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真蜜面向他们两人,“阿君、刁大哥你们两人都要加油,比试切磋即可,但不能蛮干,否则别怪我生气。”她严肃说道。见他们两人一副讶异的模样,真蜜慎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两人都感到很好笑,但可没人胆敢笑出来。他们心中想的是一较长短,但还是板薯脸点头。
说句实在的,他们两人想一比高下的想法已存在很久了,但两人均是牵一发以动全身的重要人物,无法尽情打上一架,如今有此机会,不好好把握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真蜜看了他们一眼,也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她不想点破他们,只要两人不过分即可。老实说她一直不懂,为什么人非要打上一架才能建立彼此的友情。不过,就她亲眼看过的几个例子来锐,这个方式最有效,同时也最快。忽然,她有个奇想,要是她跟霜绮迷也打上一架,那么会不会……
“砰!”一个巨响令她回神,盯著比赛场地。
只见刁银牙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那嘴角依旧含著冷笑,而他都未站定已马上发动攻势。佘琅君似乎早就料到他的下一步,轻松闪遇那一扫腿,但却被下一正拳击中腹部。
弯腰抱肚的佘琅君,“好家伙,这几年你都没有──混。”随著最后一字,他的长发辫已甩了出去。
下腰下得极险的刁银牙,“你也不差呀。”夭寿,差点闪到腰。接著一个燕子后翻,双腿已踢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好不热络。真的,虽然两人均挂辨了,但两张脸却闪著发自内心的高与,人生难逢一知已嘛。
真蜜看得也心有同感地替他们感到高兴,但也十分担心。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义兄,谁受伤她都一样不好受。不过,她倒是头一次了解他们两人真的很行。虽说两人都经常爱在她面前炫耀以前的丰功伟业,但,在见识他们俩每次很幼稚的行为后,实在很难把那些事迹跟他们连想在一起。所以喽!对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她都抱著怀疑的态度。
就在真蜜紧盯著场两人的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目眩,令她感到眼前的东西似乎开始晃动。
“妈,我想到树林去透透气。”真蜜强作镇静低声地向汪似水说道,但那额上的薄汗却显示出她的不适。
“那我陪你出去好了。”汪似水见她脸色苍白,关心地道。
真蜜本想婉拒的,但那股感觉令她愈来愈不适。“妈,谢谢你。”在汪似水的扶持下,两人一同走到外头去。
真蜜坐在一块石头上,连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人似乎回神多了,“妈,我没事了。”她淡淡笑道。
“你在这坐会,我叫人去买一些饮料给你喝。”汪似水用袖子帮她擦拭额头上的薄汗,“你大概是被琅君及银牙的气势给伤到了。”汪似水宠溺地看著已恢复脸色的她。
也许,真如汪似水所言吧,真蜜只觉得那不适感已消。汪似水离去后,她闭目养著神。
一切就是那么巧,一直注视真蜜动静的霜绮迷,一见到她们两人离开会场,就立刻尾随其后,想找机会多伤害她一下。只要看见她痛苦的模样,自己的郁闷就会得到部分的纾解。见到汪似水离开,只留下真蜜独自一人。霜绮迷兴奋地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真蜜听到“窸窣、窸窣”的声响,张开了眼,“妈,你回来啦……是你。”真蜜见到来者,闪过一道讶异。“霜绮迷,有何贵干?”不知为何她心中开始毛毛的,而腹中更是不停翻滚,口气不能说很好。
“我没想做什么。”话说的同时,只见霜绮迷的眼眸从黑退为白还带有斑点,一头长发也慢慢地向上扬,“我只是要你死。”她森冷地说著。
真蜜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你在演恐怖片呀?本人什么没有就是胆子大。”她扯出一朵笑容道,“你如此明目张胆,不怕阿君请你到无之丘作客?”
“哈,那又如何?只要可以看到要者那悲愤自责的表情,我就心满意足了。”霜绮迷有些病态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真蜜不懂怎么会有人舍得让自己的爱人痛苦。
“爱?哈,早在他拒绝我的求爱后,我对他就只有恨。”霜绮迷咬牙道,“杀他不难,我要的是让他痛苦,而可以让他痛不欲生的只有你。”她朝真蜜冷冷地笑著。“你想在他得到优胜后,所见到的是你冰冷冷的尸体,他会怎样?”
天呀!好很。真蜜心寒地打了个寒颤。“你……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画中,对吧?麦冬青的一再挑衅,到刚刚赛会的比武全都是你的计画对不对?”真蜜忽然灵光一闪大胆地说出她心中的揣测。
霜绮迷一愣,又展开了冷笑,“没错,你真的很聪明,看来经过一世轮回,你聪明多了。没错,你前世的死也是我一手导演的。本想你一死,我就能得到要者夫人一位,但谁知……”她凶恶地瞪著真蜜,“他竟然对我视而不见,一心只想找到轮回的你。我不甘心,我要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我想了好久,你……只要杀了你,他……哈哈……”
见到她得意的笑容时,真蜜打了个寒颤,“既然你如此恨我,为什么到今天才肯下手?”真蜜不明白她的心理。
“好,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因为我要在要者最幸福的时候才下手。爬在云端的他,一下跌到地狱时,想必一定很吸引人吧。”霜绮迷兴奋地说完她全部的计画,“你怕了吧?怎么抖成这样。”以为真蜜在害怕,霜绮迷更加狂喜了。哈,今天就可以把她的仇一次报完。
“你……后……面……”真蜜语带抖音地比了比。
“后面,后面有什么?”霜绮迷一回头,又快速地转过来面对真蜜,又转了回去,“是狻麑。”语毕,人已用瞬间术转移到另一侧,闪过它的利爪。
狻麑咆哮地吼了一声,目露饥渴地盯著她们两人看。太好了,想不到从那地方逃出来,竟然会遇到两个上等货色。狻麑好兴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它就是狻麑,好丑哦。”真蜜说它丑还抬举了它,筒直可形容为恶心。试问如果在一个长得很像异形的动物中,看到人的五官,那不叫恶心要叫什么?
狻麑一听见真蜜说它丑,好生气。它自认自己是全宇宙最帅的兽,她该死了。它向前一扑打算一抓撕裂她。
“啊!”真蜜一时吓呆了,根本无法动弹。
在一旁的霜绮迷内心大喜,有人替她动手,虽说减少了一些乐趣。但,只要真蜜死,要者伤痛,这就教她够兴奋了,过程其实不重要。
事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只见狻麑向前一扑,真蜜已紧张地闭目等死,霜绮迷则脸露欢喜他等待狻麑爪子向下剜的那一刻。
“砰!”狻麑似乎碰到一个有弹性的胶状物体,被弹出几步远,“吼……吼……”它抓狂了,它不信自己吃不到她。
狻麑一连试了数次,次次都一样,气得它“吼吼。”叫个不停。
霜绮迷从狂喜转为错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护身结界?”她无法置信地大叫著。
她问自己,自己要问谁?真蜜本以为这下没救了,但……哈,连老天爷都舍不得自己死,真蜜得意洋洋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