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的嘴离开,好让她喘口气,他的双唇绯红火热,接着去亲吻她细腻发热的双颊,美丽的眼帘和睫毛。
“宝贝儿,”他吻着她耳根柔软的在联,喘着说,”让我进屋吧,让我去,求你。”
媚兰听到他沙哑的充满欲望的请求,几乎要屈服了。她的欲望在心里欢叫,上升,要求她的释放好让它们冲上九霄。
“科尔,”她喘息着 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唇在她耳后敏感之处炽热地、饥渴地吻着吻着,而心里忍受着朝她袭来的阵阵甜蜜的痛苦。她知道他会给她带来无限满足 她的身体也渴望着,但是,她不能让自己这样做、“我不能……我们不可以。”
科尔听出她的反抗中只有一点点坚决。他好下容易抬起了头,放眼望住她。她柔软的双唇被他吻得微微肿起,湿湿的,看着自己的那双绿眸深处闪着挡不住的火焰,他几乎被摧毁了。她看上去心甘情愿而且正欲情奔放。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他抱她起来去她的卧室,她不会反抗,但他也突然想到,他想从她那里得到的远比这多得多。
于是,他使足了全部力量,强迫自已放开她。
“你说得对,”他好不容易才又恢复平静。低头把嘴轻轻挨着她的唇,最后亲吻她一次。“我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他往后退着,纱门慢慢地关上。
“锁好门。”他的声音沙哑,蓝眸里闪动着被压抑着的情火。他抬起手,伸出一只手掌放在纱门上,她慢慢地也把自己的手伸出隔着门放在他的手上面。
“晚安,”她轻声说,他的回答则是英俊脸上闪过的一丝微笑。然后她静静地把门关上。
她把脸靠在清凉的门边,听着他的脚步声响过门廊,下了台阶,然后是雷鸟的低声鸣响,直到车捐了弯,声音消失在大街上。
媚兰,媚兰 你在干什么呀、她抬起眼光看见墙上镜子里自己的影子,痛苦地承认,如果科尔稍稍再主动一些,自己觉不知会不会答应了他。
我一是想要他。都是因为从前,因为那些快乐,我地过都忘了他对我的伤害又是多深吗?
她深叹了口气,离开门边。上楼走向卧室,她能安然无恙地过了这个周末吗,她的心还能保持原样吗?
第二天 ,尔八点就起床了。他逼着自己直到家里的老爷钟敲过十下后才给媚兰打电话。
“嗯,喂。”她闭着眼 摸摸索索地拿起听筒,清晨她的声音鼻音浓浓的。
“早上好,公主!”科尔微笑着说,他的声音和笑意同样清晰地传过听筒。
“早上好,”媚兰一只眼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床头柜上那只旧式的发条闹钟。“几点了?”
“十点了”他笑着,想象着她温暖、蓬乱、睡意正浓的样子。”该起床了。”
“不,”她嘟哝着,把话筒拿近耳朵,又倒进枕头里。“不想起。”
“那好吧,”他赞同地道“我马上来和你一起,在床上呆上一整天,我正求之不得。
“不!”眼睛终于睁大了,媚兰一下直直地坐了起来。
“不?”听去他好像满失望的,可她听得见他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咯咯笑声。
“太糟了。哎。”他大声叹着气。“那好吧 你赶紧起床,要是我到的时候你还没起,那我就上床去找你。”
“别真的带睡衣来。”她仍旧睡意蒙胧地警告他。
“亲爱的,我不穿睡衣。”
“噢。”
电话里一片寂静。
“你几点来?” 媚兰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坚决、轻快起来。
“你半个小时洗洗穿好衣服够了吗?”
“半小时行了,”她肯定地答道,心里在厉声告诉自己拼了命也得收拾好,作好准备。
“好极了, 我三十分钟后来接你。”
“好的,再见。”媚兰嘟哝着说完,放下听筒,又倒在床上,眯缝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唉,”她自语道,“我讨厌有些人大清早就眼睛发亮,精神百倍!”
她极不情愿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进了盥洗室。
整整三十分钟后门铃响了,这时她已洗完澡,穿上白裤子和绿色的相衬衣,化好妆,下楼来了。
她打开重重的橡木门,毫无表情地前科尔宽大的身体看了一眼。
看着那双耷拉着的眼睛,科尔乐了,显然她还没醒过来呢。媚兰身上有些东西,不是一点也没变的,她仍然不是个清早起来就精神抖擞的人。他什么也没说,打开纱门,轻轻地牵她出来,又把门关好,扶起她的胳膊,挽着她下了台阶,再让她坐进了车里。
他坐进驾驶座,倾身从底板上拿起个纸口袋,仍然一言不发地打开口袋,拿出两个大号的带盖的旅行杯。他慢慢地把一只杯子送到她的鼻子底下,媚兰的眼睁大了,使劲地闻着滚热的黑咖啡的浓香。她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杯子。科尔咧嘴笑了,伸出臂肘支在她的靠背上,用手托住自己的腿,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
媚兰把四分之一的热咖啡喝了下去,这才轻声舒了口气,放松了些,她意识到半天了车都没动获。她看了科尔一眼,发现他把膝盖顶在控制盘上,懒洋洋地斜倚在一边望着自己呢,神采奕奕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你在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在等你恢复神智。”他笑着看着她,“现在好像你缓过点劲儿来了,早上好,阳光。”他轻声说着,俯过身来在她柔美的嘴角吻了一下。
“早上好,”媚兰的反应还是太慢,没来得及躲开他的亲吻。她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不过嘛,和他一起坐在车里,两人挨得这么近,这种感觉无比美妙,他还在对她笑着 仿佛在说他也有同样温暖满足的感觉。“今天我们去哪?”
“去赛车场。”
媚兰停下喝着的咖啡,瞪着他。
“在哪儿?”
“就在明尼苏达州边上。”他答道。
“噢。”媚兰放下心来,她乍一听还以为他们今天要飞到乔治亚州去呢。
他在座位上直了直身,把纸口袋递给媚兰。“这里有点你喝咖啡时可以吃的。”边说边把钥匙插进点火器,把车倒到大街上。
媚兰朝口袋里一看,高兴地笑了。
“槭糖味的巧克力,我最喜欢的。”她看着他,热情的笑容把她的脸和碧眼都点亮了。“你怎么会还记得?”
“你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他轻声说着,目光飞快地由路面移开望了她一眼,闪过一丝炽热和紧张,然后蓝眼睛又恢复先前的平静,他的嘴角令人心醉地向上一弯,友好地一笑。“特别是我记得早上你怎么也醒不过来,任凭别人摆布,只有咖啡能帮你的忙。”
媚兰皱着眉头百思不解,她又没有和他一起过夜,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早上是怎么醒的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心想他是不是把她和他从前认识的哪个绿眼女人弄混了。
“因为有一天早上我接你去钓鱼,你差一点都走出码头边掉进水里了。要不是我给你倒了杯咖啡喝,你都快晕过去了。”他又瞟了她一眼。“小小年纪怎么会对咖啡因这么上瘾?”
“上学上的,”她一面答着,一面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
“高中吗?”
“对……可别问我他们怎么会允许我们喝咖啡。学校定的制度严着呢,可不知为什么没规定我们不能喝咖啡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