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呀!可你不是说玄禺不近女色吗?”她还是疑惑,若是不近女色,还有可能在后宫纳了一群“花”妃吗?
“你对栖兰王选的姑娘没把握吗?你忘了,你也是栖兰王指给我的;再说,这个姑娘和你是同乡,也可以陪你解解闷啊!”
“玄聿,你对我真好。”段明月抓着他的手臂,将头倚在他的臂上。
李总管又赶忙低下头去,暗嘀咕了声,大皇子他们到底还要亲热多久啊?该不会忘了他还在这边吧?
“那当然喽!你这么爱吃醋,我不小心讨好你,行吗?”玄聿没忘了正事,拥着段明月走向娇妍宫。
“爱吃醋还不是同你学的。”段明月怪起他来了,两人渐行渐远……
李总管才收起心神,大着胆子抬头一看——
咦?怎么人都走了?
居然真的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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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偕来到娇妍宫,宫中的侍卫见到马上跪下行礼,栖兰来的使者只是屈身行礼。
“大皇子、皇妃万福。”
“都起来吧!”玄聿示意,夫妻两人的目光全盯在由婢女搀扶的新娘身上。
段明月喜孜孜的上前,“你是钟玉琴吧?”
方才在来的路途中,玄聿已经同她解释过,是以她明白来的新娘是昔日父亲的同僚钟丞相之女。
钟玉琴?她不是啊!程如茵下意识的摇头。
一旁的媒婆见状,机伶的对段明月说:“这位是皇妃是吧?我们家小姐生了一场大病,现下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了。对,她是钟玉琴没错。”
“我不是,我是程如茵。”她还没病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父母为她取的名字视她为贱草,这是怎样想志都忘不掉的羞辱啊!
“程如茵?”玄聿和段明月对望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媒婆一见他们起了疑心,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掐了程如茵一把。
程如茵一时没防备,不自觉地放开婢女的手,虚软的身子就要滑倒在地。
“小姐,小心。”媒婆马上将她扶起,“哎呀!不好,小姐又要晕了。大皇子、皇妃,小姐恐是站太久了,可否让我们入内再说?”
“当然可以。来人呀,把钟姑娘送进娇妍宫,请太医!”
众人因程如茵的突然倒下而乱成一片,段明月和玄聿也忘忘了方才疑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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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消息灵通的褚公公早将栖兰丞相之女进宫之事告诉合妃,借以得到更多好处。
百合却不当作一回事,想想这几天皇上都夜宿玄雨宫,与她夜夜欢爱,若不是她已经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又怎会往这儿跑呢?
所以褚公公带给她的消息,一点都没影响到她。
“合妃,您千万别掉以轻心呐!听说这个钟玉琴是栖兰人,和咱们大皇妃可是同乡,要是大皇妃从中撮合,难保您……”褚公公故意留下话尾,任合妃去想象。
“是吗?”若真是如此,她必须走一趟娇妍宫,探听虚实。“她长得如何?”女人最在意的莫过于容貌,要是来人胜她一筹,那么就算自己再有信心,也会被击倒。
褚公公垂下头,怯怯地道:“奴才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问你当然是要听实话!快说。”百合瞪他一眼,已燃起妒恨的情绪。
“生得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之姿,再加上那病慵佩的体态,更令人怜惜。”褚公公实话实说。
“住口!什么令人怜惜,不过就是贱蹄子一个,容得你这样赞她!”百合忍不住心中的妒恨,姣好的容颜因嫉妒而扭曲,显得面目可憎。
“是是是,奴才失言,请合妃原谅奴才。”
褚公公忙陪笑,心头则为自己的失言捏了一把冷汗,他忘了女人最忌讳听到人家赞美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算了!懒得与一个奴才计较。”百合没好气的应道。她心想,若来人真如褚公公所说的那般,那么她要对付玫瑰她们的事也得暂时延后,先斩除异己再说。
“依你看,现在我该怎么做?”
褚公公忙上前献计道:“奴才认为既然她现在还病着,恐怕不会这么早见到皇上,合妃你心就先在这几日至娇妍宫与她拉拢关系,要她不要介入您和皇上之间,如果动之以情无效,咱们再见机行事。”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百合点头,她不打没把握的仗,待她观察清楚皇上的心意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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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来到佳木斯的关系,所以程如茵身旁的婢女没再对她下迷药,可却也昏了好几天,才将体内未清的余毒全部排出。
在这段期间,段明月每日来看她,也带来不少人参补药为她补身,希望她的身体能够快快好起来,她也才好同她聊聊关于和亲的事。
同是来自栖兰,又同是和亲新娘,对于钟玉琴,她有说不出的好感,也衷心希望她能改变玄禺看不起女人的想法。
这天一早,段明月提了一篮的天山雪莲过来。
“明皇妃,您来了!”冰儿向她请安。
“嗯,玉琴小姐醒了吗?”她问,顺道将手中的提篮交给冰儿。
“醒了,在里头坐着呢!今儿个好像比较清醒了。”冰儿怯怯地回答。心中害怕程如茵的清醒会让代嫁的事曝光。“哦,那很好!对了,冰儿,你去把天山雪莲熬成汤汁,给玉琴小姐喝下。”段明月交代着。
“这……”她不在程如茵的身边,会不会……
段明月把她的迟疑当成是不放心,她笑笑说:“放心,这儿有我,你去忙吧!”
“是。”冰儿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期盼程如茵不会乱说话。
见冰儿退下后,段明月走向内室,遣下冰儿是她的安排,盘旋在心中的疑惑,也该是解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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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娘娘,你来了。”程如茵方才就听见冰儿与明皇妃在说话,本要走出去迎接,可两脚就是不听使唤,酥酥软软的。
“嗯,来了好一会儿。”段明月坐在她的身旁,没为她不起身行礼而责难她。
她来可是为了别的事。
“我听冰儿说,今儿个你好多了。”
“是啊,头脑清醒了些,连精神也好极了。”程如茵回答。事实上,从她发现自己应该是被下了迷药后,对于身边的人,她已有所防备。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又为何会被送来佳木斯的皇宫?又是谁主导这一切?
这一切的一切,总该有个理由,这也是她亟欲知道的。
段明月听到她的回答后,点点头,“那好,我有话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嗯,如茵知道的一定不隐瞒皇妃娘娘。”
“你叫如茵?”段明月没忽略掉她的自称。
“是啊!初次见面的时候,如茵已说过了。”
“那么,你也不姓钟喽?”
“如茵姓程,家父是威龙镖局的主事者。”想起爹爹,程如茵不由得悲伤起来。
“威龙镖局的主事者!”段明月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问,“你不是钟丞相的女儿吗?”
程如茵摇头,“皇妃娘娘,事实上,如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儿的每个人都说我是钟玉琴,可我明明就是程如茵啊!还有为什么我会从栖兰来到遥远的佳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