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之际,破庙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砰的一声,雪花随着来人由大门飘进破庙中。
岳埒一惊,下意识地将钥匙收进怀里,并且快速闪身至骆婷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啊……”她吓了一跳,惊叫一声,睁大了眼由岳埒的背后瞪着一群身着紫色衣服的男子。“颜良,果然是你!”岳埒冷眼瞪着为首的人道。
“堡主,得罪了!”颜良拔出长剑,指着岳埒。“上回在小巷因人单势孤,料想不是堡主的对手,这才放了你一命。”
岳埒冷笑道:“你的出现我一点也不意外,唐青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唐氏父女的背叛早就教会他不可轻易信人这项道理,无奈带着骆婷风寒初愈的孱弱身躯,他还是跑得不够快!
颜良抚着下巴,得意地奸笑道:“副堡主之位!”
躲在岳埒身后探看的骆婷,被眼前的这等阵仗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还有他们为什么喊岳埒……堡主?
“上,我要活抓!”颜良脸色一沉,阴狠地命令道。
几名打手拔出长剑攻向岳埒,但见他将骆婷往旁边一推,不慌不忙出招回击,不一会工夫,打手们已被岳埒打得落花流水。
“要活抓我可没那么容易!”岳埒高傲地嗤哼道,双手一高一低置于胸前,以静制动。
“全给我再上!”
颜良再次下令,一群打手奋不顾身的一同涌上,岳埒武功虽好,但群猴压境下,一时也讨不到便宜。
而颜良趁岳埒自顾不暇之际,悄悄闪至骆婷身后,以长剑抵住她的咽喉。
“救命哪……”
“你……”岳埒闻声仿佛被点中穴道般,不敢妄动。
“别怪我卑鄙,比起您舅父唐青的手段,我这还算是小意思。”颜良撇着唇奸笑道。
“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骆婷不管脖子上正抵着把刀,仍然大声嚷嚷。
“闭嘴!”颜良扯住骆婷的秀发往后拉扯。“长得挺美的,嗯!”
“放开她!”岳埒大声吼道,心里着急万分。
“笑话!”颜良朝打手们使了个眼色,“绑起来!”
忽然呐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颜良不敢置信地抚着脸上发热的掌痕,发现刚摸过脸颊的手指上竟沾了血丝。
骆婷则是甩着发疼的手掌,害怕地微微轻颤。
“很好!”颜良倒抽口气,一手捏着骆婷的粉颈。“敢赏我巴掌!”
“颜良,放开她!”岳埒见骆婷像只待宰的小鸡般落在人家手上,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做梦!”颜良的手劲加大,骆婷的小脸慢慢呈青绿色。
“唔……”骆婷失去了呼吸的自由,唔唔哀鸣,一滴冷汗滑下她的额际。
岳埒见状,心里着急万分,最后不得已只得朝颜良大喊道:“放开她,我跟你走!”
颜良闻言,这才稍稍放松捏住骆婷粉颈的手劲,他手劲一松,骆婷的脸色逐渐由青转白,得以大口的呼吸。
“很好!”接着他使了个眼色,两名打手立即上前将岳埒的双手反捆于身后,限制住他的自由。
岳埒虽不愿,但碍于骆婷受制于颜良手中,此刻他除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外也别无他法。
颜良见他臣服后,得意地朗声大笑。“把这一男一女给我带回去!”
第十章
岳埒和骆婷被颜良押到天鹰堡的地牢,两人分别被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牢房与牢房之间只以木栏隔开。
“就先委屈你们两位待在这里吧。”颜良站在牢房后,得意地笑道。
“你这小人,放我们出去!”骆婷推着牢门,大声嚷道。
“颜良,我问你,堡中有多少人知道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岳埒面无表情地问道。
“想你的旧部下来救你?”颜良像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笑个不停。“哈!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因为除了我和我身后的这些亲信外,就只有现任的堡主知道。”
“现任的堡主?”岳埒冷哼道。
“没错!”
“你确定他有这个命登上堡主之位?”
“有没有这个命,等你死了之后就知道了。”他现下杀不得他,因为他还未向唐青邀讨功劳,活抓比死尸来得功劳大。
颜良不再搭理他,径自带领一群手下退出牢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骆婷转头怒目瞪着被关在隔壁的岳埒,要他把一切交代清楚。
“对不起,连累你了。”岳埒盘腿而坐,淡淡的道。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关到这阴暗的恐怖地方,她总有权利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如此例霉吧?
岳埒闷不吭声盘腿而坐,闭目养心调气。
骆婷可管不了那么多,退自叹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岳埒拗不过她,只得睁开眼睛道:“天鹰堡的地牢。”
“天鹰堡?”骆婷倒抽一口气,惊呼出声。
她居然来到天鹰堡的地牢?
在她印象之中,天鹰堡也是个家广业大的一方霸主……
瞪着岳埒刚毅的侧脸,骆婷不敢置信地幽幽道:“你不会就是……”
“没错!”
“天,你真的是天鹰堡的堡主?”她惊愕地瞪大双眸,没想到她一路赖上的男人竟然大有来头。
她还以为他是家道中落、又中仇家埋伏的可怜人,没想到她“捡”到的男人竟这么有身价!“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
“怎么回事?哈哈!”
一道男音突然插进两人的对话,岳埒不用看也知这是他那“亲爱的”舅父。
“啧啧,颜良向我报告的时候,我还不信,所以偏要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栽在我手上了?”
当唐青眉开眼笑地在牢房外望着岳埒后,又注意到隔壁牢房的骆婷,顿时惊为天人。
岳埒也注意到唐青不寻常的视线,戒备地朝他冷声喝道:“少打她的主意。”
唐青耸耸肩,不以然为然地笑道:“这么宝贝?”
“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岳埒全身泛着冻人的寒意。
“喔?”岳埒的话,反而引起唐青的好奇。“你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未婚妻!”
骆婷插嘴抢答,岳埒头一次觉得“未婚妻”这个名称听起来,不再那么刺耳……
“这可有趣了。”唐青抚着下巴奸笑道:“我还以为你只对容儿情有独钟,没想到还藏了另一个。”
听唐青提到他对别的女人用情如此深,骆婷心中忽然兴起一阵撕扯般的难受,也为他对她一贯的冷漠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来他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女人了……
“废话少说,总之我不准你那双脏手碰她!”岳埒忿忿地瞪着唐青。
“如果我偏要呢?”唐育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立即恭敬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牢门。
“哼,看来你收买的对象还真不少。”岳埒忿忿地瞪着一群对唐青唯命是从的手下,不屑地冷哼道。
“这还不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呀,这是千古不变的祖训。”唐青话声甫落,牢门已打开。
“去把那女的给我拉出来。”唐青沉声吩咐道。
“是!”两名手下立即须命进人牢房内,七手八脚将骆婷拉出牢房。
“放开我、放开我!”她拚命的抗拒着,甚至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哎哟!”两名手下受疼,但在唐青面前不敢放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骆婷。
唐青见状,愤怒地喝道:“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