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向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直觉地想逃。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怎么使力也推不开他。
心慌意乱间,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仅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还让他的舌有了可乘之机,乘隙探入了她的口中,而这简直吓坏了衣向怜,也让她的思绪顿时呈现一片混沌。
在他灼热的气息之中,她忘了自己该推开他,只能在他强悍的掠夺下,无法控制地轻颤着。
昏昏然中,她觉得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整个人飘飘然的;又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强烈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往下沉溺、再沉溺……
那种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小手反射性地抓紧,宛如溺水的人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该死!”
东方掣雷突然暴怒地吼了声,蓦地松手放开了她。
衣向怜踉舱地退了几步,若不是她的身后正好是可以支撑住她身子的墙壁,她可能已经狼狈地跌倒在地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她,抚着胸口急遽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同时也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渗出了鲜血。
“咦?主子,你怎么突然流血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东方掣雷吼道。
嗄?拜她所赐?难道……她刚才正好抓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痛对不对?我帮你上药。”
“不必了,滚出去!”东方掣雷断然拒绝。要是真的让她帮他上药,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倒楣事发生!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就给我出去!立刻!”东方掣雷忍无可忍地怒吼。
见他气得快抓狂,衣向怜只好摸摸鼻子离开。
她走了之后,东方掣雷余怒未消地低咒个下停,一想到衣向怜,他胸腔的怒火就烧个没完。
这丫鬟虽然容貌俏丽、滋味甜美,让他光是亲吻她,体内的原始欲望就隐隐地骚动着,但是她肯定和他八字不合,才会每每将他气得快抓狂!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早日将她给轰走算了!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衣向怜离开东方掣雷的房间后,捧着空碗回到灶房。
她一边将碗清洗干净,一边忍不住咳声叹气。
依照春喜的说法,主子原本要娶的那位苏姑娘,在主子前去提亲的时候拒绝了主子,结果过没几天就嫁给宰相当小妾。
这对主子来说,无疑是项严重又难堪的打击,别说是面子挂不住了,他的心里也一定很难受。
更惨的是,主子还被土匪围攻受了伤,必须躺在床上休养个好几天,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衰得可以。
衣向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像也不比主子好到哪儿去。
同父异母的哥哥毫无预警地卷款落跑,甚至还很没义气地留下她收拾烂摊子,害她被迫到东方家来当丫鬟。
这也就算了,原本她以为到东方家之后可以吃饱睡好……是啦!这几天她的确吃得不差,床铺也还算舒服,可老天爷像是不打算让她过得太舒坦似的,竟让她碰上了一个脾气暴躁易怒的主子。
衣向怜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准备帮主子煎几个时辰之后要喝的药。
她守在炉边,一边小心顾着火候,一边盯着火焰发呆,任由思绪随意游走。
煎药、服侍主子喝药,这是她到东方家当丫鬟之后的主要工作。煎药对她来说没什么难的,只要小心火候就行了,但服侍主子喝药简直是一件苦差事,每次她战战兢兢地进去,都被恶声恶气地吼出来,真是无辜极了。
她只不过是想要安慰主子,让他的情绪能够好转一些罢了,但怎么好像每次都得到反效果呢?
唉,就算她的话不是那么的中听,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主子不领情就算了,干么这么凶?
再说,他近日来的霉运又不是她造成的,他有必要摆脸色给她看,甚至每天照三餐吼她吗?
“难怪原本的丫鬟会被主子的坏脾气给吓跑了,也难怪总管会愿意让我当主子的贴身丫鬟来抵债。”原来是根本没有人能够顺利胜任这份工作嘛!
呜呜~~亏她一开始如意算盘还打得那么愉快,殊不知天底下根本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这个贴身丫鬟简直不是人当的,不仅要被主子怒吼斥骂,还得要被主子……被主子轻薄!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亲吻,衣向怜的俏脸瞬间胀得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简直快蹦出了喉咙。
她怎么也想不到,主子竟然会吻她!从没有过亲吻经验的她,更想不到唇与唇接触的“威力”竟是这么的惊人。
当他的唇堵住她的刹那,她的思绪立刻变得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全身的力气也立刻被抽光,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摊软泥般。如果没有他的搂抱,她肯定会当场摔倒在地的……
“啊!羞死人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呀?”
被亲吻的画面让衣向怜浑身不自在,她努力地不去回想,然而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感觉却强烈得教她根本忽略不了。
她伸手轻触着自己的唇办,几乎还能感觉得到他留在上头的温度与触感……
“唉呀!我怎么又在想了?不行!别想了!别想了!别再想了!”
衣向怜拚命地摇头,甚至还不断地挥手,想藉此挥开脑中盘旋不去的影像,不料却因为动作太过于激烈,不慎打翻了正在煎煮的药,那热得冒烟的汤汁就这么洒在她的右手。
“哇啊!烫烫烫!”
她痛呼出声,右手瞬间红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丫鬟春喜听见了她的惨叫声,连忙跑过来一探究竟。
“我被烫到了……”衣向怜哭丧着脸说。
“哇!这么严重!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么?”
春喜连忙舀了一盆冷水,让衣向怜被烫得红肿的手浸泡进去。
沁凉的水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些,但泪珠还是因为疼痛而在眼眶中打转。
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看来她在东方家当丫鬟的日子注定是多灾多难、意外不断了。
原本她还希望能够在东方家安身立命,长久地待下来,但是照这情况看来,她还是早点偿完债离开,免得在这里住久了会变得短命啊!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望着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右手,衣向怜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
自从她到东方家之后,好像没半件好事发生,不是被吼,就是被骂,再不然就是被轻薄,现在又受了伤,真是倒楣透顶。
“唉,希望我在偿清哥哥的债务之前,不会连命都没了。”
虽然受了伤,但她的工作还是得做,只好赶紧又重新煎了药,幸好时间还来得及,没有耽误到主子喝药的时间。
衣向怜小心翼翼地用没烫伤的左手捧着碗,据总管说这是最后一帖药了,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当主子喝掉这碗药之后,也是她“出运”的时候。
如果可以不用再服侍主子喝药,改去做些洒扫的工作,应该会比现在“好命”一点儿吧!
衣向怜捧着药来到了东方掣雷的房间,却发现他不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