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咦?你身后拿着什么?偷偷摸摸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着,项落叶看向他藏在身后的手。
「没……没什么。」项狂风紧张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她瞧见他手上的东西。
「是吗?」项落叶再逼近一步,不罢休地探头看向他身后。
项狂风迅速躲开她的视线,赶紧转开话题。
「莫儿醒了吗?」
「大嫂啊?还没呢,睡得好熟。喂,你手里到底拿什么,让我看一下啦。」她可没那么容易让他混过去。项落叶贼兮兮地想要绕到他身后。
「看什么看!」项狂风辛苦地一再躲开她,慌忙中他突然想起石原,「噢,对了,石原要妳快点回去,他……他有急事找妳。」为了让她快点消失,他又补充道:「是很重要的事。」
「真的?小原相公找我有事?还很重要?」项落叶停下双脚,惊喜地叫道:「哇,你不早说!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嗄?这样就搞定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这么说。
见她走远了,项狂风才把手从身后拿出来,一大把红红黄黄的花儿夹杂着几根野草,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手中;但这不能怨他,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刚才,他像是鬼迷心窍一般,不由自主地想到石原说的拿着花献殷勤,于是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跑到路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弄来这一大把花花草草。
项狂风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卓莫儿正如落叶说的睡得很熟。
哇,美!
他捧着花着迷地凝视美丽的睡颜,忽然发现她连贪睡的模样也是那么迷人。
她,卓莫儿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谁也不给!
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淹没,引发身体中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四溢而出,来得那么凶猛、那么狂烈。
他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只晓得一切从领回那个男人时就变了,不同了。
他俯下身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
两片薄唇紧紧贴着另外两片粉色,与它缠绵吸吮,炽热的舌趁着睡梦中的她喘息的那一刻窜入,强势地勾住她的,尽情吸吮。猛烈的态势似乎要将复杂难懂的心绪借着这一吻尽数倾泻。
啪!一个巴掌不偏不倚地打中项狂风左颊,在空气中激出清脆的声响。
「嗯……妳醒了啊?」
项狂风瞇着眼看她,眸底深处凝着一簇被激起情欲的火苗。
「是啊,我醒了,相公。」
她甜软的嗓音、妩媚的笑容让他更加失神。
「莫儿。」他忘情地唤她。
「那些是给我的?」卓莫儿指着在热吻中散落一地的……花草问道。
「呃……嗯。」项狂风不自在地撇过头轻点一下,幅度小得几乎让人看不出。
看到他羞窘的模样,卓莫儿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幽黑的晶眸难掩甜蜜的喜悦,她扳过他的头,在他发愣的唇瓣吻了下。
她的相公终于开窍了,是石原给了他爱的教育?还是因为裴陨的出现?
反正不管是谁,效果她很满意。
「谢谢你,相公!辛苦你了,相公!」
项狂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还……还好。」
她相公越来越可爱了,应该再多表扬一下的,但是……
卓莫儿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笑得更加迷人。
「相公,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昨晚好冷,没有睡好。」
「是吗?」不会呀,快入夏的天气是很舒服的。
「知道为什么吗?」卓莫儿双手抚上他的衣襟。
「为什么?」项狂风感到呼吸困难。
「因为昨晚有个冒失的蠢家伙弄坏了我们的门。」她的动作更加轻柔,不时地摩擦过他坚硬的肌肉,「今天一大早又跑来装蚊子,硬生生地把人家吵醒。」
「啊?」在说他?瞬间,他警觉起来,什么欲啊、什么火啊,此刻全躲的躲、逃的逃。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那个……我……」项狂风傻笑,想要偷偷起身却被她抓得正牢。
「哦──是你呀,相公。」卓莫儿脸上的神色益发诱人。
「是我。」他陪笑道,眼光不自在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向她。
「你现在应该是在修门才对,怎么会在这里?」软软的语调带着致命的诱惑。
「哈哈……哈……」他干笑应付,同时又不得不被她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
打扰她睡觉的人都该下地狱!这是她千古不变、一视同仁、钢打的条律!
她自己醒可以,再早都可以,若是被旁人扰醒──哼!再晚都不可以!
卓莫儿松开双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相公,听清楚了?」语气又恢复原来的轻柔。
项狂风揉着耳朵,点头如捣蒜。
「那你还在这里,相公?」接着轻柔的声音骤然提高,她冲着他大喊:「还不快去修门!」
话音刚落,项狂风高头大马的身体已快速消失,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敲击门板的声音。
不过被魔音震慑的不只项狂风一人,一道颀长的人影在门边驻足片刻,正是昨天被项狂风带回来的裴陨,喃喃自语道:「看来她还没睡饱,还是待会儿再来。」
怜悯地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内忙碌的身影,他叹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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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饱睡一觉的感觉真好。卓莫儿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她从床上起身,就觉得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她低下头,是它们?
她弯下身将那些花啊草啊一一拾起,她从来没想过他会送花,这些小东西们该好好保存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房间一角拿过一只花瓶,它是项狂风的战利品之一,曾被他误认为名贵古董,后来被她识破后他舍不得扔,还怕她偷偷砸了它,于是将它偷偷藏在房间的角落里。
她将花草插进去,寻思着过两天把它们做成干燥花。
嗯……她可爱的相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说实在的,今天早上她也不想那样,反而还满想和他温存温存,只不过别人是吃饭皇帝大,她是睡觉吃饭皇帝大,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卓莫儿换上衣服,准备去饭厅喂喂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去关心一下她亲爱的相公还有裴陨,却在跨出门槛的剎那,发现她刚叨念着的相公正倚着门框呼呼大睡,好不香甜。
卓莫儿收回跨出的秀足在他身边蹲下,漾得出水的瞳眸静静地凝视着他。
半晌,她旋身进屋,出来时手上抱着被子,细心地为他盖上,谁让他长那么壮,想让他舒服地睡在床上也不行,搬不动,就这么凑合着吧!
「好了,该去填饱你这个一直叫的家伙了。」她拍了拍肚子,「不然哪有力气和相公谈情说爱呢?嘻嘻!」
说完,她在项狂风脸上留下一记香吻,看来她没选错相公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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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和煦的阳光爱抚着大地,金银寨中一片嫩绿的草在微风的带领下,一股草浪滑向小池塘边,柔顺优美,令人忍不住想要贴上它,然而其中一波却被池塘边倚坐树下的人挡住去路,风儿吹拂起他宽大的衣袖,他的发丝也在风中扬起。
周遭的风景因他而变得不真实。
他凝望着池塘似是沉思,池水中映照出一张让男人女人皆会为他疯狂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