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珊听到这一番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男人是欧阳寒!而且听丫鬟这么说,欧阳寒应该是很爱佩茹的,那他为什么要休了佩茹去娶公主?又为什么推掉和公主的婚事呢?
这里面一定大有内情。可是她该继续待在这里吗?沈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玉珊心里乱得要命,最后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决定先在这里养好伤再说。如果沈浪没事的话,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等她养好伤,并弄明白欧阳寒和佩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后,再想办法帮他们处理这件事,毕竟这是她和沈浪欠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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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浪杀了那三个黑衣人之后,连忙向李玉珊逃跑的方向追去;在路上,他发现了另外一名黑衣人的尸体,却没有见到李玉珊。沈浪检查那具尸体,发现在他的刀上沾有血迹,他的心猛缩了一下,不知道这上面的血是李玉珊的还是别人的,只能猜测应该是有人将李玉珊给救走了。
于是他在方圆好几里的城镇乡村都找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赶回京城,希望能找到李玉珊。
沈浪一回到京城,就听说欧阳家少夫人被人救了回来,而且背上还被人砍了一刀。
沈浪猜那少夫人应该不是杜佩茹,而是自己的妻子李玉珊,仔细思量下,现在他应该先找到杜佩茹,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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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佩茹在白衣庵里带发修行,而瑾儿见劝不动她,只好跟着她一起修行。
那天,杜佩茹和瑾儿在无意中听到两位香客的谈话,知道欧阳寒推掉了皇上的指婚,和李玉珊受伤被送进欧阳府的事,于是两人急忙商量对策。
瑾儿着急地说:「小姐,怎么办?」
杜佩茹喃喃地说:「珊妹回到京城,那沈浪一定也回来了。」她转过头来看着瑾儿,「瑾儿,咱们下山。」
杜佩茹来到空宁师太的禅房辞行,可是她还没开口,空宁师太便已开口。
「去吧,也该是妳下山的时候了。」
杜佩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向空宁师太磕了几个头就下山了。
杜佩茹和瑾儿下了山就直接到沈府去找沈浪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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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夫人,瑾儿回来了。」一个奴仆奔至别苑报道。
当瑾儿来到蘅湘别苑时,李玉珊和欧阳寒已经迎来。
瑾儿跑过去抱着李玉珊哭道:「小姐,妳的伤都好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已经没事了,妳怎么……」
李玉珊正想追问瑾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被瑾儿打断了话,「小姐,那天被人追杀,我不该和妳走散的。如果我在妳身边,至少可以帮妳挡一挡,这样妳就不会受伤了!」说着,瑾儿又掉下泪来。
李玉珊是个聪明的女子,一听瑾儿说的话,她就明白瑾儿是沈浪和杜佩茹派来的,因此也就不再追问。
欧阳寒见李玉珊和瑾儿有很多话要讲,于是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瑾儿和李玉珊走进房里,将门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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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李玉珊借口要去白衣庵还愿,她让瑾儿去雇了顶轿子,轿子抬进别苑后,李玉珊就上了轿,轿夫正要抬起轿子走;这时,欧阳寒从布店里回来了,见到这种情况就问瑾儿,于是瑾儿照实回答。
「那我还是陪着去吧,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欧阳寒不放心地说。
突然,轿子里传出一个声音说:「相公不用看店吗?」
闻言,欧阳寒高兴又有些疑惑,李玉珊这么多天都对他不冷不热,怎么忽然又唤起他相公了呢?
然后,欧阳寒见到一个轿夫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得想起韩玉峰给他看的那张沈浪的画像。
「你是沈浪?」
沈浪和瑾儿听了,浑身一震。
欧阳寒见状,心里明白了几分:心痛地问:「珊儿,妳真的要跟他走吗?」说着,他就要去掀轿帘。
沈浪见了,连忙伸手拦住欧阳寒,两人便打了起来。
瑾儿着急地说:「姑爷,沈相公,你们别打啊!」
这时,轿子里走出一个人叫道:「住手!你们俩快给我住手!沈浪、欧阳寒,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到了没有?」
正在欧阳寒和沈浪打得难解难分时,轿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
让那些来看热闹的奴仆们都惊呆了,欧阳寒也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沈浪见欧阳寒不打了,也停下手。
此时院子里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原来杜佩茹和沈浪商议好了,先让她藏在轿子里,然后抬进欧阳府,让李玉珊上轿,再将她们一起抬到白衣庵。因为他们算准欧阳寒会陪着李玉珊一起去的,等轿子到了白衣庵,杜佩茹就从轿子里出来陪欧阳寒一起进白衣庵烧香还愿;而沈浪就乘机将李玉珊带走,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欧阳寒竟然认出沈浪,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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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海坐在大厅上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李玉珊低着头,身子有点发抖;沈浪只是握着李玉珊的手,不发一语。
杜佩茹见状,眼珠转了几下,忽然想起瑾儿说过李玉珊是在白衣庵出生的,而且李玉珊的娘是姓杜,心里便有了说辞。
「我叫杜佩茹,是玉珊的孪生姐妹。」
闻言,众人惊诧的望着她,就连李玉珊和沈浪都感到惊讶。
杜佩茹非常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便继续说:「当年我娘在白衣庵生下我们,但我娘知道我爹他生性吝啬、贪财,如果生下的是女儿,他一定会不顾女儿的幸福,将女儿当物品一样卖出去:于是她将我留在白衣庵,拜空宁师太为师。在我十七岁那年,师父将身世告诉了我,我就下山来找妹妹。下山后却听说妹妹已经被我爹许给了身染重病的欧阳寒。」杜佩茹顿了一下,「那天,我在破庙里遇到了玉珊,便代她嫁进欧阳府。如果欧阳老爷不信的话,可以叫人去问我师父。」杜佩茹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希望欧阳海千万不要去问。
「既然妳是李富贵的女儿,那为什么妳不姓妳而姓杜?」欧阳海怀疑地问。
「这是我娘的意思,她希望我从母姓。」杜佩茹镇静地回答。
于是欧阳海派人去白衣庵问空宁师太和李富贵。
派去李家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李老爷告诉奴才,李家小姐确实是在白衣庵出生的,而李小姐的母亲也确实是姓杜。」那个家丁回报。
又过了一会儿,派去白衣庵的人也回来了。
「老爷,空宁师太要小的转告老爷,杜佩茹确实是她的俗家弟子,法号叫净缘。」
欧阳海听了,沉思一会儿,「既然妳不是玉珊,那妳的休书也就不算数了。佩茹,妳依然是我们欧阳家的媳妇。」说完,欧阳海就让众人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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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玉峰来到欧阳府与欧阳寒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