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恰巧被李嬷嬷看见,心想也该是自己显显威风的时候。
「小红、小翠,妳们这两个死丫头在这里干什么?竟然躲到这里偷懒,妳们不知道这别苑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吗?以为自己像某些人那样很闲,欧阳府里可不养吃白饭的人,还不快去干活!」
小红、小翠听了,连忙应道:「是!李嬷嬷,我们这就去。」说完,她们两个赶紧离开。
「站住!」杜佩茹喝道。
小红、小翠听了,站在那里不敢动。
杜佩茹将脸转向李嬷嬷说:「李嬷嬷,妳凭什么支走我的丫鬟?到底妳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竟然在我头上撒起野来!」杜佩茹阴沉着脸。
「哎哟!少夫人,奴婢怎么敢在您头上撒野呢?只是您不知道咱们下人的难处,二夫人将这别苑交给老奴掌管,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管好它,这下人没规矩,老奴当然要骂上两句。」话虽然这样说,可李嬷嬷那目中无人的骄横可是一点也不少。
杜佩茹铁青着脸,「我见妳年纪大,叫妳一声嬷嬷,妳就狗仗人势,妳当我同其他人那样好性子,由着妳欺负,那妳就打错主意!平时妳干什么我管不着,这会儿妳却惹到我头上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就凭妳刚才的那几句话,我就能将妳撵出去!」
「老奴知道自己身分低微,可是老奴尽心为夫人办事,并未犯过任何过错。少夫人如果要撵老奴出去,老奴只有到夫人那里去申冤。」李嬷嬷分明就是说杜「李玉珊」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撵她出去。
「冤?哼!刚才妳骂我在欧阳府里吃白饭不干活,这三个丫鬟都听见的,妳们说是不是?」杜佩茹将脸转向小红、小翠和瑾儿。
「少夫人,奴婢什么也没有听见。」小红和小翠连忙回答,瑾儿也默不作声。
李嬷嬷见了,眼里露出嘲讽和鄙视的目光。
「哼!」杜佩茹见状,气愤地拂袖而去。
瑾儿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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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佩茹一回到房里,就指着瑾儿破口大骂:「妳刚才是怎么啦?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还默不作声,真是窝囊透顶!妳到底是哑巴了,还是口抽筋呀?竟让我亲自和那狗奴才对嘴!」
瑾儿对杜佩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她骂自己,不过见到她那么生气,心里非常后悔的说:「小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也不是怪妳啦,只是……唉!算了!」
「妳们都在,怎么不出去玩呢?」欧阳寒刚好进来,正纳闷平日老爱四处逛逛的妻子居然还在房里。
「没什么!」杜佩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欧阳寒发现妻子今天对他好像有意见似的。
「怎么?你还敢问怎么?你家的奶娘竟然骑到我头上来了!我呸!我当什么少夫人,竟然连个仆人都不如。」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杜佩茹扭开头不理他。
瑾儿见状,就将事情的始末讲给欧阳寒听。
欧阳寒听完,挥手示意瑾儿下去。
瑾儿退出房间,并帮他们带上门。
「对不起,是相公没用,才让妳被奴才欺负。」欧阳寒敛容说道。
杜佩茹原本是想将怒气发在欧阳寒身上,可是他向自己认错时,她觉得这又不关他的事,自己却对他发火,不由得满脸愧色地说:「这又不关你的事,别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欧阳寒听了,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妳受了委屈,为夫却不能为妳出头。」
「不!我才不用你出头呢!我自己可以应付。」杜佩茹语气坚定地说。
欧阳寒听了,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杜佩茹也伸手抱住他,藉此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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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欧阳寒听到暗号,便轻轻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出门。
他来到老地方,冷冷地说:「韩玉峰,你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师弟,才几天没见,你就这么挂念师兄我?」韩玉峰嘻皮笑脸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
「少废话!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欧阳寒气呼呼地说。
「你欲求不满啊?怎么老对我发脾气?」
「你到底说不说?」欧阳寒瞪了韩玉峰一眼。
唉!谁教自己的武功比师弟差,现在只能受他的奴役。韩玉峰认命地将身上的画卷拿出来交给欧阳寒。
欧阳寒展开一看,这画里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只是脸上多了些稚气。
「这是李玉珊十四岁时李富贵要人画的画像。」韩玉峰解释着。「在你家里的人是她吗?」
「唔!」欧阳寒点头,「你调查的结果呢?」
韩玉峰搔搔头,「李玉珊是李富贵大夫人之女,在她十岁那年,她娘因病去世。于是李富贵就将二夫人扶正,自此李玉珊过着有如下人一般的生活,唯一陪着她的是她娘在她八岁那年买回来的丫鬟瑾儿。李玉珊是一个温柔、善良、胆小、柔弱的女人,精通琴棋书画,为人知书达礼,我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她有一个情郎叫沈浪,而沈浪在你们俩成亲的前几天却消失了踪影。」
「没事了,你走吧!」欧阳寒面无表情地说。
「喂!你有没有搞错呀?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居然连句谢谢都不讲!」韩玉峰极其不满地抗议。
欧阳寒不理韩玉峰,转身施展轻功而去。
韩玉峰仍在原地骂着:「没良心的东西!死欧阳寒!」
哼!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
不过,看来欧阳寒挺重视他娘子,但看情况他的娘子并不喜欢他。
哈、哈、哈……这就叫作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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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总是觉得这画上的李玉珊与他的妻子虽然样貌相同,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也许他下意识认为画里的人与他的妻子是两个不同的人,她温柔谈不上,说她泼辣还差不多,胆小就更谈不上了,因为她是他见过的女子之中最胆大的一位,至于善良这一点他还能勉强认可,可琴棋书画,那就得找个机会来验证一下。
但如果她真的是李玉珊,那她为什么与情郎分离,却一点也不悲伤呢?而且不愿与自己同房呢?
难道……她早已不是处子?欧阳寒想到这里,就不愿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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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杜佩茹有仇必报的个性,当然不会放过冒犯她的李嬷嬷,因此只要李嬷嬷进到别苑里,就不得不小心。
走在路上,要小心是否会有突然出现的绳子将她绊倒,二楼还会掉下来花盆,从房间里会突然泼出的脏水,将她弄得全身湿透;更惨的是,连她喝的茶水里都有四只脚的动物或者是被加了巴豆,有时连她坐的凳子都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三只脚,摔得她四脚朝天……
总而言之,李嬷嬷被整得很惨,却又无计可施。
这些也让欧阳寒觉得他的妻子和李玉珊不是同一人,有必要查证她的身分。
但他想不透,如果她不是李玉珊,那她为什么要代李玉珊嫁给他呢?难道是为了贪图欧阳府的财富吗?可她不是李玉珊,那她们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