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像听懂似的开心地长长嘶叫一声。
色马!哼!上马就上马,还怕她吃了他不成?项狂风闷闷不乐地跃上马背。
「现在我上来了,妳想怎样?」
「给你。」卓莫儿把缰绳交到他手中。
「嗯?」他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缰绳。
「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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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那边。」卓莫儿舒服地坐在项狂风怀中指挥。
「妳不是要回山寨吗?」到了寨门口又让他转向,这女人搞什么鬼?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肚子火一碰到这温香的娇躯顿时就成了零星小火苗,想发也发不出来。
「不,我们去散心。」
「散心?散什么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今天早上才刚吵一架,还把他给气个半死,而她现在却好像什么都忘了似的要他陪她去散心?等等,她把他气个半死,那他干嘛还要听她的?
「相公!」卓莫儿靠在他身上,柔柔地蹭了两下,外加几个秋波。
这大概就是他不得不听她的原因吧,唉……男人的悲哀!项狂风当即投降,口气却依然强硬得不肯松懈:「去哪里?」
「嗯……就到附近山上绕绕吧!」说着,她又磨蹭了几下。
结果,就为了她的一句话,他们跑遍了附近山头,从白天跑到太阳下山。
黑黑不得不闹罢工,反对他们这种不平等的对待,在山寨后方的湖边停下来,狂饮着湖水不肯再动一步。
两人下了马,项狂风不满地看着黑黑抱怨了几句,卓莫儿则被眼前的那片湖吸引住目光。
夜晚的湖面在月光晕黄轻柔的照射下隐约映照着周围山色,点点的亮光是天上的星星,她在湖边坐下,伸出一指轻点其中一颗,圈圈波纹将它在湖中化开来;手指又移向另一个,调皮地和它们嬉戏。
在星月的围绕下,一身白色轻纱的她显得更加摄人心魄,漾着童趣的晶眸比星光更明亮,粉嫩的唇比湖水更加晶莹,光洁的肌肤比月光更加柔滑,乌黑的发丝与黑夜融为一体,月光下不时闪着动人光泽。
站在她身后的项狂风看得不禁痴迷,别说怒火,就连零星小火苗也不知道闪到哪儿去。
「相公。」卓莫儿忽然跳起来,顽皮的钻入他怀中。
他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她,一颗心怦咚怦咚直跳。
「相公,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她不说他都忘了,一幕幕画面从他脑中闪过,啊!他想起来了,他被这女人耍着玩。
「哼!」他推开她,气呼呼地站到一边,思绪快速旋转起来,他想着要怎么发飙。
唉!时间搁得太久,那股怒气怎么提都提不上来。
「相公啊。」卓莫儿悄悄自他背后环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突地一震,她笑了笑,笑中带着幸福的味道,「今天你在酒馆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妳……妳怎么……」如果他没记错,当时她并不在现场啊!
「我怎么听得到吗?因为我有一双美观又实用的耳朵。」若不是听到他那番话,她才懒得陪他散心,早直接回金银寨去了。
「我只是在对绿萍说气话,口不择言的胡说!」
「哦?」显然她信……才有鬼!
「妳!」他霍地转过身反扣住她,用力压入怀中,「妳这个磨人的妖精!」低下头,带胡渣的唇霸道地索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唇瓣。
「莫儿……」半晌,他才离开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眼中尽是滚烫的欲望。
「相公。」卓莫儿酡红醉人的双颊在夜晚的大自然中显得艳丽异常,柔软的小手抵在他胸口,「风──」
扑通!
「卓莫儿,妳干什么?」
前一刻还身处旖旎的气氛中,下一刻却莫名其妙地被卓莫儿推落水中,项狂风脸上堆满不解及微微愠怒。
「鸳鸯戏水!」
语音未落,她已跳入水中,扑进他暖暖的胸膛。
沸腾的体温只差没把湖水煮沸,然而在卓莫儿玉体即将尽现一刻,项狂风突然大叫:「色马!把头给我转过去,然后再他妈的给我走远点!」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牠已经觊觎他老婆很久了。
黑黑悻悻地踢踢马蹄,在主人火龙般的毒眼下,慢慢踱着小碎步。
「快滚!」
话音刚落,就听见哒哒的蹄声后,黑黑已不见踪影。
「相公。」卓莫儿勾着他的脖子,似呻吟地问:「你把黑黑赶走了,待会儿我们怎么回去?」这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毕竟他们等一下要做的运动可是很费体力的,而她不想在这里窝上一夜,更不想走回去,当然,如果他愿意代替黑黑她也不反对。
「那家伙舍不得走太远的。」
「有其主必有其马吗?」
「女人!现在该关心的不是那些问题。」他抓着她娇嫩无骨的柔荑来到他炽烫的中心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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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激情过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在被困意彻底席卷之前,项狂风蓦地想到这个尚未得到解答的疑问。
「明天再说……」浓浓的困意从她声音中流出,心中提醒着自己明天该去会一会那个跩不拉几的小朋友──冷一非。
「喂……喂……这么快就睡着了。」明天?也只有等到明天了。
第二天,等项狂风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卓莫儿的人影。
一定是去帮他照顾山寨了,真是不可爱的女人!他还有事情没问清楚呢,呃……对了,他要问的是什么事?这个、那个……嗯,什么事呢?
哈!忘、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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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寨中的事,卓莫儿按照与冷一非的约定来到他的小屋。
然而,仅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下来,她发现冷一非比她想的还要聪明、早熟以及危险。
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冰冷男孩,卓莫儿在心中暗暗叹气,真不知教这孩子是对抑是错,幸或不幸!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呢?她真的有听过这个名字。
呜……几时她的记性变得这么差了?
「我希望妳在这里的时候可以专心一点。」在卓莫儿猛盯着冷一非看的时候,他冷冷地提醒,不过那口吻更像是命令。
「怪小孩!」她咕哝一声,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本书,看也不看便熟练地翻开到她需要的那一页放到他眼皮底下,「别说我藏私,这本宝典送你了,要好好地、认真地、仔细地、用心地读它,尤其是这一段。来,念一遍。」
冷一非垂下眼扫了一遍,「燥性者火炽,遇物则焚;寡嗯者冰清,逢物必杀;凝滞固执者,如死水腐木,生机已绝,俱难建功业而延福社。」
「从你嘴里念出来真会让写这本书的人气死。」什么语气!不喜欢也不用这么诚实吧,至少敷衍一下嘛!「基于此,每次上课你都要念一遍!不许抗议,否则我不干了。」
「哼!」无聊!「妳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笨蛋?」冷一非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笨蛋?项狂风?嗯,实话。
「那你觉得我该跟着谁?」她不答反问。
「我!」
「哦!」没有讶异,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冷一非用不属于孩子该有的眼神认真地直视着她,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那个男人配不上妳。」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属于这里,不该这么平凡,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