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鹰村浪被她吓了一跳。先前还那么凶,怎么一下就哭了?弄得他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鹰村浪不知道该怎样令她停止哭泣。所以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唉!就这样把一个普通的女孩扯进黑帮的纷争中,也难怪她受不了。
「行了,别哭了。」鹰村浪天生就不习惯看人掉眼泪,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谷雨月。
「给妳,拿好,别再弄丢了,我不会再帮妳捡回来了。嗯……弄脏了点,不过应该可以清理干净。」鹰村浪特地跑回去捡回那两张照片。
谷雨月愣了半晌才伸手接过照片。这个笨蛋,他回去原来是……
谷雨月看看他,想起斋藤寻说的话,他说鹰村浪也许没那么坏,或许是真的吧!谷雨月看他的同时,也看到了他右手那刺目的血红。
「对了,你手臂怎样了?先包扎一下吧!」谷雨月拿出手巾,轻轻挽起他的袖子。
「没事,我自己来吧!」伤口一定很难看,鹰村浪避开她的手。
挽起袖子,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立即映入谷雨月眼中,那么刺目,看见伤口的那一刻,谷雨月的手抖了一下,忍住想吐的冲动,谷雨月用手巾将伤口包了起来,一条雪白的手巾瞬间被染成血红。
刚包扎完,谷雨月又瞥见在那刀伤附近还有伤口,继续将袖子挽高,又一处伤口呈现在眼前。
「这伤口……」
「刚才被子弹擦伤的。」鹰村浪解释。
谷雨月想起刚才那两声刺耳的枪声。
「我听到两声枪响,是怎么回事?」
「他们射我一枪,我也射他们一枪,就这么回事。」鹰村浪云淡风轻的一语带过。
「你杀人了?」谷雨月瞪大了双眸。
「打中膝盖而已,我从来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
谷雨月松了口气,继续找东西给他包扎。
「妳包扎伤口的技术还真不错,经常给他包扎包出经验的吗?」鹰村浪看着手臂上漂亮的「绷带」。
「他从来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谷雨月边包扎边说。
「哦?那妳这手好技术是怎么练出来的?」
谷雨月仍是低着头给他包扎,没有应声。
「我看还是去医院吧!你伤得太重了。」谷雨月不放心的道。
「不能去医院,会惹上很多麻烦。」
「那……对了,你不是自己有家医院吗?去自己的医院总可以了吧!」谷雨月突然想起他是那家医院的院长。
「不去那里,行了,这点伤对我而言不算严重,再说我自己就是医生,心里有数。」
「你是外科医生吗?」
「我是全科医生。」鹰村浪边说边发动汽车。
「你这样怎么开车?还是我来吧。」
「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得赶快离开这里。而且说不定路上还会再出状况。妳的车速和技术够好吗?坐好!」说着,鹰村浪已经将车飞速开了出去。
鹰村浪一路狂飘,右手都伤成那样了还能保持这种自杀性车速不出车祸,足见他技术了得啊!
「妳怎么一点也不害怕?」鹰村浪很奇怪她怎么坐得那么安稳而没有尖叫,很少有女人受得了他这种开车方法。
「莎莎平常就是这样开车的,我坐习惯了。」
「莎莎?听起来是个女孩的名字。」有女孩会这么开车吗?鹰村浪暗忖。
「她是我的小表妹,是个……很难形容的人。」谷雨月一向都弄不懂她那个怪胎表妹,跟百草集中那群人,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诃来形容他们。
「会这样开车的女孩还真不多见。」
「在国内时,莎莎是没机会开车的。」
「为什么?」鹰村浪好奇的问。
「听姑妈说她每次开车都超速外加违规,每次开车后的罚单都是一堆,她那群死党嫌她的罚款开销太大,没收她的驾照,严禁她驾车上路,顶多让她去赛车俱乐部玩一下。」一讲起表妹的事,谷雨月就觉得很好玩。
「有意思,没想到妳这样的人会有那样的表妹。」鹰村浪笑了笑。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说话真难听。」谷雨月反驳,「对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哇!小姐,妳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了,上了别人的车这么久才想起要问去哪里,妳的警觉性未免也太差了吧!」鹰村浪调侃道。
「那是……刚才一直都很忙啊!哪有机会问。大不了倒带重新来过啊!你再把车开回去,停在那里,我先问清楚你要载我去哪里再给你包扎,反正流血的不是我。」这时的谷雨月已经不再那么讨厌鹰村浪了。
「哈哈,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妳还有心情开玩笑,真难得。」鹰村浪哈哈大笑着,同时,鹰村浪将车停在一个院落前,「好了,到了。」
「这里是……」
「我家,下车啊!」鹰村浪已经准备下车了。
「啊?喂!等等。」谷雨月跟着鹰村浪下了车。
由于失血过多,鹰村浪下车后晃了一下,谷雨月立刻扶住他。
「喂!你怎样?」
「还……还好!站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交班巡逻的两名部下看见鹰村浪一身狼狈的站在大门口,立刻冲了过来。
「浪少爷,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事,少大惊小怪,别惊动我大哥。」鹰村浪说着,踏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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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村浪毕竟是二当家的,这种状况想不引起骚动都不可能,所以,从他踏进门那一刻开始,鹰村家便像失了火似的嘈杂,一群又一群的人围着鹰村浪。
早被人挤到一边的谷雨月站在一旁,犹豫着是该跟着鹰村浪进去呢?还是立即转身走人。
「喂!妳站在那儿干嘛?想变化石啊?过来啊!」鹰村浪走向谷雨月,一把拉住她朝自己的别院走去。
这个举动看得身后一干部下直瞪眼。
那个一向声称女人最麻烦的浪少爷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
「干嘛带我回你家?」谷雨月不解的问。
「现在就这样放妳走太危险了。」回到自己的住处,鹰村浪拿出药品开始上药。
「我帮你吧!」谷雨月不由分说的接过鹰村浪手中的绷带和药瓶,开始动手解下原先绑在伤口上的手巾,替他清洗伤口。
「还是我自己来吧。」鹰村浪不习惯别人帮他上药,以前这种事全都是他自己搞定,
「你别动。」谷雨月继续拿碘酒消毒伤口,接着开始上药。
「哎呀,我自己弄,我是医生,这点伤还……噢……妳干嘛?谋杀啊!下手那么重?」
谷雨月嫌他太啰唆,用沾着药水的棉花棒用力往他伤口旁一按,鹰村浪痛得龇牙咧嘴。
「谁教你一直啰唆个没完没了?活该!你再多话,还会更疼。」话虽这样说,但谷雨月接下去的动作明显轻柔很多。
药上到伤口最深那一处时,鹰村浪震了一下,肌肉绷得紧紧的。
谷雨月知道他一定很疼,轻轻在伤口上吹了口气,抬头问:「这样是不是好多了?我小时侯受了伤,姑妈都这样吹一吹,就会好很多。」
鹰村浪被她这个动作弄得面红耳赤。
「还是很疼吗?」谷雨月见他不吭声,又抬头问。
「啊?不,还……还好!」鹰村浪将头转向一边,回避谷雨月关怀的眼神。
用眼角余光瞥见谷雨月又低下头给他上药后,鹰村浪才将头转回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全神贯注为他包扎伤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