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他才一转头,脖子上立刻被套上一条冰凉的东西。
他怔愣地低头一看,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骆婷那只金锁链已经套在他的脖子上。
“你!”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忙伸手想将链子拉下来。
“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纯金打造的链子,可是加入寒冰玄铁的成分,所以……”她一脸贼笑地扬扬手上一把小巧的金钥匙。“除了我手上这把钥匙,你是打不开的。”
他忍不住暗恼自已实在太大意了,这鬼灵精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他拒绝的话而轻易地放弃强迫他成亲的念头?
哼!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给我。”岳埒伸手欲夺取她手上的金钥匙,却扑了个空,她比他更快地挪了个姿势。
“想得美。”她俏皮地朝她吐吐舌。“如今你套上了我的金锁链,就正式的成了我的人了,我有你的玉,你有我的金,这一段金玉良缘是老天爷注定好的,你可千万别逆天行事呀!”
望着她一脸得逞的诈笑,岳埒真是哭笑不得。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像她这样主动又厚脸皮的女人,怪的是这女人还出奇的美,他不得不猜想,她究竟是哪里有毛病,难不成真的脑子坏了?
他越想就越觉得这可能性颇高,眯着眼望着她一脸的得意,心中猜想凭她的姿色就算要随便找个人赘的对象也不算难事,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讦他?
他捂着发疼的额际,无力地问道:“你就是不懂什么叫……拒绝吗?”要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真想接掉她脸上那抹该死的得意。
她巧笑倩兮地回答他,“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
“买卖?”她居然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
“总之,我套住你了!”骆婷得意的呵呵笑个不停,依她看,再过不久她便能把这个男人拐回家。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讽刺道。
骆婷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谢谢你的恭维,非常时期得用非常办法!”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开始有点怨叹老天爷,为什么偏偏安排被她救,以至于他得欠她一辈子?
“没什么主意,只不过在实行一椿对我俩都有利的计划。”
“什么计划?”他莫名其妙被卷进这场阴谋中,总有权知道他在她的计划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吧?
又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他在心中冷嗤道。
“先不谈这个,反正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她顿了下,又问道:“对了,你有没有打算伤好之后上哪里去?”
岳埒抿着居没有回答她,他已打算伤好之后便回杭州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从唐青的手上讨回来,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骆婷望了一眼他无表情的脸孔,以她纵横商场的经验和历练,当然了解那张特意冷漠的脸孔下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美丽的嘴角不禁淡淡扬起一抹了然的诡笑……
“人走了?”骆婷一大清早便被店小二告知这项消息。
“是,岳公子留下了这封信。”店小二恭敬地递上一个信封。
骆婷接过之后懒懒地打开看了一下,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着急的神色。
岳埒的信上大约是说等他把他的私事办好,自然会再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如今因要事在身,所以先走一步。
她将信置放在桌上后,为自己倒了杯香茗。
“人追到没?”她轻啜口茶后挑箸眉问。
所幸她早有防范他偷跑这一招,老早就设下眼线、暗中监视,他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立刻向她报告。
呵!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追到了,算算脚程,岳公子应该快走到十里坡附近。”
骆婷皱着鼻子,思索了下。“有没有捷径能比他更早一步到十里坡?”
“有,如果骑马的话,大约半个时辰就可比岳埒于先一步到十里坡。”店小二恭敬地答道。骆婷走至窗边,望望窗外难得晴朗的天空,菱嘴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下了将近整个月的雪恰巧在今天停止,唉,连老天爷都帮她,那么她怎么可以违逆天意呢?
“备马!”她眯起眼,头也不回地对一旁的店小二笑着吩咐。
骆婷持着小包袱,状似优闻地倚在十里坡的小亭柱子边,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岳埒的身影由另一头缓缓走来。
美丽的脸孔上凝着得意的笑容,等他再走近一点后,骆婷忽然走到他身后,柔柔的道:“公子,赶路呀?”
岳埒吓了一跳,循声望去,一名容貌清丽、气质高雅的女子正在他身侧不远处凝着甜甜的笑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他先是皱着眉,戒备地瞪着这半路搭讪的女子半晌,同时为看来熟悉的美丽容貌感到困惑。
她是谁?为什么他觉得十分面熟?
他定睛一看,突然发现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好似等他很久了。
他停下脚步,眯着眼望着一脸悠哉的她,心中不免疑惑她为什么突然改换女装,害他差点认不出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冷着声质问道,他真被她吓了一跳。
虽然他的语气冷硬,但盯着她的眼眸却贪恋她的美而迟迟移不开目光。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衫裙,像只蝴蝶般展开美丽的翅膀展现她动人的姿色,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见她着男装久了,他竟不知道她在回复女装打扮后,姿色竟是如此撩人、风情万千!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骆婷笑咪咪地望着他,她的笑容仿佛一朵春花无畏寒冬的摧折勇敢地绽放。
岳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收回流连在她身上的规线,并且头痛的想,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死心。
“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他抚着额际,不胜无力地摇摇头。唉,他也很想回报她的救命之恩,但也不是逼他入赘这种还法吧?
骆婷闪着一双灵动大眼,笑吟吟道:“要你报恩呀!”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这一种。”天!他的头越来越痛。
“可我偏偏就要这一种。”她嘟起小嘴,不悦地嚷道。
“你别逼我!”不过眨眼间,岳埒迅速闪身至她身边,手中忽然多出把刀子,威胁的架在她粉嫩的脖子上。
骆婷虽吓了一跳,身子轻颤一下,但很快地平复神色,她无视于脖子上的威胁,平静地斜眼睨着他。“把刀子拿开,你不会杀我的。”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他全身散出一股冰冷的寒气。
她毫无畏色地凝视他。“我说你不会杀我,就是不会杀我。”
“你这么有自信?”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握住刀的手劲往她的粉嫩上加重一分,她粉白的肌肤似乎就快见血光。
骆婷倒抽一口凉气,脸上仍毫无畏色。“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岳埒眯细了双眼,肃凛地望着她无惧的小脸一会儿,倏地放开他的钳制。
“算了!如果你要跟就跟。”岳埒稍稍放松了力道,思绪在脑中盘桓了一会儿。
半晌,他忽然收起刀子,转过头继续赶路,他心中已有另一个主意。
既然他无法阻止她缠着他,那么他就得让她自己知难而退,谁教她是他的恩人,既赶不得也甩不得,真是令人头痛。
“我们有马呀!”骆婷喜孜孜地指着她方才骑来的马儿。“用不着走路。”
岳埒是存心和她杠上了,故意和她唱反调。“你要骑马是你的事,我偏要走路,要是你受不了,就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