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无意结婚,难道他就得听她的?她非得嫁给他不可,他就不信驯服不了她。
话说回来,凭他的法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里,就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她的容貌和云着湘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论性情,当然也没有云若湘的温柔可人,唯一能称道的,是她卓越的才气。可是他要才气何用?他只要她——多对他微笑,多体贴他一点,那么他就满足了。
唉,那女人哪懂得什么叫温柔?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至身寒毛直竖,就好像见了什么蟑螂、臭虫似的惊恐,难道他真有那么可怕吗?
像昨夜,硬要委屈自己缩在那又窄又小的沙发上睡,也不肯到床上来与他温存,要不是看她半夜冷得直发抖,他偷偷将她抱到床上,恐怕她今日不发烧也得风寒了。
不过,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还真可人。长长的睫毛、红通通的脸蛋、柔软的身子,在在都引起他的绮思。绮思?太奇怪了,他竟然会对她……
算了,别想了,那保守的家伙要是知道他脑袋里直打着她的主意,恐怕连窝在沙发上都不肯。
“砰!”浴室的门开启。
擦拭着刚洗过的头发,凌襄钰对他喊道:“喂,换你洗了。”
“嗯。”
看着他进浴室后,她整个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交替着淋浴……这,这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像寻常夫妻一般。
她摇了摇头说:“不要,谁要跟他……”
她这是想到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了只是善意的谎言而已吗?何况,他们只是共住一房,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干嘛那么心慌?
对,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好累哪,跟他在一起,她很容易感到疲累,大概是太紧张的关系。
躺一下吧,可是那沙发睡起来很不舒服耶。
不管,今天她要睡床上,趁着他去洗澡,她得赶快“攻占”她的安眠窝,至于沙发,留给他去睡吧。一人睡一天沙发,很公平了。
唔——好柔软的棉被、好柔软的床,那可恶的谷梦尧,竟敢一个人独占这舒服的床,哼,今晚他睡沙发,是他活该。
“丫头!”
以大毛巾围着下半身的谷梦尧站在床前,为他所看到的感到无比惊喜。
“她决定嫁给我了吗?”他喃喃自语。
她睡在他床上,这表示什么吗?那么保守、闭塞的她愿意与他共眠——这是不是表示她愿意以身相许了?
还嘴硬地口口声声说讨厌他,说什么不要结婚,原来全是口是心非啊。
也难怪,女孩子家嘛,怎能不矜持些呢?早知她有这个意思,刚才他就不会气成那个样子了。
他以手背轻抚了下她的粉颊,若有所思地说:“要是你真心待我,我也会一如往昔,全心疼你、爱你……”
谷梦尧上了床,以手臂环着她的腰,以脸颊贴著她的。
“你这傻瓜,以后你可逃离不了我了。”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www。jjwxc。com
唔……好累哪。
她作了个梦——道道地地的……春梦!
她梦到她和谷梦尧……嗯,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哈!一定不可能的。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他忽地进出什么结婚的说辞,害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不过这么限制级的梦,还是她有生以来绝无仅有,甚至真实到连身子骨都觉得疼痛得要命。
大概是这床太软了,睡得她筋骨酸痛。
好困哪,她还要睡。大大地翻了个身,却听到惨叫一声。
“干嘛,打到我了!”
谁呀?竟是谷……谷梦尧!再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果真是他。
“早啊,老婆。”他似笑非笑地说。
“老婆?你叫谁啊?”她仍未从睡意中清醒。
他以手肘支起身子,对她说:“你啊,小傻瓜。”
“我?!”她瞪大眼。
他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爱怜地说;“我们昨晚缠绵了一夜,难道你忘了?”
“嘎?”她此时真是惊醒了,她挣扎着推开他的箝制,却悲哀地发现身上果真身无寸缕。她赶紧以棉被蒙住头,并且迅即转身。
谷梦尧则泛满了笑意,说:“怎么了?害羞了?有什么关系,都是夫妻了。”
“哇!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上了她的床?又什么时候跟她
那么,昨夜的一切就不是梦喽?喔!他怎么可以这样!大可恶了!
原先她以为他也许脾气不好,不过也该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然偷袭她。
她在棉被里喊着:“谷梦尧,你不要脸,竟敢……欺负我!”
“欺负你?”他疑惑地说:“昨夜是你应允的,而且你也没有反抗我啊。”
什么?她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而糟糕的是,她当真都没反抗他吗?
等等,她得先冷静下来,昨夜里那个梦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么就是真实的了,她得回想一下。
他好像先热情地吻得她七荤八素的,然后又不知咕映了些什么,而她不知跟人家点个什么头,然后,他就……噢!算了,别想了、太……太尴尬了。
这样说起来,她好像真的没有拒绝他嘛,难怪他会会错意。
可是,错不在她啊,她睡得迷迷糊糊,一直都醒不过来,所以才会把一切当成只是一场春梦。
唉,这时候不是讲什么对错的问题,而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糊里糊涂把第一次给了人家,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他对她负责,而且如果他真要负责的话,那她——不就得嫁给他了吗?那他们两个……喔,她不敢想像。
不行,怎么能因一时错误,就把自己的终身交付出去,这太冒险、也太八股了。而且说不定他也只是想……玩玩就好了,她何必用婚姻去绑住人家?
只是,她怎么没来由地产生一股酸楚?她是怎么回事?
算了,如果只是为了哀悼自己失去的贞操,也不适合在此时此地。
他从她背厄以手环抱她。“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要不要帮你把棉被掀开,你该不会是闷坏了?”
“啊!不要,这样就好。”她不敢见他,她现在一定羞得满脸通红了。“喂。”她怯怯地叫了他一声。
“嗯?”他的声音温柔极了。
“我跟你讲,这一切,好像……是个误会。哎呀,反正,我不要你负责就对了。”
他闻言,脸色微沉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哎呀,反正我们都是大人了,你不须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我自己会处理。”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处理个头!”
他忽地掀开她棉被,转过她的身子,他捧着她脸,瞪视着她说:“你告诉我,你处理什么?什么叫做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什么叫做不用负责?”
与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令她很羞赧,她不禁闭上眼。“我的意思是你不须因此而娶我,我们……我们又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你不须勉强你自己来迁就我。我们现在的女性,不时兴从一而终了,所以你也不须为我感到愧疚,嗯,就这样。”
谷梦尧闻言,生气地低吼:“你这白痴,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先别过脸,才怯生生地张开眼。而他,则用力地扳过她的脸来与他相对。
“你刚才说什么?现代的女性不时兴从一而终?你的意思是——想再找别个男人来给我戴绿帽?臭丫头!我告诉你,只要是属于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别人染指。如果不是别人主动来沾惹,而是你主动勾引别个男人……你别想我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