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得宠也是必然。看得出来,你皇兄亦十分宠溺纵容你,只是我在青龙岛上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任性惯了,唯独不会宠人。”慕容宜卿拉开昊钰麟的手臂,一用力,拉了他到身前,一手缓缓爬上了他的腰间,突然一把捏下——
“那有何妨?我已经受尽了父母兄弟之宠,自然知道怎么宠人,由我来宠你不就好了?”昊钰麟被这种暗示性的动作惊得一僵,他就是再如何不在乎,也还没有大胆到敢在公众场所调情的地步——
“既然如此,如果我说——我现在想要你,你是否也愿依我?”慕容宜卿眯起青璃色的双眸,欣赏着昊钰麟脸上为难又矛盾的表情变化——
“宜卿是想回王府了?”昊钰麟舔了舔唇,试探着问。
“你该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性。话说了,我便要马上实现——”慕容宜卿说着,手已探向了昊钰麟胯下——
“宜——宜卿——这不太好吧?若是被人看到——”
昊钰麟边说,边欲后退,想不到慕容宜卿却趁着这个时候手下一握,立时卸去了他大半力量——
“你不是叫羽秋守在门外不准他人随便入内吗?你不出声自然没人敢闯进来——”
慕容宜卿微微笑道,手中一带,已将昊钰麟的身子拉低,抬首含吮住他的薄唇——
“宜……唔……”
昊钰麟此时再想反抗,已是力不从心——
自从回到京城王府,宜卿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从未再如新婚那夜一般粗暴,反而温柔得令他无法招架。起初,皇兄还总是提醒他——不要轻易上当,谁知那青龙在玩些什么阴谋诡计,伺机报复——
但天长日久,他却不可抵抗地日渐沉沦,几乎溺毙在他的一腔柔情中——
宁愿自欺欺人,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已经爱上了自己——
“你皇兄既然自小就十分宠你,却为何又敢冒险,放任你和我在一起?”慕容宜卿一手固定住昊钰麟柔韧的窄腰,引导着他徐徐移动着,深入浅出地吞吐着自己灼热的欲望,一边以五指轻拢住他挺立的脉动,指尖轮流戳刺过不断渗出透明黏液的铃口——
“啊……啊……”昊钰麟仰起颈项,喉咙微动,这种异常尴尬的姿态令他每一次律动都直直挺入自己体内的最深处,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抑制住因为摩擦带来的强烈快感,发出黏腻而沙哑的声音:“因为皇兄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此生也不会快乐……”
“是吗?不过他既把最心爱的御弟赐给了我,我倒是要好好地想想看,该如何报答他才是——”慕容宜卿边说,边抬起头,舔过他微张的唇,熟练地以舌挑开他合得并不算紧的牙关,一一扫过他的齿壁、上颚,最后才含住他的舌轻咬吸吮,突然邪魅地停止了律动,只以手指不停地搔刮着正紧紧包裹住他的菊穴入口,刺激着那些焦躁蠕动着的皱摺——
“啊——别——宜卿——我……受不了……”昊钰麟攀住慕容宜卿的肩,痛苦地拱起腰,形成一个完美的弓形,手指插入慕容宜卿披散下来的汗湿发丝中恳求着进一步的爱抚——
“你对我——总是这般诚实——玉麒麟——贵为昊朝王爷,却可以毫不在意地在男人的怀抱里吐出这样淫乱的话语——”慕容宜卿吐息着滑过昊钰麟性感深陷的锁骨,含住右边粉红色的小巧突起,时轻时重地含吮;放开,再含住,再放开……手指随着嘴唇反覆地按压、拈揉,直到左边的乳首也和右边一样盛开挺立,变成妖艳的玫瑰色——
“你——是我一生至爱之人——我在你的面前不会保留任何东西——”两道优美的剑眉早因痛苦而纠结成了一团,昊钰麟却仍然紧紧地拥在慕容宜卿的背脊,让自己的体温与他相融——
无数个夜晚,肌肤相亲,消魂蚀骨的水乳交融,他不相信他对自己完全无情,可若要得到进一步的回应却比登天还难——
要宜卿入赘王府是委屈了他,尤其是大婚后皇兄那道限制他们离京的禁令更是始料不及,龙困浅滩,令他始终不得开心展颜。正因如此,他之于宜卿就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他不能完全接纳他的感情也无可厚非。可他亦无法责怪皇兄,皇兄用心良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且他知道,有朝一日,宜卿定会重新蛟龙入海,自己也必会不惜放下一切随他而去,那时就只有对不起皇兄了——
“呵呵……其实——你也确有可爱之处,看到你此时这般表情,世间男女,恐怕没人会全然不动心——”
慕容宜卿哑声低笑,蓦地抬臂一扫,面前桌上的碗碟之物立刻全数被他的掌风拂落在地,惊天动地的声响引得门外的羽秋一惊,喊了声‘王爷,出什么事了’,便要推门而入——
“无事!不过打碎几个碗碟,本王一并赔他便是!乖乖守着,不准进来!”
听门外羽秋老老实实噤了声,昊钰麟正欲松上一口气,身体却已腾空而起,被压在了桌上,尚来不及思考,便被身上那人霸道地强拉入了另一波旋涡之中,猛烈强硬撞击不容半点拒绝地吞噬着他的意识;耳边除了他低沉的呓语,再也听不到其他——
……
此后,当他再次恢复了意识之时,已经回到了王府之中。羽秋说他在金膳坊突然晕倒,是被宜卿抱着离开那里的——
这下,外面的传闻恐怕便不只是‘谣言’那般简单了——
三日之后——
“皇兄招我进宫,有什么事吗?”昊钰麟半垂了眼帘,暗中从睫毛的缝隙中偷观昊钰陇的表情,心中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小七,朕最近——不——应该说早就听到了一些谣言,只是最近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刚刚下朝回到书房中的昊钰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清茶,道。
“皇兄,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昊钰麟狐疑地盯住兄长的双眼,总觉得他又在设计害人。
“意思就是说——我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你成亲之后,被那青龙欺负得彻头彻尾,‘里里外外’都被吃光——”昊钰陇凑到昊钰麟耳边一阵低语,半晌才抬了头,又道:“你不要否认,那日在金膳坊,你昏厥后被抱回王府之事已经从市井传到朕的耳中——你这麒麟王爷的面子、我昊氏皇族的尊严还要往何处摆?那慕容宜卿分明是怀恨在心,故意向朕挑衅!朕本想重重罚他,但考虑到你皇嫂和你,朕可以网开一面,饶他这一次——只要你愿意‘反其道而行之’,扳回一次,挫挫他的锐气——”
“皇兄,你这分明是存心害我,我不干!”昊钰麟转过身去,断然拒绝昊钰陇会遭天谴的提议。
“为什么不干?偶尔改变一下游戏规则,增添一点闺房情趣,有何不可?”昊钰陇靠过来,搭住他的肩坏笑,不必看也知道他此时肯定是一脸邪恶。
“什么闺房情趣?我要当真那么做了宜卿不将我大卸八块才怪!”昊钰麟还是一直摇头,坚绝不干。
“没试过怎么知道他真的讨厌那样?”见昊钰麟不为所动,昊钰陇只是一笑,继续旁敲侧击,“这件事在你府中据说已经赌到一赔一百了,难道你真的不想扳回面子吗?还是你其实很喜欢被当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