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高勒住恭章下意识想要逃走的身体,用两根指头来回安抚狭窄的入口。
寂静的客房只听得见恭章冶艳的喘息。
终于……。
原本紧咬手指不放的肉壁开始松缓。
“差不多了。”
名高解开两人的浴袍,让恭章的双手撑在椅背上。接着从后方进入。
“呜……”
恭章难过地仰起颈项。缺乏润滑剂的插入宛若拷问。名高抱住下意识想要逃跑的身体,强行突进。
“啊啊!”
恭章忍不住发出悲鸣。那间,入口处传来某种湿热的触感。名高伸手一摸,发现指尖上沾着红色的液体。
“呜…呜呜……”
恭章痛苦地呻吟。
(做得太过火了。)不规则痉挛的内部,似乎正在诉说恭章的苦痛。尽管如此,名高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你再忍耐一下。”
名高抬起恭章的一只腿,奋力朝上挺进。
“……!”
恭章发出不成调的哀鸣,身体整个向上拱起。名高追回叛逃的身体,更加用力地贯穿它。
“呜、呜呜……!”
名高用手堵住恭章不断呻吟的嘴巴,同时不忘挺进腰杆。
(我真是无赖……)越是激烈地拥抱恭章,名高就越明白自己的不是。到底自己是用什么表情拥抱恭章的呢?而恭章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被拥抱的?
紧闭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恭章的身体一定受到很大的负荷。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半句怨言。恭章咬紧牙关忍耐痛苦的模样,让人有种想就这样杀了他的怜爱感觉。
过去,名高曾和数不尽的女性交往,然而却从来没有过如此高昂的情感。相信怀中的恋人应该也是这样才对。名高在幸福中迎向绝顶。
第四章
名高满足地抽离身体。中途,恭章颓然崩落。
“哎呀!”
名高慌张地接住他。他发现有点异常。恭章的脸色铁青,没有半点意识。有那么一瞬间,名高还以为恭章真的被自己杀了。他赶紧轻抚恭章的脸颊,所幸对方还有呼吸。看来他只是晕过去而已。
看到下腹部的时候,名高不禁皱起眉头。刚才还在恭章体内的分身变成了红色的。名高心中满是后悔。他知道恭章受伤了。可是,他就是无法压抑胸口的冲动。
(不过才两个礼拜……)名高苦笑,将虚脱的身体抱起来,让他躺在沙发上。一连串的动作都没有吵醒恭章。他似乎伤得很重。幸好如此,名高才得以打开恭章的双腿,从中窥视受伤的情形。因为出血的关系,无法看清楚伤部的样子。不过,红色的液体已经流经大腿,将浴袍染成一片红色。
“呜……”
恭章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欠缺锐利的眼睛朦胧地看着坐在脚边的名高。
“你没事吧?”
“部…长……”
瞬间,表情因苦痛而扭曲起来。名高二话不说抱起恭章。
“咦!?等、等一下!”
“乖乖别动。”
名高不容分说地将恭章抱往浴室。他让恭章坐在洗脸台下方,扭开莲蓬头。确认水温后,脱掉自身的浴袍,再将恭章抱入浴缸。
他将滑嫩的背部勾在手腕中,手指扳开紧实的双丘。
恭章低声抗议。秘所似乎进水了。
“你忍耐一下。”
名高怀着罪恶感,慢慢用手指扳开入口处。
“!”
恭章的腰颤动了一下。名高抱紧抖动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动作着。
“不、不要……!”
恭章发出苦痛的悲鸣。名高的手指无视一切,往更深的地方潜去。
“好痛、好痛!”
“忍耐!”
名高插入的手指动了起来,用指腹将遗留在内部的残渣挖出来。他用力撑开伤口,鲜血流到了大腿内侧。
恭章死命咬牙,承受着这份折磨。
好不容易获得解放,他也累瘫了。名高让恭章坐在浴缸中,快手快脚地清洗自己的身体。
“站得起来吗?”
恭章虚弱地摇摇头。名高伸手将他拉起,接着用毛巾帮他擦拭水滴。他让恭章穿上自己的浴袍,在腰际围上毛巾后走出浴室。
正当名高将床铺打理好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回头,发现恭章正摇摇摆摆地走过来。
“笨蛋!你别乱动!”
“我不要紧……”
恭章靠着墙壁,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痛感让他的眉心纠结在一起。名高赶紧扶他一把。
“对不起。”
“笨蛋,道什么歉。这样我的立场何在啊?”
恭章轻轻微笑。
两人走到床沿时,名高便将恭章抱上床。可能还会痛吧?恭竟是趴着的。
“你等一下。我去买药。”
“我有带……”
“什么?”
名高回过头,凝视着将脸埋在枕头中的恭章。
“……在哪里?”
“我放在公文包里面。就在盖子上的里袋。”
打开一看,果然在内侧的控袋发现熟悉的软膏。
“……幸好你有准备……”
名高有点讶异地取出它。当他掀起恭章的浴袍下时,他突然跳了起来。
“笨蛋,别突然乱动。”
“我自己来!”
“好了,面向那边去。”
名高办开紧实的双丘。还好伤得不重。他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将软膏挤在手指上。
恭章或许是死心了吧,只是把头埋在枕头当中。当手指触碰到伤口时,他的背脊动了一下。
“会痛吗?”
没有反应。名高轻笑。那里是恭章的敏感带。他加速手上的动作。
“好了。”
恭章松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体。他的眼角已经染上淡淡红晕。名高故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坐在恭章身边。
“你睡吧!”
“可是和分社长的饭局……”
“笨蛋,这种身体还想到哪里去?我会好好解释的。”
“对不起……”
名高苦笑。
“别再道歉了。睡吧!”
恭章点点头。名高轻抚恭章的额头。人类的手掌是最棒的安眠药。尤其是恋人的体温。在名高的诱导下,恭章逐渐沉入梦乡。
名高望着憔悴的睡容,嘴角浮起深情的微笑。
“晚安。好好睡吧!”
在白皙的眼皮上一吻后,名高站了起来。接着,他换上新衣服,走向沙发。
桌上放着淋浴前才刚看过的文件。名高点燃香烟,拿起其中一张。
总额七百亿的交易。
就像伍德门所言,不景气中它是个近乎神奇的数字。
然而……。
名高将文件丢在桌上,让背部靠在沙发上。
现行的市场环境已经到达极限了。
那个自战败以后开始膨胀,几乎可说是以归零为始的物质主义,在以满足食、衣、住(这里的“住”还包含家电、家具、杂货等生活用品)等欲望为诉求的二十世纪,已然接近饱和状态。
虽然消费行为逐渐扩展至各个层面,人们不断追求流行性的生活文化,但是在充斥着饱食、暖衣、奢侈的消费社会中,“物质主义”已经失去原有的价值。
也就是说,以剩余消费和剩余生产为背景约二十世界产业型态,即将面临转型的窘境。它就是“世纪末构造不景气”的实际情况。物质时代即将宣告结束。
尽管产业界也有相对的应变措施,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成效。想要掌握从物质主义脱离出来的新消费时代,就必须重组新的企业心脏和组织。
具体而言,名高认为未来的物质主义将会依附高所得、高学历、高情报、高感性、高国际观,从“highconsumer(持有高度消费能力的消费者)”当中,衍生出以“ofconsumer(来自消费者)byconsumer(根据消费者)、forconsumer(为了消费者)”为基本原理的“生活民生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