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乖乖地听从他的指示,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著。是得把身体养好,才能面对明天以後的挑战。
是啊,还会有挑战在等著她,不能松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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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缨绯!」
她从计程车走下,正准备走进家门,背後突来的一声叫唤让她停下脚步。
「冉镜?」她一怔。夜晚的光线虽然让景物模糊不清,但不知怎地,她就是可以一眼认出他来,虽然他们才见过一次面。
「怎么会是你?你居然主动来找我?真是神奇!」她走向他,盈盈水眸冷冷地瞅著他看。
「怎么,你很怕看见我吗?心虚了?」
「我没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很意外你会主动来找我这个妖女。」
「妖女?」冉镜一怔,旋即笑了起来。「不错嘛,你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妖女,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指挥杀手开车撞裘卿的计划,你也参与了?」
「什么?!」她脸色一白,惊慌地问:「有人开车撞裘轻?真的吗?那他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出事?」这消息让她无暇跟他争吵「妖女」两字。她没想到容老夫人竟做得这么绝!
原来容老夫人已经瞒著她动了手,可恨!
「与你无关吗?」冉镜又问,他想知道她参与了多少。
「无关,绝对无关!我不会伤害他!」她回答得直接坦荡,一对清澈无瑕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杂质。
冉镜看著她的眼睛,而後,相信她的话,也相信她的清白。
「快点告诉我,裘轻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事?」吕缨绯紧张地追问他的状况。
在相信她的同时,心里却也涌上了一股酸味。「你好像很喜欢裘卿哦?」冉镜凉凉地问。
「什么啊?」吕缨绯火气也上来了。「我跟裘轻是朋友,我担心他有何错?倒是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似乎很在意我跟裘轻的关系。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该不会……你喜欢裘轻?你也是同志?!」她睁大眼睛。
「什么?!」换他哇哇叫。「你在胡扯什么?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只喜欢女人!」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吗?」她泠笑。「怎么我老觉得你在暗恋裘轻,所以一方面想尽办法要打击容少冰,一方面又阻止我跟裘轻接近。」
「哇咧!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裘卿是女人!她是容少冰的女人!我哪里敢动歪念?」
「裘轻是女人?!」这回换吕缨绯被吓住。
「吓到了吧?」嘿嘿,她呆若木鸡的表情真是绝美。「老实告诉你好了,也让你对裘卿彻底的死心。裘卿不是裘轻,她是裘轻的妹妹名叫裘卿,卿卿我我的卿。她冒充她哥哥要『嫁』给容少冰,才会弄出这场可爱又可笑的剧码来。」既然她不是容老太婆那一阵线的,那么得赶快告诉她详情才能免除颠倒阴阳的笑话。
她听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後才弄明白。
「裘卿也太厉害了,我一直没有发现她是女孩子。不只是我,容老夫人到现在也都还认为她是裘轻,是在跟容少冰闹同性恋的男人。」她揉著额角。
「既然你知道了真相,会去跟老太婆通风报信吗?」冉镜忍不住又想激激她。
「你够了吧!」她沉下脸。「我没有当奸细的兴趣!」
冉镜笑道:「看来你是有脑子的,懂得判断谁才会是最後的胜利者。既然如此,你就快点离开容老太婆。」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离她远远的?问题是我现在不能。」
「不能?」冉镜沉静下来,看著她。「为什么不能?能告诉我理由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你又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我的秘密?」她赌气似地撂下话,旋即转身就走,让又气又窘的冉镜满脸豆花。
「我是谁?我是你什么人?呵,你可以等著看,很快就会明白了!」他自语道,在心中撂下笃定的话——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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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状况舒服多了的裘卿一清早起床,梳洗完毕後,便走到厨房找材料打算做早餐。
「有面包、有鲔鱼罐头、还有果汁,就是少了蛋。」裘卿关上冰箱门,想了想,决定出门去买。才回头,看见容少冰已经站在她身後。「你起床了。」刚梳洗过的他浑身散发著一股慵懒的气息,微乱的发丝垂落於额前,黑色瞳眸看来朦胧,再挂上淡柔的微笑……他俊美到让裘卿的心脏都纠缩起来了。
「昨晚睡得舒服吗?」他低声问她。
「很舒服,所以烧退了、鼻子也通了,病都好了。」她手足无措地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但手一碰到鼻尖,才想起她的眼镜早在昨天就摔坏在马路上。
「我喜欢你的眼睛,你以後别再用眼镜遮掩它了。」他含笑地道。
裘卿心脏跳得更厉害,连忙别过脸,不敢再与他的目光相对视,深怕再这样互看下去,厨房会著火。
她的心从昨天以後,就一直是飘飘然的……
「我去买蛋做早餐,我记得大楼旁边就有便利商店。」她要出门透口气。
「我去买。」
「不要不要,我要自己去!」她坚持道,她好想好想亲手替他弄一份早餐。「我自己去买就行,不会有危险的。」她快步下楼。
这栋名门住宅设有完善的保全系统,就算是有心人想进入破坏也很困难,而便利商店也只有几步路距离,不会有问题的。
裘卿兴冲冲地走进便利商店,购买後走出,就要返回大楼内。
「小卿!」
没有预期的呼唤让裘卿顿时僵在原地。
「嗄!」看清楚来人後,手上的提袋掉在地上,蛋,碎成一地。
第八章
裘卿睁大眼睛看著一对夫妇朝她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中年妇人一来到她身边,立刻伸出魔手拉住她的耳朵——
「你这丫头在搞什么鬼?气死我们了,真是气死人!」肥厚的手指头用力地拧著她的耳朵。
「爸、妈……」她叫,但声音却出不来。
「说!你在给我搞什么鬼?你到底在干什么?」裘母气呼呼地继续骂著,手也继续用力拧著她的耳朵。「你这臭丫头!你是要把裘家给搞坏掉是不是?是不是啊 ?」她不由分说地连番指责道。
裘卿虽然比父母高出两个头,母亲拧她耳朵都还要踮起脚尖来,可她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是傻傻地呆站在原地,由得母亲「惩罚」……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气愤些什么?
裘母见她一直浑浑噩噩,更加火大。「不说话?啊你是怎样?你是不敢说话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你在做什么?给我说清楚!」
「爸、妈,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像颗泄气皮球的她终於无力地开了口,她沮丧到连动都不想动。挑战果然降临了,只是没想到上场打击她的竟然是她的父母。
耳朵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难受,她的父母一直是用鄙视的态度看待她这个女儿的。
「厚,说到这个我们就更生气!是不是你叫阿轻骗我们出国玩的?是你在背後搞鬼的对不对?我知道了,阿轻就是担心我们知道你给他捅了大楼子,所以才把我们送到国外玩,好让我们不知道来骂你!」这回换成裘父不分青红皂白地狂骂女儿,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都是女儿的错。「哼,幸好我们回来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家,你大概就要把你哥哥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