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能习惯这四周都充满着情色的暗示,心焦了,连叩叩也被搬出来了。
「消夜加全钟?萧老板真心急。」口气中有着明显的讽刺。
他和她,终究只有生意上的金钱关系吗?动不动就用金钱来「买」,连试着以私人交情解释都不肯?
为什么要?纺织公司的大老板和他这个毫不起眼的牛郎,两个人之间能够有什么?
「是了,就是这样,我们快走吧!」萧映雪急急地应道。只想着要把全部的时间都买下来,才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呀!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
发出了一声冷笑,越海鹏没有再说什么,交代过经理,和萧映雪两个人离开了刚开张的蓝色巴比伦。
天际才刚步入夜色,消夜加全钟,他们两个人还有很长的时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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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门,黄色的小狗就从屋子里不知哪个地方冲了过来,朝着进屋的人热烈地抬起前脚直扑着。
「叩叩!」看到热情的小狗,萧映雪也忍不住发出高兴的呼声,低下身唤着牠的名字。「好可爱,牠认得我呢!好聪明。」吃力地将叩叩抱起来,才发现这一段日子下来,牠已经重得快教她抱不动了。
「才怪,牠对谁都是那股亲切样,根本看不了家。」点亮了灯,越海鹏一边在小吧台上调着酒,一边忍不住泼萧映雪冷水。
小凯也很喜欢狗。不久前听说他养了狗,就直嚷着要来看,叩叩对第一次来的他也是一副亲热的样子,令小凯当时兴奋得乐不可支,当下把原本要孝敬主人的蛋糕全都捐给了狗。
「来,柠檬茶。」在茶几上放了柠檬茶,越海鹏单刀直入地问:「很荣幸小狗可以得到妳的喜欢,但萧老板光临寒舍,还花了大钱买小弟的全钟和消夜,是希望小弟提供什么服务呢?」
他何必说得那么尖酸?
「我……我……」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整个人禁不住全身一阵僵硬,她抱着叩叩,脸上瞬间失去了笑容,只是坐在沙发上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越海鹏,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她怎么说呢?这样的行为太污秽了!教她连开口都困难万分。
「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端详她半晌,越海鹏伸出手抬起了萧映雪的下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想吻妳!」
一个只肯用金钱定位两个人关系的女人,他居然会想吻她?!
「我……」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愣了愣,讶异地抬起眼来看着越海鹏,连挣扎也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她到底为了什么而来?越海鹏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但是,忍不住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轻叹一声,越海鹏的唇深深印上了她的。双手紧搂着她瘦弱的双肩,令挤在两个人怀中的叩叩不舒服地跳离萧映雪的怀抱。
这个女人看不起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意批评得一文下值,但那又如何呢?
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是真情也罢,只金钱关系也好,现在他只想抱她、想占有她、想确确实实地拥有眼前这个女人。
是金钱关系!
在越海鹏的怀里,萧映雪并没有挣扎。
为什么自己不尖叫、不抗议?她不是为了要和他发生肉体关系而来的呀!她有重要的事要找他、要请他帮忙!
但那又如何呢?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要他,其它的,都可以先搁在一旁。
听到清脆的撕裂声,萧映雪知道自己身上那件砖红色真丝衬衫被撕破了,六角形的赛洛珞扣子蹦落,掉在西洋棋花色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此外,空气中除了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凝重的呼吸像火,也像是他的抚触。
她感觉得到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内衣,连脱掉也嫌慢,就直接将它往上推,全部挤在胸脯的上方,像是带着火般燃烧的唇就清清楚楚地烙上了她的胸前。
好烫!
「嗯……」这样脆弱暧昧的声音是自己的吗?萧映雪不敢确定。
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好冷,只有和他的吻接触的地方感到暖意,她忍不住摆动起自己的身体,只想和他靠得更近。
她成功了,完美地和他的身体熨贴着,就连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着,带给她全身的温暖。
自己在做什么?萧映雪在意识远离的边缘又问了自己一次。
「映雪……」轻咬着她的耳垂,越海鹏低唤着她的名字,「映雪,我爱妳……」
他说他爱她呢!
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忍不住在心中低笑了起来,先是一丝丝甜甜的喜悦涌上心头,随后却被一阵混乱的心情搅得一团糟。
他是真心说爱她,还是在「做生意」的场合中习惯性地说出口呢?萧映雪不明白,只觉得迷惘。
教她要怎么分辨他的感情?他那似真还假、过去一直让人待价而沽的感情?他能留给自己的还剩下多少?
「映雪……」越海鹏有些粗糙的手抚上了萧映雪细腻的大腿内侧,灵巧的长指细细探着她的女性幽径,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好热!她快要没有理智思考了!
金钱?真心?萧映雪已经不在乎了,双手抓着靠在自己胸前、那属于男人的浓密黑发,她口中的喘气频率愈来愈急促。
充实感盈满全身,似乎将她长久以来的空虚一次填满。完美配合的律动,教萧映雪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楚,全世界彷佛都在她的眼前化成碎片。
「海鸠,我爱你……」
全世界都碎了,她再也没有任何世俗的顾忌,这个时候,她的心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她是那么地深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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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亮的阳光从竹帘缝中透了进来,一扫夜晚的黑暗,带来满室属于初秋的温暖。
趴在床上的萧映雪好梦正甜,一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只露出雪白的圆润香肩。
「唔……」觉得盖住自己的被子一直往下掉,身子有些冷,萧映雪在睡梦中发出了小小的抗议,将被子往上拉了起来。
「呜呜……」
正玩到一半的被角猛地被人扯走了,叩叩先是迷糊地搞不清楚状况,偏了偏头盯着床单想着,思索了半天,误认为是床上的人在和自己玩,无奈主人有过不准上床的禁令,只好把床单扯得更凶,希望躺在床上的人会下床来和自己玩。
「叩——」拉着长音叫唤顽皮的小狗,越海鹏抱起了叩叩,随手轻敲了一下牠的脑门,「到别的地方玩,别吵人家睡觉。」
将叩叩赶到房间一角,越海鹏在小吧台上煮起了香醇的蓝山咖啡。
这批蓝山的豆子是近年来台湾自己种植的,颗颗大如花生米,价钱是一般顶级进口蓝山豆的五、六倍,口感醇而不涩、甘而不苦,足以教人回味再三。
「嗯……」熟睡的萧映雪闷哼了一声,隐约觉得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一直往脸上抹着,教她不得不由梦中挣扎着清醒。
是什么呢?毛巾?不是,湿湿黏黏的,还带着呼吸的热气,很显然是某人的舌头!
「叩叩!」
惊叫了一声,这次她真的从梦中清醒了,睁大了眼正对上枕头边小土狗的一双无辜圆眼与湿鼻子,而鼻子下,很显然就是刚才作怪的那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