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这么久?”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思念的滋味。
靖靓回以一个虚弱的笑容,看着华丽的会场和衣香鬓影的男女,她只有一股喘不过气的感受,视线不经意落到刚才那个女人身上,发现她正好也在看自己,眼里有着不甘和嫉妒,至于其他的女人也同样用仇视的眼光看她。
好难受,头好晕……危轼庭的身影变得馍糊,在她失去意识前,耳边传来的是危轼庭心焦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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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都是你不好,靖靓还不习惯台北的生活,你就拉她去参加宴会。”
一家人围在危轼庭的房间争相挞伐他的错。
“你让靖靓乖乖待在家里陪我就没事,偏要把她带出去!”危母在一旁叹道。
“二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危轼亭忍不住也念了几句。
“出去!”危轼庭冷眼一瞪,要大家滚出他的房间。
“我们是关心你耶!”要是人家吓到不肯嫁给他,那危家就损失惨重了。
“我说——出去!”危轼庭比着门口,要是他们再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不反对直接拿棍子敲昏他们,当然,爸妈除外。
虽然大家都很关心靖靓,但迫于危轼庭的淫威之下,大家只好摸摸鼻子走出去,没人希望闹家庭革命。
“嗯……”吵闹的声音让靖靓不安的挪挪身子。
“她醒了。”危轼婷犹想做困兽之斗,想知道靖靓为何会昏倒。
危轼庭亮出拳头,半秒钟内清场完毕。
“靓。”抚着她苍白的脸蛋,危轼庭紧抿着唇,心里自责没把她照顾好。
眨了眨眼,入眼的是危轼庭深情且担忧的脸庞。
“我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头好重?靖靓挣扎着。
“你昏倒了。”轻柔的扶起她,让她倚在床头。
昏倒?噢,不会吧,她居然当众出糗,这下子危轼庭一定会怪她的。
“对不起。”她先认错。
“为什么道歉?”他不解。
“我害你丢脸了。”
“傻瓜,谁准你胡思乱想的?”他不舍的揉揉她的头,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身体不适就别勉强自己,你该告诉我的。”捧着她娇弱的脸蛋,他好想将她揉入体内好好疼惜。
“可是如果不跟你去,你就会让我出不了这个房门。”语气可无辜着。
“不准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好像在生气。”记忆中,他很少脸色这么难看。
“我当然气,气我自己。”
“为什么?”不是该生她的气吗?
“气我没好好照顾你。”他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水滢滢的眼眸看入他眼底的真挚,他是出自真心在不舍自己,她的心头一暖。
“谢谢。”她偎入他怀里。
这次又为何跟他道谢?
她诚恳的说:“谢谢你喜欢我。”
“你说错了,我爱你。”执起她小巧的下巴,唇瓣贴近她的,倾尽他一生的深情诉说。
他的绵绵情意,让靖靓忘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她娇羞的闭上眼。
温柔的吻满足不了两方满溢的爱意,危轼庭加深对她的索求,靖靓给他的答案是将小手环上他的肩,甜蜜的将自己交给他。
趴在门上的危家人听不见任何声息,疑惑的对望了几眼,直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娇吟与男人的低喘传出,才红着脸各自回房。
看来,危家这次真的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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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用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何雨姗更不把靖靓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哼,凭什么抢她的男人?她要的东西就非要得到,否则她宁愿毁了它也不给人。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机会约她出来把事情摊开来讲,天底下应该还没有跟钱过不去的人吧?何雨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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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小姐,有你的信。”自从靖觎昏倒的那日后,危家上下都被吩咐要好好伺候这位未来的二少奶奶,尤其是危父与危母更是把她疼入了心。
靖靓讶异的接过信,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接过那封素雅馨香的信,靖靓狐疑的拆开,信里的内容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平静的心起了波澜,她该不该赴约?
原本想找个时间问危轼庭他和何雨姗这个女人的关系,但刚接手总裁的位置让危轼庭忙得昏天暗地,连下班也越来越晚,甚至要熬夜加班。
假如他们真的有过去,何雨姗也可以是她求证的人,或许危轼庭会怕她伤心而选择隐瞒,问她说不定能知道得更透彻。
靖靓下意识已认为危轼庭和何雨姗之间真的有什么,她却忘了去想这会不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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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台北车站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餐厅开放下午茶时间,有闲又有钱的人占了约八成的桌数。
啜口椰香奶茶,何雨姗看到靖靓,心想她就连来这种地方还穿得那么朴素,真是有够没见识。
靖靓不知道何雨姗约的是高级饭店,只是随性打扮一下就出来,现在踏进这里,客人投来注目的视线令她有点不安。
“请坐。”何雨姗还以为她怕了不敢来,这样子正中她的计谋。
“何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坐在顶级的布沙发上,她开始后悔干嘛自找麻烦来这里听危轼庭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史,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就没事了吗?
“你是个聪明人,我就直接说了,请你和轼庭分手。”
什么?她居然一开口就要她和危轼庭“切”?靖靓拧眉。
“你要多少钱?”不拖泥带水,何雨姗从皮包里抽出一本闪亮的支票簿。
“何小姐,请你说清楚。”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何雨姗故意的轻藐。
“你缠着轼庭最终目的要的不就是钱?以你一个孤儿的身分,要配上轼庭未免太天真了。”冷哼一声,何雨姗在支票上签名。
“请你放尊重点,我和轼庭在一起从没要过他一毛钱。”之前她还傻傻的以为他身无分文。
“是吗?我请问你,你以为轼庭看上你哪一点?”语气中将靖靓贬到最低点。
“不管他看上我哪一点,至少现在他愿意宠我、爱我,我不必自作多情。”
“你这个没人要的孤女居然敢这么大胆讽刺我?”何雨姗脸色变得很难看,从来没有哪个不识相的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你左一句孤女,右一句不配,为的就是要我生气和轼庭闹翻,我没那么笨。”被惹火了,靖靓火力全开顶回去。
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居然还这么伶牙俐齿,狡诈的何雨姗语气一变,脸色和缓,眼露同情。
靖靓谨慎的瞪着她。
“唉,你真的是陷太深了。”口气由不屑瞬间改成极度怜惜。
靖靓冷冷看着她变脸的表演。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所以才想逼走你,为的是不让你跟我受到同样的伤害啊!”何雨姗伸出右手覆在靖靓的左手上,样貌再真诚不过。
激将法无效,她就改用苦肉计。
“你想想轼庭的地位是那么崇高,你却什么都没有,姊妹一场,你手上的镯子卖给我,我给你五千万,如此一来你也不用看扁自己。”
靖亲双眼瞠大,开始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谁跟她是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