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小楼用力吸吸鼻子,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是不饿,你根本就是不想吃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人家做得有多辛苦?你看,我的手都被烫伤了。一
她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块暗红色疤痕。
巫玮风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在被烫伤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谢谢。」
温热的唇彷佛带着电流从她的手背传至全身,她飞速地抽回手,藏在身后,俏脸绯红一片,「你慢慢吃,我走了。」
呸!死色狼,大变态,居然敢吻我冰清玉洁的手。蔚小楼把手狠狠在袍子上擦了几下,心中咒骂不已:可是不管怎么擦也擦不掉心底的悸动。
跟着她出来的巫玮风抱胸倚在墙上,宠溺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
「小楼。」
一哇?你姓鬼啊,走路都不发出声音。」蔚小楼惊叫着连退好几步,拍着胸口瞪着巫玮风,当目光触及到他性感的薄唇时,她不由得想到刚才的吻,脸颊再次红成番茄色。
「谢谢妳的--晚餐。」巫玮风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俊逸的笑容让她呼吸一窒,心跳停止好几下。
「啊?没关……不,不用谢。」她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提醒自己回神。
「晚安。」他思忖着要不要过去给她一个晚安吻,但思及她刚才过度的反应只好作罢,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他的妻子培养感情。
「晚安。」搓搓发烫的脸蛋,蔚小楼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
「需不需要我送妳回寝宫?」他从人间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别苑里。
蔚小楼急忙摇头,连再见都没说就消失在夜色中。
送她回去?无异是引狼入室,她才不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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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玮风转身回到房中,继续与那盘煎蛋大眼瞪小眼。
「殿下。」一道淡淡的黑影由镜子里飘出来,慢慢变成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是那天在街上找妹妹的鬼煦。
巫玮风扬起眉,看了对方一眼。
「蔚小楼,二十二岁,人与巫的混血儿,自幼父母双亡,十六岁之前生活在孤儿院,后来进入王宫当侍女,在半年前下落不明。」鬼煦报告自己查到的资料。
「就这些?」他有些不满。
「可以说的只有这些。」盗亦有道,鬼氏家族历代以寻人、找物为生,但是涉及他人隐私的不在所查之范围。
「不能例外吗?」查到的都是他所知道的,本来他还期望可以多知道一些。
「这样的例外从来没有发生过。」鬼煦微扬起唇。
「不够朋友。」巫玮风半真半假的抱怨。
「如果某人够朋友的话,就不会放任别人误导我。」他指的是蔚小楼隐瞒鬼娃娃行踪的事。
嘿嘿。巫玮风心虚的撇开脸。
鬼煦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娃娃。
他可是鬼氏家族的大族长,找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可也不能否认她落跑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
「我走了。」他飘回镜子。
「殿下,想知道些什么?」
随着话落,黑影再次从镜子里走出,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回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妳是……」巫玮风靠在椅背上瞇起眼。
从长相来看,应该是鬼煦另一个不肖的妹妹。
「鬼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接班人--鬼寂寂。」说话的人双手扠腰。
「我想知道的妳都有?」
「当然。」鬼寂寂自信满满的答道:「从她几岁开始断奶,几岁暗恋人家到她代嫁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
「哦。」巫玮风扬起眉反问:「那妳说我想知道些什么?」
呃?鬼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鬼寂寂咬着手指在心底暗骂,脸上仍挂着职业武的端庄笑容。「你想知道些什么?」揣测别人心事一向不是她的强项。
「我想知道妳违反家规会受到什么处罚。」
什么?鬼寂寂眨眨美眸,这算啥问题。
「禁足半年,默写一千遍家规。」鬼煦由后面提起她的衣领。
鬼寂寂哭丧着脸,回头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
呜呜,算上这次,她已经把家规写了十万八千七百四十三遍,她现在连作梦都还在写家规。
鬼煦没好气地斜睨着她,「妳说呢?」
「当然可以。」鬼寂寂笑得天下太平,乐观的猜测。
鬼煦的回应是,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好痛。」鬼寂寂眼泪汪汪的抱住头,「你这个暴力变态狂。」
「禁足一年,默写家规两千遍……」
「好啦,好啦,当我什么都没说。」鬼寂寂急忙认错,否则她的后半生都得在思过涯度过。
巫玮风目送鬼氏兄妹离开后,对着那盘煎蛋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他的下一步就是,掳获那颗总想逃离他的心。
尽管她一反常态的缠他、黏他、讨好他,似乎努力的想做一个称职的好妻子,可他不会傻到相信她会乖乖认命。既然她想演戏,那么他就陪她演下去。
想到这里,心情愉悦的巫玮风叉起一块煎蛋放入口中,但随即便苦着脸吐出来。能把鸡蛋做出木碳的味道,他的妻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以后的日子里,都要吃这种鬼东西吗?苦呀……
第八章
清晨的敲门声不断冲击着蔚小楼的耳膜,她痛苦的抓起枕头把整个脑袋埋进去,打算任对方敲到手酸自然停,就算对方不停西雅也会打发掉来人。
西雅怎么还不来呢?
终于隐隐听到西雅的声音,蔚小楼安心的翻个身,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殿下。」西雅谦恭的对托着餐盘的巫玮风行礼,敢打扰王子妃清梦的人也只有王子殿下了。
「西雅,帮我看看翩翩醒了没?」来而不往非礼也,昨天她做晚饭,今天就由他准备早餐。
「我想王子妃一定还在休息。」这是实话,否则她早就发飙了。
「妳去帮我把她叫起来。」
啊?西雅整张脸缩成一团。王子妃在非正常状态下醒来,都会很凶的,她可没胆子捋虎须。
「这……这里也是殿下您的房间,您直接进去就好了。」何苦为难她这个小小的侍女。
巫玮风扬扬眉,也对,他们现在是夫妻。
伸手推开房门,他走到床边,仔细审视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的女子。
细细的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俏鼻、小巧的嘴巴、黑色的直发,可这却不是她真正的样子,巫玮风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如果转颜丹无药可解,那么他就要试着接受这张脸,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反正他对她原来的样子也没什么印象,只是心里多少感到遗憾。
「小楼,起床。」巫玮风拍拍她的粉腮,他可没忘记自己他今天的目的。
「唔,讨厌。」蔚小楼蹙起秀眉,把脸埋进棉被里。
为什么连作梦都会梦到那个讨厌的男人?
巫玮风失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小楼,醒醒。」他掀开蒙在她脸上的棉被,一把捏住她的俏鼻。
啪!蔚小楼挥手拍掉让她不能呼吸的魔爪,翻个身不耐烦的咕哝道:「巫玮风闪一边去,别妨碍本姑娘睡觉。」
呃……她刚才说什么?巫玮风?
「啊--」蔚小楼猛地坐起来,抓起枕头乱丢,接着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一脸戒备的瞪着表情无辜的巫玮风。
她气恼的低吼:「变态,色情狂,你到我房里想干什么?」忆及他曾拍过她的脸,她忙将那半边脸用被子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