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她有多美……他都要休了她!
项狂风刚走出院落,就见一堆人围在墙边,闹烘烘的,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他好奇地走过去,「你们在看什么?」他问。
一伙人一听到是他的声音,一个个都安静下来,转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回他的话。
「我问你们,你们在看什么?」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大家仍没答话,倒是让出一条道路。
「你们一个个是怎么了?」那怪怪的眼光看得他很不舒服。
项狂风疑惑地从众人之中走过去,将视线慢慢由大家身上转向墙壁,这一看可让他傻了眼,满满的斗志瞬间泻了个精光。
他还是慢了一步,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们刚才立的字据贴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难怪这些人都那样看着他……
「这是谁贴的?」他觉得那个女人不可能自己来做这种事,她总有办法让别人乖乖地听她的话,这是他几次和她交锋下来的经验。
「黑三。」众人齐声答道。
「他现在在哪里?」黑三!就该猜到是他!
「在那边种树。」有个人告诉他,并为他指了一个方向。
「种树?」他怪叫。
「嗯!」众人点头,眼里露出的是同情。
这些人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一定又是卓莫儿造的孽!他摇摇头,无力再管这些人,还是先去找黑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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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卓莫儿?」项狂风吃惊,「那是谁?」
偌大的林子里,就见黑三一边开心地忙着栽种树苗,一边回话:「是大小姐。」
「落叶!」厉害!那个女人还真是厉害,「落叶现在又在哪里?」
「大概在她的别院里。大当家,你让一下,我要浇水。」
「别院?她还有自己的别院?等等,这些树苗是怎么来的?我们应该没有银子买……」一大堆的疑问,令他憋得紧。
「大当家,我现在真的很忙。」黑三哄小孩似的说,「下次再说,好不好?」
「你!」这家伙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算了!以后再教训你。」他气呼呼地走开,去找项落叶的别院。
他一路问,一路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终于找到项落叶的别院。
而经过这一路的欣赏,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新山寨真是大得可以、奢侈得可以。
进入院落的大门,眼前是一片小小的梅林,其中经过精心设计的几根交错的树干落在地面上,巧妙地形成天然的坐椅,而他要找的人正坐在那里。
不仅是项落叶,卓莫儿也在。
项落叶本来要和石原去踏青,结果他突然有事,所以就找大嫂来聊天。
她一抬眼,看到项狂风走进来,一张嘴就忙开了:「唷,大哥,才这么会儿不见大嫂就来找人了?怎么前些日子不见你这样心疼人家,你可得小心守好嫂子,当心被人拐跑了!」她暧昧地看着两个人,见卓莫儿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嗤笑一声又继续说:「嫂子别不好意思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大哥他笨头笨脑……」
「妳给我闭嘴!」这丫头平常就跟他过不去,这会更是吃里扒外。
项狂风不甚友善的瞪向卓莫儿,大步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腕,在项落叶的大呼小叫中把她强行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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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来到鲜有人来的湖边,项狂风才停下。
他甩开她的手腕,伸出手指指着她怒道:「妳存的到底是什么心?妳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如果妳想伤害谁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妳!」
卓莫儿淡笑,轻轻拨开他的手指,「相公多虑了,别忘了当初是你们围住我,然后你说要我做你的压寨夫人,怎么你都忘了?女人的命还真是可怜,永远是被男人遗忘的一方。」
好像是这样的,项狂风无语以对。
「更何况,大丈夫一言九鼎,是你亲口答应、亲手所写的字据,怎么?想赖?而且还是对一个女人耍赖,唉……」她故作失望地摇头。
「这……呃……」他想反驳,却找不出话回击。
「不过,如果你真想耍赖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宽容地说。
「妳……」他在心里挣扎,「我没有说过要耍赖,就照字据上的做……如何?」他终究扳不回面子。
没关系!暂时忍这一口气,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女人!
不过,他的山寨没有字据的时候她就已经搞得天翻地覆,以后岂不是……
「真的?你不后悔?」她逼问。
他捏了捏拳头,「不后悔!」
「哇──相公你真好!」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她就让一小步好了。
「哼!」他转过身不想再理她。
「风,我现在又有一个好想法,你要不要听?」卓莫儿绕到他面前。
「妳还想干什么?」难道这女人想把他赶出去吗?
「不要这么激动嘛,这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哈!是吗?」鬼才信她的话!和她认识越久、听越多她说的话,最后只会让自己更气,还不如去找个真正的女人来安慰一下。
项狂风绕过她,朝树林另一边走去。
卓莫儿没有拦着也没有跟着,反而背道而驰走向另一边,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追上来。
她边走边叹息,「真可惜,我原本准备看在你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份上给字据订一个期限,可惜啊!」
果不其然,项狂风停了下来。顿了一下,他转身大步的追上她。
「妳刚才说什么?期限?」他拉住她,「妳再说一遍。」
「痛!」怎么今天她的手这么倒楣啊?
「啊!」他赶紧放开她的手,「妳刚才说什么?」
「痛!」瘀青了。
「我知道妳疼,我问妳之前说了什么。」虽然看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而皱着,让他心疼,但是眼前顾不得这些,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痛!我之前说的是痛!」卓莫儿不疾不徐地说。
「妳!」忍、忍、忍!他深吸一口气,「那么在痛前面,妳说的是什么?」
「还是痛啊。」
忍住暴动的青筋和胡须后嘴角的抽动,他问:「我刚才好像听到妳说要给那张字据订个期限,是吗?」
卓莫儿笑着挑眉,淡淡地丢给他两个字:「没有。」
「没有!」他吼了出来,「妳……我明明听到妳说的。」
「既然你都听到了,干嘛还要问这么多遍?你好奇怪,是不是生病了?」她小心地问,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卓……」吼到一半忽然停下来,他原本大怒的脸色瞬间改变,带着一丝丝的喜悦,「妳的意思是说,妳承认妳刚才确实有那么说过?」
「嗯。」她点头。
「那么期限是?」
「半年,如何?」
「半年?」他有些讶异。
「怎么,不好啊?」
「好,当然好。」开玩笑,他原以为她会订个十年八年,看来这女人终究还是有点怕他。他又谨慎地问:「从现在开始?」
「没问题。」半年的时间足够了。「其实这个山寨是你一手创建,不管怎样它都是属于你,你的地位是谁也取代不了,这半年来我是给你出主意,而且你还是大当家,你认为呢?」
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糟糕,还是有可取之处。
「嗯,妳的手怎么样?」他顺便关心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