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艳默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辩解的话语,只有一股不可欺凌的骄傲。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哥哥都是为了你不受这么重的伤,你还一句话不说的站在那里做什么,滚,本要再让我看见你。”
雪艳终于慢慢的开口了!“若是要我走,也一定要杜少华自己叫我走,杏则我绝对不走,这是我答应杜少华的,而且我们雪国的人一向是言也必行。”
被她身上傲然的贵气所惊愕,杜少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冷哼一声,“随你,总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语毕,杜少瑄推者轮椅,直接进入病房,而忍则随侍左右。
一进人病房,杜少华见到许久不见的杜少瑄,便高兴道:“小妹,来,亲哥哥的脸一下,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他起身直坐把她抱到自己的病床上来,“怎自啦?嘴巴嘟得那么高,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
“哥,叫那个女人离开,我不准她在你身边,都是她替你带来那么大的灾祸,我一听到消息,心脏都快停了。”
杜少华眼睛里转过千思万绪,他一个字的慢慢说出来,似乎刻意要让杜少瑄了解到绝对不可去冒犯雪艳,“听着,少瑄,只有那个女人你不能碰,哥哥……”一顿,他才又说:“哥哥喜欢她。”
杜少瑄闻言脸包有点变,“但是那个女人害得哥哥受伤。”
“能够保护心爱的人才是做为男人的义务,忍对你何尝又不是这样?”
杜少瑄脸上一红,默默猜测着他话里的含意究竟是什尘?忍真的如哥哥所言的喜欢她吗?
身为当事者的忍,低头看着地下,没有任何回话,表情仍是他一贯的恭敬、冷淡,令偷望着他的杜少瑄脸上片刻的红晕变得苍白。
“好了,我大概过个两天就可以回到大宅子里,我受的伤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严重,所以你们都先回去吧。”
杜少华的话打散了沉寂的尴尬,忍抱起杜少瑄,让她坐在轮椅上,推着她走出杜少华的病房。
昏暗的室内,几乎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座的每个人几乎人口一支烟的商议道。
“杜少华真是难缠鲈的对手。”
“那是过去式了!从今天看来,他的武技虽然与往常一样,但是头脑已大不如前。”
“‘烈火帮’的头头,看来也快受不住的想宰了杜少华吧?”
“哈哈,林伯,我说过了,只要杜少华一死,我合并了‘麒麟’,绝对会让你管毒品这宗大交易的。”
“其实没有趁‘松帮’突袭时,顺便杀掉杜少华,真是错过了一个机会。”
林伯吐出了一口烟,嘎声道:“不,我们反而得到一个好机会,可以乘机观察现在的杜少华,我不相信只是曾经失忆过,就让他变得这么莽撞、无智,跟以前相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还在试探他,因为‘修落’杜少华向来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观察之后的感觉如何呢?”
“也许杜少华真的是变了,连‘松帮’这么小的诡计都看不出来,以前的他只要用脚姆指想都知道有鬼。”林伯吐出了一口烟,“对了,不用再去绑架杜少瑄了,因为杜少华虽然疼她,但还不一定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自己的妹妹,顶多是叫忍去保护杜少瑄而已。”
“听说杜少华现在对他头号保镳十分不满意,甚至还嫌弃到把他调离身边?”
林伯回答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像忍那样的忠狗,杜少华还把他调离自己的身边,以前的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看来他真的是变了。”
他们各呼了一口烟,寂静的空气中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林伯打破沉寂,将烟熄掉,一刹那间,眼光里闪出几道老谋深算的光芒,“我想先从杜少华身边那个女人着手,他似乎对她迷恋得不得了,竟连他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对了,那个女人叫什么?”
“雪艳。”坐在林伯身边一个染成赤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杷弄着一把匕首,赤褐色的眼珠有着嗜血的兴趣,“不曾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林伯看向耳朵上戴着两个金色耳环的焰,问道:“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吗?焰。”
焰嘴角鄙夷的翘起,“姓林的,我的想法不需要向你报告,只要把钱汇进我的帐户,其他的,你无权询问我。”
这个叫焰的男人是黑道里属一、属二的暗杀高手,没什么人敢得罪他,林伯压抑内心被他冒犯的怒气,“好,先抓到雪艳这个女人再说,到时就不信杜少华还会无动于衷,你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到吧?﹂”
焰掉头就走,然而冰冷的声音却有着冷冷的自信,“我保证一礼拜内一定给你回应。”
第七章
暗夜里没有一丝声响,在寂静的特别病房中,一个人影悄悄走近,将背靠在墙壁上,没有越前去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只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沉寂的心事没有人知道。
“我还没死,只是受点小伤,可是你就对我这个病人这么不理不睬的,等我死了,我看也不必奢望你为我守寡了。”社少华低沉的道,他带笑的语句,在平常听起来虽有些碍耳,现在听起来倒有一些温柔安慰的意思。
但在壁上的人影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雪艳。”轻柔的呼唤,不像是出自于他一向轻浮的口气,“过来,我全身疼死了,正缺一个人帮我捶背服侍的人。”
“我不服侍任何人。”
雪艳清亮的声音,夹杂着大多听不出来的感情,当她慢慢走近杜少华的病床时,他闻到她身上那种既冰且香的冷冽气味。
“你不必感觉到愧疚,一切都是我……”看着她美艳无双的容颜,才发现她的眼睛正以难得的专注盯着他,他看出那是对他的关心,突然杜少华又出现像在筵席时那阵强烈的心悸,想要别过头,却又没有,毕竟连她都瞒不过去的话,那他刚才演的那场戏就功亏一溃,少瑄是他妹妹,而且手无缚机之力,所以他不能让少瑄发生任何危险,就算要他舍弃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他也无怨无悔。
霎时他语气变缓,觉得喑哑的声音不再是自己的,似乎连他也在跟自已的心事纠缠着,他深吸一口气,卖力的说出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根本就不必愧疚。”
他说出来的话激荡到她的内心,雪艳轻问,似乎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盯视着他,神情有一些恍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遇过像你这样的人,敢对我无礼、说话又下流,但是身上又散发出君王的火焰。”
杜少华握住她的手,见她并没有如惯例般的甩开,他便不正经的笑说着,“吻我就告诉你。”
乌丝般的黑发垂下,然后在他的面颊上强烈的抖动着,社少华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仿佛这世间是不可思议的事就在眼前发生,她竟将手搭在他枕头的旁边,而几丝乌黑过长的头发,也因她的动作而散乱在他的身上。
雪艳的唇冰冰凉凉的,就跟她雪白的肌肤一样,摸起来总是一阵凉,然在自己的体温下却又觉得温暖,尤其他的手撩过她长得教他惊叹的黑发,每一丝冰凉都叫人难忘,一股甜蜜而窒人的吸引力,像强力的波浪般将他灭顶,让他不禁将手搂得更用力,不能自制的抱住了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