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挑高了眉,“我看不出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想得到我的青睐嘛,”
“你胡说,我才不想得到你的青睐。”
“有没有还需要我说吗?不然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说了,请你下去用早餐。”
她拒绝承认的态度惹火了他,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也从来没有人敢纠正他所说的话。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第一人吗?
他干脆将她一把拉过,攫住她的唇。
“唔,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站在这儿不就是想要我上你吗?”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
“才、才不是,”
“别否认了,你不是送上门来请我吃早餐的吗?现在却是这副清纯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有多么下贱。”
他竟然说她下贱?!
郑湘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在他眼里,她是这么一文不值吗?
她使尽全力挣扎,想挣脱出他的怀抱,他既然如此看轻她,为什么还要她留下?
她不明白。
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根本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然而,她竟然无法叫自己停止那喜欢他的念头。
“我不是那种女人,请你不要误会了。”当他想要再侵犯她的唇时,她连忙阻止
“不是那种女人?你忘了,你是我用钱买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又划上她的肩膀,他的视线出上而下、由头至脚打量着她,“你的身子可是我用五千万买来的,既高贵又俗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再的羞辱我?”她缓缓的问,就像对他的答案没有太多期待似的,他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难道真是因为钱?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用行动证明钱并不能买到一切,至少买不到感情。
“何必问我呢?你难道会不知道?”
“哥哥已经受了法律制裁了。”郑湘桑直觉地就是联想到哥哥害他断腿的事。
“那样就可以了吗?”他指着右脚,冷酷地提醒她。“几个月的训诫换我这只脚,你认为值得?”她逃避不开,索性心疼的将眸子闭上,她知道他有多恨、有多怨。
他曾经是天之骄子、父母心目中的好孩子。一场意外,夺去了他对人性的信心,也夺去了他的笑容……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心中的怨气少一点!才能填平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
此刻,她无言以对。
只能任他无情地羞辱她,她甘心承受一切,但求他能慈悲一些,不要让恨蒙蔽了双眼,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永远无法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的真心。
当然,她对他的眷恋就永远没有得到回报的时候。
人们总说感情是相对的,她愿意付出多一点,以换取他丁点的回报,只要一丁点就够。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也知道上天对我的不公平?”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过去,就是要加深她对他的愧疚,他要永远让郑家的人活在这种愧疚中,这样的复仇才有快意。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们?”
“原谅?”他重复她的话,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愤世嫉俗。“很简单,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就很高兴,而我一高兴起来,就可以考虑原谅。”
“是吗?”她一愣,试着隐去脸上痛苦的表情,但是,残留在脸上的表情,仍旧是痛楚。
这助长了他的得意,他仰天笑了数声,“哈哈!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算今天失眠也值得!”
房里一时静得吓人,她的泪水缓缓而下,止住了啜泣声,心却无法教它不碎。
然后,是他一如以往对她的怒吼:“滚出去,”
她没有抗议,一向都是他赶她,什么时候,他才会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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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湘柔,我的黑色外套哪里去了?”楚峻伟朝着门外大叫。
她闻声马上奔至,“峻伟,什么?”
“我的黑色外套!”他按捺着脾气问她。
她把他的衣帽间搞得乱七八糟不说,现在居然拿着水果刀冲进来,想谋杀他吗?
“黑色外套……对了,它在洗衣机。”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今天我要穿它的吗?你拿去洗做什么?还有,那是高级毛料,你居然把它丢到洗衣机?”
“我……”。
“够了,少让我看到你这副无辜的样子,还不快去把我的西装裤拿来!”对她这个笨蛋生气根本没用,最后的下场就是他也很生气。
“哦!我马上去。”她转身就跑。
“你的刀子啊!别拿着它跑来跑去。”他在她背后大叫。
“是。”她马上去找裤子。
楚峻伟开始后悔请她当管家了,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令他厌烦,加上每见她一回就生一回的激情,他已不能保证在这个复仇计划里,他们都能全身而退了。
半晌,她拿着一条西装裤过来问他:“峻伟,是不是这条黑色的?”
“嗯,拿过来替我穿上。”因为方才突然产生的想法令他急于否认,只有这样逼她,他才能证明自己没被她无辜的眼神给软了心肠。
“这……”要她替他换裤子?
这个指示让她面红耳赤,她不知道他的意思是……
她的脸红及迟疑看在他眼里,一股莫名的怒火顺势而上,“怎么?怕看到我扭曲变形的肌肉是吗?”
她愈是排拒,他愈是强迫,他将自己的长裤脱掉,压下她的头。“看清楚是不是令人作恶啊?”
“不、不。”她惊惶地推开他的手。
他的膝关节以上是结实的肌肉,却被束带给裹住,小腿以下只剩下冰冷的义肢。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不由自主地,她想起了以前那双强而有力的脚曾在大操场里尽情跳跃,曾经在与她玩追赶游戏时跑得好快。
“可怕吗?这些全拜你哥哥所赐。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要你换上裤子罢了,这个废脚我可要看它一辈子。”
“不、不,不要再说了。”他的指责,每一字一句都打痛了她的心,为他而心疼、为自己的无法弥补而愧疚。
这辈子注定还不了了。
换作出事的人是她,她未必有这个勇气活下去,她又怎能要求他的原谅?自己却一味地要求他让她留下。
在他心里,见着她一次,必定是痛苦1次吧?
“对不起。”
“说这些未免太迟。”他明摆着不接受,看着她的眸子饱含着指责、怨恨。
不,她不要他恨她。如果爱比恨容易,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呢?
她愿意爱他,用尽一辈子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爱,她会爱他的全部,包括他残缺的脚。这么一想,令人惊心的右脚不再让她感到害怕了,她主动接近他,试着挽回他刚才被她伤害到的自尊,“峻伟,就让我服侍你吧!”
他点头!没有拒绝她,有勇气来到这里,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一切,包括怒火、怨对,这是她应得的。
至于郑之远呢?一切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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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墅的日子久了之后,郑湘矛为已经熟悉管家应做的事了。现在,她得心应手许多,日子也不像之前在慌乱中度过了。
只是不必再去学校上课的她,在做完楚峻伟的早餐之后,便空闲了下来,老实说,日子过得有些空虚。
她想去上班或者是出去走走,但当她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总是冷冷的丢下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