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他咬着牙说。
“不关我的事。”她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他浪费时间,她还得赶飞机呢。“你不要再拦着我,我很忙。”
“不行。”他可以不拦着她,但她必须跟他走,“今天要把话说清楚。”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理会她的话,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郑湘柔尖叫,抡起粉拳对他的背又槌又打,两脚也不住地踢动,“放开我、你放开我!抢劫、非礼啊!”
“你这个悍妇,看来这些年你变了不少。”他仍是轻轻松松地扛着她,走进他的私人房车里。
“开车。”
她的尖叫声被隐没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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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气喘吁吁地问,气他的优闲自在。
“回台湾。”
“回台湾?你疯了,我还有工作。”
不提她的工作还好,一提起他就有气,“当那种下三滥广告片的女主角有什么好的?”
下三滥?“你凭什么侮辱我的工作?凭什么侮辱褚导演?”
“你要工作说一声嘛!我让你去公司上班,拍什么吻戏?吻来吻去很好玩吗?”
“什么吻来吻去?”天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工作难找,他以为一个女人,又已经三十岁了,要找工作这么容易吗?
“那个咖啡广告。”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你还敢叫那个男人一直吻你,你这么欠男人吗?”想到自己为了她隐忍了十年的欲火,看来比起她来,他清心寡欲得多。
“吻我?去你的,我是叫他闻我,不是吻。你当我没男人不行吗?男人是什么东西啊?无知的废物一个。”她嗤之以鼻,对男人的不肩,全拜他所赐。
“好,很好,你能这样想最好。”他突地心情转好,“阿文,掉头回饭店。”
“是。”
她则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告诉你。”
“在这边说也是一样的。”
“不行,我的话必须带着动作。”
“什么动作?”她突然害怕了起来,眼前的男人是那么地危险!强悍的个性仍在,但却多了一点什么……
很可惜!驽钝如她猜不出那是什么。
“亲密动作……”他魅惑的声音传至她的耳边。
本是诱人的爱语,却让她浑身轻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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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房门关上,他便将她逼至角落,例落地将她的衣服扒开。
“你要干什么?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女人,你的话太多了。”他索性将她的唇覆住,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郑湘柔只好抡起粉拳用力的打他,他却不为所动,志意地在她唇上亲吻。
“唔……”
“别挣扎,等我吻够了,自然会将要说的话说给你听。”他说完话后,又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
这时,郑湘柔放弃了挣扎。
在她脑中一片空白之际,他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你的身体好美,一如从前雪白如瓷。”
这句话让她回过神,她睁开眼睛,用力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做一个丈夫做的。”
“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丈夫!”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看清楚了吗?这配偶栏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你在十年前就嫁给我了,这十年来,敢招惹你的男人全都犯了妨害家庭罪。”
“胡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她早就不再做这个梦了,他却在这个时候一再地提醒她她正在做梦。
“你哥哥同意的。”
原来,她离开了楚峻伟之后,他曾着急的找过她,在没有她的日子,他才发本来属于自己的那颗心,早已因为她的离开而遗失、空了一大片。
他找来郑之远,用尽一切方式取得他的同意后,办理好一切的结婚手续,除公开宴客没有做到外,她早就是他的新娘了。
“你们……等等,你怎么会去找哥哥的?你不是恨透了他?”
他肩一耸,“没办法,谁让我爱上了他妹妹,再多仇恨也得一笔勾销。”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她耳背了吗?还是她得了幻听?
“我说再多的仇恨也得一笔勾销。”
“不是这句,上一句。”
他突地无语,一把搂过她,“所以我说要边说边动作。”
“你爱我?”郑湘柔不给他机会逃避,她明明听见了。
“嗯……”他将脸深埋在她圆润的乳房里,分不清楚是因为愉悦而呻吟,还是在回答她的问话。“哦……峻伟,你不能乱来。”差点呻吟出声,郑湘柔试着保持理性。
“现在我只想对你乱来。”他离开了她的胸前,湿滑的舌头沿着她的身躯缓缓地舔着,留下了无数绵密的痕迹。
“嗯——”郑湘柔再也忍不住地叫出声,她已经忘记了坚持。
“不管你会有过什么男人,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全部忘掉。”他命令道。
“不,我没有。”
“还有,那个法国小男孩不准再去看他!不准再让他叫你妈咪。”只要想起她曾跟别的男人生下过孩子,他就火冒三丈。
对了,孩子……
“不、不行,我是他妈咪!你不能限制我。”她推开他,为他这个无礼要求而生气,他凭什么限制自己的行动?
若不是当初自己太听他的,也就不会……
“不行也得行。我问你,我们的孩子呢?你有没有把他生下来?他现在在哪里?”他认真的看着她,却看到她痛苦的眼神。
离开床边,她坐了起来,缓缓穿回自己的衣服,默然无语地垂泪。
他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不要问我,反正这辈子你见不到他就是了。还有,小杰米是我的宝贝,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不让我们的孩子跟我相认,却要我去接受那个你跟别人生的野种?你还有没有良心?”
“没有艮心的是你,就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郑湘柔痛苦地槌他,似要将全部的痛苦一次发泄在他身上。
他推开她的手,敏感地分析她的话,“我害了你什么?”
“他死了……”她语意不清的回他,泪掉得更凶了。
倏地,他松开了她。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她带着一个孩子如何在外头过活,如何承受着未婚生子社会压力的。
他以为她的生活也许困难,因为带着一个孩子,却没有想过孩子已经死了,是男是女,他都不会见过。
一切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逼走她,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告诉我,他走了多久?葬在哪里?”
他的问话显然可笑,因为她不住地仰天大笑,但笑声中尽是酸涩。
“哈哈哈……”
“柔柔,别这样,告诉我。”他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身子发颤。
“他早就死了,十年前死在流产手术中,你该高兴我当时听你的!”她撕裂着自己的旧伤口,狠狠地告诉他,他们都是凶手,责无旁贷。
他踉跄地退了数步,他以为心地善良的她会不顾他的反对生下孩子的。
没想到他竟是刽子手!
难怪她对他充满爱意的眼神早已不复见,而是如此的疏离、如此的冷漠。
她早就不爱他了吧!
说来可笑,以前她爱他,死心蹋地的爱他,他都不为所动。现在,他发现自己爱了她不只十年之后,她却不爱他了。
“对不起。”他承认自己错了,他会用尽一生弥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