玫依偎着沈彦廷吗?你自己犯了错,还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她也不禁气恼了起来。
沈秋玫在场吗?好像有点印象,他刚刚见着她时,只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其他的人他一概无心注意。
“既然你说沈秋攻是那小子的女友,那你呢?你一声不响地跟着人家到台东来,你又是什么意思?”他仍是忿忿难平。
凌襄钰闻言不禁沦然欲泣。“还不都是你,我本来欢天喜地地要跟你回台中,可是……你对不起我。我背着行李一个人在街上晃荡,还好遇到秋玫他们,才跟他们来了台东。这件事根本就是因你而起,你还好意思向我兴师问罪?”
她一连串话语搞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我对不起你?我一向洁身自爱,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洁身自爱?自爱到都跟人家有了小孩,还说没有对不起我?”她恨恨地说。
“有小孩?!”他倏地抓着她手臂,“我哪里有小孩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幽幽地说:“她——大概还没告诉你。”
“她?她到底是谁?”他激动得不禁加紧了手中的力道。
“好痛,放开我哪,你每次都这么粗鲁……”她痛叫出声。
他松了手劲。“告诉我她是谁。”
她嘟着嘴,瞪了他一眼,才说:“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你到底跟多少人做过那种事?”
“做?你……你这大笨蛋,如果我有一支大铁桅,我一定用它来把你打醒。你现在给我听清楚,我抱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我根本无心注意,也没有兴趣,你听懂了没有?”他气她的不信任,更气那个栽赃的人。
她被骂得有点心虚,可是又忍不住辩白。“可是人家有诊断书,她真的怀孕了啊。”
“有诊断书的,难道就一定是我的小孩吗?”他气得想揍扁她。
“可是,她看起来好憔悴、好可怜,看起来像是真的。”她呐呐地说。
“那你看我呢?”他抬起她的下巴面向他。“我为了找你已经整整三天没睡了,你看我憔不憔淬,可不可怜?”
他的眼泛满了血丝,下巴出现杂乱的胡渣,脸颊似乎削瘦了一些,好像……真的三天没睡的样子。
他的眼光忽然温柔了起来。“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你知道吗?”
看他这样子,她也心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找我。”
他抓住她肩头,说:“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她动容地淌下了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怕你还在想报复的事。”
他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我爹已澄清那件事了,我早不恨了。不恨你之后,心底压抑的爱就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我是爱你的,我一直遵守着前世的诺言,不论生命有何变故,我都不会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