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章眼中闪烁着痛楚。
“如果,我们有任何一方是女性的话……。应该就没有这种烦恼了。因为,我们可以和穗积、河合一样,用一张纸来保障彼此的立场。或者,万一,至少也可以像齐藤和嵯峨,尽管闹得风风雨雨,大家还是承认他们的关系。可是,我连这个也做不到……”
“……”
“虽然我一直劝自己坦然接受,可是只要看见你和女人在一起,我又会开始不安。因为围绕在你身旁的女人,都是那么的优秀……”
“恭章……”
“我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及她们的万分之一。不能和你结婚,也不能帮你生孩子。而且,还是个男人……”
“恭章……”
听着恭章故意挖苦自己的言词,名高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想结婚吗?那我们马上飞到洛杉矶举行婚礼,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安心一点的话。”
恭章摇摇头。
“不是的。只是……”
“只是?”
“……”
恭章用力咬紧下唇。
“我没有能拴住你的东西……”
“……”
“尽管笑我吧!我没有你那么坚强。我一直很不安……”
恭章将脸埋在掌中。
“恭章……”
削瘦的肩膀微微颤动着。
望着恋人轻轻哭泣的模样,名高有股前所末有的怜爱之情,同时又有些微的罪恶感。
“笨蛋。”
名高笑着搂住恭章的肩膀。
“你比任何女人都还要有魅力。不管是优秀的头脑,还是清澄的眼睛,就连倔强的态度,也无人能敌。而且,女人再怎么棒,终究是女人。她们无法让我倚靠。能让我放心依赖的人,就只有你,恭章。你是我最棒的恋人。”
“……”
没有回应。名高用力抱住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不是其它的谁,而是一个叫做今井恭章的男人。”
名高在恭章耳际反复呢喃了好几次。
“部……”
名高用双唇堵住正想说话的喀。舌头轻轻潜入微张的齿列当中。品尝着久违的炽热,追逐着对方的舌头。
已经离不开了。
名高爱怜地抚摸恭章后背,沿着背脊来回游走。
温柔地。
继而激烈地。
过往的车子瞬间照亮两人的亲吻画面,接着又飞啸而过。
“……”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名高加强手腕的力道。
“我爱你、我爱你。”
“刚…士……”
“只有你。”
“……”
再一次低喃。
我爱你。
只有你。
不断说着这句话,重复,再重复。直到深深沁人恭章的骨肉深处。
“刚士……”
反复呢喃的言词在冰冻的心中激起片片涟漪。
接着……。
满腔的思念终于化成一滴清泪,从秀丽的脸颊上滚落。
第十章
枕边的床头灯让房间变成一片暗橘色。
名高坐在熟悉的床上,抽烟等待那一刻的来临。随着时间的流逝,兴奋之情也逐渐高昂。
喀锵,房门打开了。名高捻熄香烟,回过头。刚洗完澡的恭章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白色浴袍。
恭章在门口站了一下子,接着便静静阖上门扉,走到名高身边。他立在枕边,由上而下俯视名高。名高抬起头。昏黄的床头灯在秀丽的脸庞上留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名高伸出手,想要解开恭章的浴袍腰带。中途,被形状美好的指头给制止了。
“……”
恭章自己解开了衣带。
浴袍滑落到地板上。成熟的男性肉体。平滑的胸肌和紧实的下腹。修长的两腿间有着柔软的茂密地带,突出的炮身早已昂扬。
名高倏地一热。
恭章掀开棉被钻了进去。承受两人重量的弹簧床发出轧嘎声。狭窄的单人床上没有任何距离,炽热体温更加煽动著名高的情欲。
名高用力抱紧年轻的躯体,热切地呢喃着。
“Iwantyou.Iwantallofyou.”
唇与唇重迭,舌与舌交缠。灼热的触感融化了所有思绪。向下深深后,或许是感到疼痛吧,恭章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朝后仰去。
名高紧紧抱住滑腻的背脊,舌头在白皙的颈项上攀爬着。当他用舌头舔舐略为突出的喉结,恭章的身体马上剧烈地颤动。
名高撑起上半身,让两人爱成互相拥抱的姿势,手掌沿着背脊慢慢下滑。指头探索着光滑的双丘。指腹触碰到了织细的花蕾。
“啊……”
恭章发出嘶哑的呻吟。
干燥的花蕾顽固地闭合。名高用指腹慢慢地安抚它。
“嗯……”
恭章扭了扭身子。名高扣住企图逃脱的纤腰,更加用力地占有它。
“啊…啊啊……”
寂静的寝室中只听得见恭章冶艳的喘息声。
用指尖轻轻搔弄,那里便开始收缩。
“啊、不、不要……”
名高用手掩住犹在抵抗的唇瓣。恭章环上了厚实的颈项,将自己交给名高。名高无法看见恭章的表情。不过肩口上却可以感觉到灼热的气息。怀中的纤腰有时会轻轻地抖动着。
名高单手打开了边桌的抽屉。指尖摸到了坚硬的物体。是润滑剂。名高取出它,用手指挤出一些。
中心的雄蕊隐隐作疼。耳边的冶艳喘息在已经着了火的欲望上,注入了一道热油。恭章抵在名高下腹的炮身变得又硬又热。
名高用湿润的指头探索着唯一的入口。
“嗯!”
手腕中的纤腰弹了一下。
名高仔细地给予入口刺激,慢慢地湿润它。
“啊啊!”
恭章发出湿热的悲鸣。温暖的内壁一缩,绞住了名高的手指。
“呜……”
可能是许久没做的关系吧,恭章酸甜参半地呻吟着。狭窄而敏感的地方似乎永远无法习惯异物的入侵。尽管如此,恭章一点抗拒的态度都没有。获得默许之后,名高缓缓搅动手指头。
“嗯、嗯……”
紧闭的齿缝中泄出无法抑制的喘息。名高抱住出于本能叛逃的纤腰,加深手指的力道。一边用中指撑开周围的内壁,一边用其余的手指爱抚顽固的入口。
“……”
环在颈项上的手腕也变得更加用力。
终于……顽固的花蕊渐渐绽放。名高抽开手指,让恭章仰躺在床上。为了不增加他左腕的负担,名高抬起恭章的双腿。接着,用自己的欲望抵住柔软的入口。
“呜……!”
不断入侵的男性压力让恭章发出呻吟,然而,他没有抗拒之意。藉由润滑剂的力量,名高确实进入了最深处。
连根部也进去了以后,名高的手钻入恭章和床单之中,抱起恭章的上半身。这是为了不伤及左腕。
“啊、呜、好、好痛、不要……”
恭章对越来越深入的异物产生反射性的抵抗。不过,名高却用强势的腕力举起恭章的身体。
“呜……!”
面对面的体位,加深了两人的结合。耐不住痛感的恭章,紧紧抱住名高的脖子。
名高撑起恭章的上半身,缓缓扭动腰杆。
“啊、呜!”
恭章泄出悲鸣般的喘息,整个身体朝后仰去。强烈的压迫感让恭章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连内脏都要被顶出去了。
“啊、呜……呜呜……”
恭章紧咬着下唇,时而传出痛苦的喘息。不过,名高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精壮的肉体苛责着恭章。有力的手腕封住所有抵抗,名高不留余地向上突刺。
最后……不知何时,痛感转变成煽动官能的火焰,融化在暗夜之中。
残留在躯体深处的鲜明痛感让恭章闭上了双眼。
他将脸转向背后的温暖来源。皎洁的月光照在名高的睡脸上。即便睡着了,那双臂膀还是一直紧紧地搂着自己。这让恭章觉得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