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亚力胸口起伏、气息粗重地看著玫瑰,眼底全是欲望与狼狈,令她慌得连退
好几步。
「你别过来!」她素净的小脸突地刷白。
「玫瑰?!」是不是吓到她了?耿亚力强压下体内的激情,「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瞪视著他。
「当然,你没必要躲得那么远。」他微笑地看著她,不想让她有任何为难的感觉。
然而,玫瑰像是觉悟到什么,缓缓地说:「我知道了,你跟单砚一样,也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什么一样又两样,耿亚力听得胡里胡涂。
「玫瑰,你听我说……」他想上前拉她,她却逃得更远。
「我不要跟你说话。」她气呼呼的转身就逃出门外,躲回自己的家里。
尽管玫瑰生气的走了,但耿亚力欲深信她不是全然没感觉,相反的,就是因为
她也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思及此,耿亚力的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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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管她去哪里?她好不好又关他什么事?但该死的,这担忧与在乎真是不对劲到了极点。
自从那一吻之後,玫瑰不但返回自己的家里,甚至还躲蓄不肯见他。
这样也好,反正打从玫瑰闯入自己的生活後,他不知荒废了他多少时间,那套新研发的软体还没搞定呢!
虽然没人会说话,但他一点进展都没有,自知交代不过去,毕竟公司需要有新产品,才能持续经营。
他也想发奋图强呀!
可……一向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竟然发现自己无法放下这个女人,唉!恋
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理智、降低一个人的心智,一向有自信的耿亚力很无力的承认这一点。
他不自觉的搭上电梯按下二十楼的按扭,来到她家门前伸手一推,门便应声而开,原来门锁坏了,大概是上次单砚的手下所为。
「玫瑰!玫瑰!」原以为她在里面,结果整个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这是第一次进到她的寝室,粉白的床架搭配粉红色的床褥、床帐、棉被,窗台旁放置著休闲式的桌椅,充满了浪漫慵懒的气息,连浴室也是多层次的粉红色调,粉红色浴帘、粉红花毛巾,再加上粉红色脚踏垫……老实说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乡的粉红色呢!
当他回到客厅时,正好有人推门进来,那是一个高壮的男子,他怀理搂着的正是玫瑰。
那男子见到耿亚力,讶异地扬起浓眉。
而耿亚力也眯起眼,很不客气的打量着他,发觉对方健朗的面容,充满阳光朝
气,不愧是个美男子。
两人像是较劲似地互相对望,然而,双方不知道彼此心底都不由得猜测着——他和玫瑰是什么关系?
接著,耿亚力的视线落在玫瑰身上,她整个人正偎在男子的臂弯里,她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
瞬间,耿亚力沉下脸来,那股寒气几乎可以穿透对方,因为他该死的、无可抑制的在吃醋,嫉沪这可能拥有她的男子。
美男子马上察觉到耿亚力露出的敌意,像这种被侵泛所有物的男人,任何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对玫瑰的占有欲有多强。
「玫瑰……」美男子晃了晃手臂,想把她摇醒。她终於抬起头,懒懒地睨了耿亚力一眼,「噢……是你喔!」
「不然你以为是谁?」耿亚力反问道。
玫瑰却搂著美男子,醉言醉语的指著耿亚力,「那你以为你是谁?」
「你又以为我是谁?」他的语气充满护意而不自知。
「邻居呀!」她醉意十足的打了个酒嗝,然后仰头看着美男子,「凯,你说……他是谁?」
凯?!叫得那么亲昵,真是气死他了。
耿亚力的俊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因为他很不高兴自己被归类为邻居。
「他就是你说的那位邻居?」那名叫凯的美男子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既然如此,他就把玫魄交给这男人,应该妥当吧!
「有人在这里就太好了,这麻烦精喝醉了,拜托你照顾一下。」他说着就把玫瑰塞到耿亚力怀里。
「你……」这举动到是出乎耿亚力的意料之外。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是个超级麻烦的女人,你能搞定她算你厉害!」他向他眨了下眼。
耿亚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却仍不忘宣示道:「她有多麻烦我领教过了,我相
信自己应付有余。」
「那就好,加油!」他鼓励性的拍拍耿亚力的肩掉头就走。
软绵绵的曲线正紧贴在耿亚力刚硬的胸膛上,令他胸门又泛起一阵难耐,手心好像痒了起来:心也开始浮动,想不到她连喝醉了都还可以折磨他。
他把玫瑰抱上床,替她脱掉鞋袜,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好恶心……想吐……」玫瑰倏地爬起来低吟。
「来,我扶你去浴室,走好。」他连忙扶她起来。
但她的身子却瘫软地滑下去,走都走不动,耿亚力只好将她抱到浴室去,让她吐个够。
吐完之後,她已苍白著一张脸,虚脱似的靠在墙上。
「来,漱漱口会舒服些。」接著他又伺候她擦脸,再把她抱回床上。
她眉头紧锁,频频喘息著,「好痛……头好痛,噢,胃也好痛哦……」
耿亚力听到她的哀叫,他赶紧又弄了热毛巾给她敷额头,不放心地审视她的情况,「玫瑰,有没有好点?」
「没有……好难受,我……会不会死掉啊?」她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别说傻话,你只是喝醉罢了。」他一双温柔的大手在她的额头上又揉又捏。
「嗯,谢谢你……凯……」她低吟一声,转过身去缩成一团睡著了。
她叫他什么?凯?!她以为他是那个凯?
他那么用心的伺候她、照顾她,结果功劳都是别人的,真是呕到不行了!
然而,玫瑰早已不省人事的呼呼大睡,就算想跟她算帐都不行。
耿亚力认命地陪了她一整夜,终於等到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玫瑰呢嘀了一声,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
「咦……怎会是你?」她捣著额头。
「你昨晚喝醉了,有个叫凯的家伙送你回来就走了。」关於这一点,他必须让她知道,昨晚是谁尽心尽力在照顾她的。
玫瑰一听立刻抱怨,「太过分了,还说要保护找呢!却扔下我不管,哼!」
耿亚力望著她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你知不知道在外面喝醉酒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凯陪我呀!」玫瑰毫无心机的脱口而出。
唉!耿亚力真是伤心极了,她宁可找别人也不找他,可见那个凯在她心目中比他重要多了。
但,那个叫凯的男人可靠吗?
他重重的叹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後别再这样了。」
然而,她却哈哈大笑,而且笑到弯下腰抱著肚子,「你的顾虑是多余的,凯对我而言一点危险都没有。」
瞧她笑得不知世途奸险的样子,更教耿亚力不放心,「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点总是好的。」
她站直身子,仍然笑意盎然,「我们比亲人还要亲,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你们很亲……密吗?」他皱著眉追问。
「我们啊……」玫瑰侧头想了想,「我们是最亲的知己,要是对方有苦要诉,另一方可以立刻相陪,例如我哭他就安慰我,即使我不说话,他也可以默默陪著我的那种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