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碧珠一走,阿胖的矛头又指向李卧云,“你这小子倒挺有本事的,连碧珠都护著你,不如你教教我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李卧云嗤笑一声,“可惜资质太差的是怎样都学不会,教了也是白教。”
他停顿了好久才听出话中的含意,登时暴跳如雷。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你就等著挨饿吧!”
挨饿算什么?饿肚子的滋味他不知尝过多少回了,用这种方式对付他,真是太小看人了。
他接连又试了几次,果然熟能生巧,总算抓到劈柴的技巧。他回想起他爹在世时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一句话,目前不过是小小的困境,要是连这样都熬不下去的话,还谈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他要忍耐,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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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刚送到的京白梨,味道正甜,你赶快来尝尝看。”此梨皮薄、肉厚、核小、果肉甜份又高,知道苏恋月爱吃,碧珠便立刻端来让她尝鲜。
苏恋月无趣的睇著窗外,“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小姐,你不是最爱吃这梨的吗?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她赶忙伸手往苏恋月额头一探,喃道:“奇怪了,也没有发烧呀!”
“我好得很,没病也没痛。”
碧珠可就不懂了,“那么是怎么回事?”
“我有好几天没出门了,碧珠,不如……”苏恋月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小姐,你别害我了,老爷出门前还千叮万嘱,不许你再出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吧!”
苏恋月小嘴一噘,“反正爹又不在,我们偷偷跑出去,他又不会知道。”
“府里那么多耳目,怎么可能瞒得过老爷,小姐,你就忍耐一点,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
“可是……”
碧珠叉了块梨送进她嘴里,“别可是了,谁教你是老爷唯一的宝贝女儿,只好认命了,甜不甜?”
“嗯,你也一起吃吧!”苏恋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随口问道:“对了,那位小兄弟这些天工作的情形如何?他做得还习惯吗?”
“他……唉!奴婢听其他人说他生病了,还发著高烧。”
苏恋月放下手上的梨,秀眉微攒,“他生病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有没有去请大夫来看看?”
“管事说他只不过是个下人,让他休息一天就够了,请大夫来简直是浪费。”碧珠早就看不过去,此时正好一古脑儿全盘托出。
苏恋月听了又怒又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他不过是个孩子,怎能如此狠心对他?原本我是一番好意想帮他的忙,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不行,我非得去看看他不可。”
“小姐,他……不住在西院。”碧珠嗫嚅的说。
苏恋月一脸迷惑,“不是住在西院,那他都睡哪里?”
“管事把他安排在……在柴房。”她吞吞吐吐的说。
“碧珠!”
碧珠缩下肩头,“小姐,不是奴婢不跟你说,而是管事说他已经请示过老爷,连老爷也答应了,所以……”
“胡说!爹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真是太过份了,难怪他会病倒,吃不好、睡不好,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你现在马上去请王大夫过来,我先上柴房瞧瞧去。”她真的生气了,他是她带进来的人,她对他有责任。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一个千金小姐到柴房探视下人,传出去总是不好。
苏恋月秀眸一瞠,“哪里不好?”
“他……只是个下人,而小姐是小姐……”碧珠呐呐的说。
“在我心中他只是个需要帮助的人,我也把他当弟弟一般,没有下人、小姐的区分,碧珠,别人不明白没关系,你待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她辞严厉色的问。
碧珠被骂得十分委屈,“小姐,奴婢是明白,可是为了小姐的名节,奴婢还是要劝你……”
“我已经决定了,你赶紧去请大夫吧!要是迟了病情恶化就糟了。”苏恋月不加思索的便往后院柴房走去,心中打定主意,等她回来得要好好跟自作主张的管事沟通一下,可别以为她这小姐是当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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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内,李卧云的身体一会儿像浸在冰水中,一会儿又像被火烤般,全身烫得吓人,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无意识的拉扯著盖在身上的破棉被,承受因高烧产生的痛楚,连衣裤都整个湿透了,这就是苏恋月进来时看见的情形。
“糟了,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她摸向他额头,被那高温骇到了,“小兄弟,小兄弟,你听到我的声音吗?”
“好冷!好冷!娘,我好冷,我是不是快死了?”
听他嘴里喃喃的发出呓语,人已陷入昏迷当中,苏恋月急坏了,只得用手绢拚命的帮他拭汗,“小兄弟,你再忍耐一下,大夫很快就会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要怕……”
好暖和,好像娘的手,娘,是您吗?他真的好想她……
“不要走……”李卧云本能的抓住眼前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前,“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苏恋月羞涩的想要缩回手,虽然将他当弟弟般看待,但他终究还是个异性,这举动已经逾矩了。
“小兄弟,你先放开我,我不会走的。”她越想挣脱,反而被抓得更牢。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放了。”他绝不能放手,孤独的滋味好难受,他不想再一个人过了。
她脸儿一热,慌张的朝门口看两眼,担心有人闯进来会看见这一幕,只得尽力安抚他,“好,我发誓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好好的休息,听话。”
真的不会走吗?他真的好怕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世上,这温暖的手抚慰了他的不安,他不要失去它。
感觉到他的手劲松了一些,苏恋月急急的要将手抽出,不料,他大叫一声,又抓住她才缩回一半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纤弱的娇躯飞扑向他。
“呀!”她惊呼一声。
终于让他抓到了,这一回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
“快放开我……不要这样……”她才支起上身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就被他一把搂个正著,吓得她挣扎得更厉害。“李卧云,你太放肆了,放开我……”
“不要!”他孩子气的咕哝,双臂锁得更紧。
苏恋月满脸绯红,窘迫的想推开他,怎料他一个翻身反倒将她压在身下,头颅正好埋在两座高挺的酥胸间,还用脸颊在上头摩挲著,那是从来没有男子碰过的地方,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尽管李卧云呈现昏迷状态,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本能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掠夺眼前的一切。他张开嘴隔著布料啃咬著她,令她倒抽一口气,羞愤的泪水倾泄而下。
“你是我的、是我的了……”他突然停下嘴上的动作,带著笑再次陷入昏迷。
她这时真想嚎啕大哭,却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压抑的低泣。
“呜……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她就该听碧珠的话,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尝试的推下他的肩头,发觉他又昏倒了,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仓卒的整理著微乱的头发、衣服,一颗心活像要从胸口蹦出来,而最让她震惊的是胸部因受到刺激而饱胀坚挺,让她觉得好羞耻。
听见柴房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料想应该是他们来了,苏恋月用手扇去脸上的热气,开门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