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好累,我想睡觉。」瑾儿可怜兮兮地说。
「吃完这些东西再去睡,今晚不用妳伺候了。」说完,杜佩茹便将一碟点心放到瑾儿面前。
「谢谢小姐!」瑾儿开心地将那碟点心解决掉,然后回她自己的房间。
欧阳寒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正吃着点心的杜佩茹,好奇地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奴家挂念相公病体违和,便早些回来了。」杜佩茹咬文嚼字地说。
「见着岳父大人了吗?是否替我问好?」欧阳寒试探她的口风。
「见着了,我爹还要我早点回来服侍相公。」
「哦!没什么事发生吗?」
哼!妳还不说实话?本来还想原谅妳的,现在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哪有什么事发生,有的话,也只是家里的人问起府里的情况罢了。」
哼!竟然还不肯说!今早他明明听到她们主仆俩的对话中好像有着秘密,看来他得叫人去查一下。欧阳寒心里暗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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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郊外,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黑衣人有如鬼魅般站着。
「我说师弟,你叫师兄来有什么事?」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
「呸!谁是你师弟啊?」身着白衣的欧阳寒怒道。
「当然是你啦!」
当年,欧阳寒被人用慢性毒药下毒,韩玉峰的爹亲韩松鹤被欧阳海请去为儿子治病,哪知韩松鹤一时兴起私底下收了欧阳寒为徒。
一想到这里,韩玉峰就气极了,欧阳寒这个家伙非但不肯叫他一声师兄,还说什么他永远不会称武功比他差、医术超烂的人为师兄,更说认识他是他欧阳寒的耻辱。
这真是可恶透顶!虽说他韩玉峰的武功是比他欧阳寒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放眼天下他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虽说他不会治一些风寒之类的小毛病,但对那些疑难杂症他可都是迎刃而解,不然哪能弄个神医来当?
不过这个欧阳寒的脾气还挺对他的胃口,不然他才不屑和他做朋友呢。
「混蛋!我不是你师弟!」欧阳寒忍不住地大吼。
「吼那么大声干嘛?真是失礼,不过我不会和你这粗人计较的。」韩玉峰故作洒脱地道。
欧阳寒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噤声。这韩玉峰总有办法让他情绪失控。
「喂!你急着叫我来,不会只是要我来和你叙叙旧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免了,我还要回去补眠呢。」说完,韩玉峰便打了个呵欠。
「你帮我查一下李玉珊的底,顺便弄一张她以前的画像。」
「她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天天对着她还嫌不够,你还要她的画像干嘛?你不会是怀疑她是假冒的吧?」
欧阳寒不否认点点头。
「那你不会是想乘机休了她吧?」韩玉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我要她当我一辈子的妻子。」欧阳寒坚决地说。
「我看你的脑子一定有毛病,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的,你放心吧!」韩玉峰半开玩笑地加了一句:「喂!她是不是很漂亮、很迷人啊?」
「她、她很聪慧……」欧阳寒一说起「李玉珊」,脸上不禁出现少有的红晕。
「天啊!你居然脸红了。」韩玉峰不顾形象的大笑,嘴里虽笑着,脚底却施展轻功。
「韩玉峰,你给我站住!」欧阳寒大吼。
韩玉峰回过头给了欧阳寒一记鬼脸,「你等我的消息,不过条件是让我看一眼你那伟大的妻子。」说完,他加快脚步逃得无影无踪。
看着韩玉峰已经走远了,欧阳寒停下脚步。
他的脸红了吗?难道……不愿去想这个恼人的问题,欧阳寒随即也施展轻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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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欧阳寒早早起床,想带「李玉珊」参观两人现在所居住的「蘅湘别苑」。
这座蘅湘别苑当年是欧阳海建给亡妻的园林,在欧阳寒的娘亲死后就拨给了他。
「玉珊、玉珊、起床了。」欧阳寒摇了摇「李玉珊」。
谁在叫玉珊呀?正在熟寐的杜佩茹,不悦好梦被扰。
「走开!要找玉珊就去找,别吵着别人睡觉。」她挥了挥手地说。
欧阳寒见叫她不醒,想都没想就用手捏住她的俏鼻,「玉珊,起床了。」
杜佩茹透不过气来,忿忿地拍掉欧阳寒的手,「我不是你要找的玉珊,你不要来烦我。」
欧阳寒无计可施,于是灵光一闪。
「玉珊,妳再不起来我就要吻妳了。」
「不要……」突然,杜佩茹睁开眼睛大喊,随即坐起身来。
可不幸的事发生了,她的俏鼻「吻」上欧阳寒的额头。
「哎哟!」她摀住鼻子,眼泪倏地流了下来,「好痛!」
「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欧阳寒慌张地拉开她摀着鼻子的手。
「还好,没有流鼻血。」
话刚说完,鲜红的血就从杜佩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天啊!流血了!」欧阳寒手足无措地说。
「都是你啦!现在怎么办?」杜佩茹害怕得哭了出来。
「妳抬起头来,我去帮妳找些东西来止血。」
经过一阵混乱,欧阳寒终于替杜佩茹止住血,并再三向她陪罪,同时允诺早膳后带她参观蘅湘别苑,这才使她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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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家的花园好美哦!」杜佩茹开心得又笑又跳。
「不是我家,是咱们家。」欧阳寒感觉到她的快乐,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
能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真好!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命令其他人不准跟来,不然岂不是很杀风景?
杜佩茹根本没有将欧阳寒所说的话给听进耳里,她忍不住赞叹道:「而且还有水池、假山。」
「那座假山叫七星山,水池叫映月湖!」欧阳寒微笑地站在杜佩茹身边解说着。
「什么?映月湖?」杜佩茹惊讶地看着他。
「我娘很喜欢城外的映月湖,所以就将这个水池称为映月湖了。」
「哦!原来是这样!」杜佩茹跑到池塘边玩起水来,「好清凉喔!」
「走啦!」欧阳寒拉住杜佩茹的手臂。
「可是,我还想看那些鱼呢!」杜佩茹扁了扁嘴,撒娇说。
「下次再看,我们还要逛很多地方。」欧阳寒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走。
「听雨楼?好奇怪的名字哦!」杜佩茹抬头看着那块匾额。
「我娘很喜欢到这里喝茶、听雨,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听雨?怎样听?」
「妳看外面种着许多的芭蕉和竹子,一到下雨,雨打在叶子上就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哦!其实我也很喜欢听雨,每到下雨天,我都会撑伞出去,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好好听;而且我听着雨声睡觉,也特别容易睡着。」
「就算妳没有听着雨声睡,也很容易睡着。」欧阳寒揶揄她。
「讨厌!你竟然拐着弯骂我贪睡,可恶!」杜佩茹娇嗔地搥了他几下。
欧阳寒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
杜佩茹愣住了,忍不住也伸手抱住他的腰,感觉到他虽然很瘦,但是肌肉却很结实,脸色也显得红润,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一见到除了她以外的人时,脸色就会迅速变得苍白,连身子也会变得软弱无力?这还真是令人难懂。
倏地,欧阳寒推开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去逛其他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