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诡异地眼睛盯得凤鸣心头发毛,又问: “太子前日和林将军聊天,聊了些什么?”
“既然是和将军聊天,不是军事就是国事,天南地北都谈了一点。”
“哈哈哈…….” 容王忽然仰头大笑。
凤鸣心知不妙。
容王停下笑容,低头对凤鸣道: “太子前日根本没有和林将军见面,前天的事情,难道太子忘记了?”
居然中了一个如此简单的圈套!凤鸣暗骂自己太笨。
“还有一事….” 容王眼中闪烁,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凤鸣,形成极大的压迫感。他轻声在凤鸣耳边说: “今天太子殿下一直用本太子称呼自己,和平日用名字自称的习惯完全不同。难道…..” 湿润的舌头蓦然一伸,触碰凤鸣的耳廓。
凤鸣猛然一震。
“难道太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凤鸣受不住容王的靠近,挣扎着退后,被容王双臂一搂,禁锢在怀中。
“乖乖告诉我太子在哪里,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好好招供。否则….你这么漂亮的身子,可受不住我的大刑。” 亲密的上身贴合在一起的姿态,容王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森冷的威胁。
凤鸣把头一甩: “忘记名字有什么奇怪?我掉到河里,吓得什么都忘了。” 想到要被人扔到古代的监狱里受刑,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凤鸣强撑着质问容王: “我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不是太子?”
容王嘿嘿阴笑,伸手掀开凤鸣的衣服,点头道: “不错,连这些伤痕都仿制得如此相似,确实令人佩服。” 修长的手指,受到细致肌肤的诱惑,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摩挲。
“放开!” 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凤鸣立即紧张起来,扭动着身体逃避容王的侵犯。
身后紧紧禁锢着凤鸣的人的喘气声,却忽然加重起来。
“想诱惑我么?” 容王的声音有点沙哑,气息吹在凤鸣耳内,痒痒的。
“不不!绝对不是!” 乖乖,这样的误会可千万不能让它发生。
凤鸣是现在年轻人,再纯情也不可能对性爱一无所知。发现自己的扭动使事情朝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象僵直的木头一样呆在容王怀里。
凤鸣忽然的安静,令容王诧异地低头,审视怀里原本应该熟悉非常,此刻却处处透出异样吸引力的男人。
十七岁,这年龄在西雷国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
一直以来,太子就象个空有其表的泥偶,可是在这个时候,容王惊讶的发现,这个泥偶仿佛遇上了天上万能的神仙,被赐予了崭新的灵魂。
即使这是个下等的刺客,还是比原来那无能迂腐的太子要讨人喜欢吧?
“如果扔到大牢,那里的酷刑一个晚上就能把你给毁了。” 容王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他抓住凤鸣的手,喃喃道: “一只只剥去指甲,再用针扎得血肉模糊,如果不肯招供,就会用火红的铁水浇在上面。”
凤鸣被容王的描述吓得心惊肉跳,打个冷战道: “不要恐吓我!”
容王却不象在吓唬凤鸣,他似乎只是在独自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扫视着凤鸣颀长的身躯: “那个时候,就算招供也已经不成人形了。反正是傀儡,倒不如找一个比较有趣的养着。” 说到这里,仿佛决定了某件事情般,微笑起来。
凤鸣用力擂容王一下: “喂,我就是太子,你不能把我扔到牢里去受刑。”
容王优美的唇边泛起一抹淡笑: “你是太子?想做太子也可以。太子是我养在宫里的一只小鸟,要对我必恭必敬,凡事遵从。对了,太子的名字叫安荷,你记住了。”
凤鸣惊讶地望着容王。这个可怕的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来历不正,却为什么依然认同自己的身份?
不过不管这么多,面前的难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凤鸣松了一口气,念道: “安荷,安荷,我知道了。喂,快点把我放开。” 既然连容王都亲口承认了自己太子的身份,那么太子架子当然要摆个够。
“放开?” 容王看着被自己困在怀里,随时有被扔进大牢危险的凤鸣,居然还敢一本正经地发命令,不由好笑: “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真正的太子,也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这个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天子以逞色欲!” 象蛇一样不断在肌肤上游走的指尖忽然停在胸膛的小巧突起上,凤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顿时破口大骂。
“呵呵,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个小子倒真有点学识,这么好的文才,难得,难得。”
霸道的吻,从天而降。凤鸣的头发被拉扯着,被迫后仰脖子看着容王的脸越来越近。
“呜呜…….”
唇上被男人的热气覆盖,牙关更在不能违抗的外力下被撬开。
凤鸣乌黑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猫还圆。
天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
口腔里的一场混战,在凤鸣的目瞪口呆下结束。无法描述牙床遭到如何彻底的侵犯,也无法说出舌头被追逐缠绕上时传递到大脑的酥麻感觉。
一切都是混乱的。
在容王好心地放开他片刻后,凤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初吻,但至少是第一次和男人的吻。凤鸣决定把这吻的震撼归咎于此。
“不用这么一副被蹂躏的模样吧?” 容王挑起凤鸣的下巴。
这个小东西的生涩反应,让他欣喜不已。在很多国家,刺客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其中也包括了床第间的技巧。
他并不希望凤鸣在这方面有过多的经验。
如果只是一个吻,对于男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凤鸣安慰着自己,抬头恨恨盯容王一眼,却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一个吻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刚刚强吻你的人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那就糟糕了。再加上这身体上叫人脸红的班驳痕迹,不难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凤鸣看着容王眼睛渐渐流露出来的欲火,心里大叫不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容王的臂膀,一个后翻滚到大床的另一头。
“不要过来!” 凤鸣一边大声喝止容王,一边左右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把保卫贞操的利器。
很遗憾,太子殿里居然连剪刀都没有一把。
容王有趣地看着凤鸣将一个银酒壶抓在手上。
“敢过来就敲破你的脑袋!”
凤鸣抓着手里的酒壶作势恐吓,却在下一秒手里一松,整个人被容王掀翻在软软的床垫上。而酒壶,也被容王随手扔到窗外。
“好一个烈男…..” 容王居高临下地揶揄。
凤鸣豁出去了,瞪着容王,咬牙道: “你敢乱来,我立即咬舌自尽。” 笑话,被男人强暴,还不如死了算了。
多丢脸啊!
“不要怕,我的好太子。” 容王轻轻抚摸凤鸣的下颚内侧,缓解他的激动。他磁性的嗓音听起来象诱惑的歌声: “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
“什么?”
“告诉我,今天就放过你。”
是这样吗?
凤鸣闭上眼睛盘算盘算。反正容王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告诉他名字也无妨。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够威风,但至少比被强暴好。
打定主意,凤鸣睁开眼睛: “我叫凤鸣。”
“凤鸣?凤鸣…..” 容王默念数遍,低头在凤鸣耳边道: “我叫容恬,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